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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瀾姨感概地拍著她的手,“只有丫頭治得了他。”
也只有在皇帝的羽翼和縱容下,韓成敖才不至於自小耳濡目染宮裡的勾心鬥角,她突然理解了太后所說,所有的人不過是棋子和影子。
天下一寸一土,從來在皇帝的牢牢掌握之中,臨終前,他以他的江山作為禮物,只為他最寵愛的兒子能高興,著實闊綽地任性一回,不管他的一兵一卒的變動,背後掀起多少傾軋,牽連著多少人的悲歡。
她想,她和皇帝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瀾姨見她出神的樣子,欲言又止,化為一聲長嘆,“玥兒,瀾姨不敢要求你什麼,只希望你不要傷了這孩子的心。”
“瀾姨,《女誡》《女訓》你跟我說很多次了,玥兒懂得的。”
瀾姨搖頭嘆了一口氣,含笑道,“瀾姨先下去準備了。”
瀾姨這一頓蓮子羹做得夠久,她呆了一個時辰,也不見她回來,瀾姨做事一向穩妥,施玥兒放心不下,正要親自出去看看,一眼見到方才瀾姨關上的窗又開了,此時的風力斷不會大到能吹來窗。
屋裡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驀然一抬頭,只見正前方的橫樑上,坐著一個白衣人影,他正側著身子,靠著一根橫木而坐,臉上是似笑非笑,雙腳在下面一晃一晃的,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不知他看了多久。
那人笑咪咪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怎麼,我這屋裡一窮二百,也值得你跑來做樑上君?”
“一窮二白倒未必,都要嫁為皇妃了,嫁妝少說也能讓普通人家吃幾輩子。”
原來他都知道,施玥兒可不會以為他專門為這個而來,“謙王窮得連女兒家的嫁妝都要打主意嗎?”
韓慎笑看她一眼,悠悠地注視著前方的巨梁,“那要看看是什麼成色的嫁妝。”
瀾姨很快回來,沒空跟他抬槓,“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這麼急著趕人?敘敘舊嘛,好歹我們也曾經是房東房客。”韓慎仍是一臉嬉皮笑臉,隔得遠,不用看他的臉色,也知道他定是掛著一貫的譏誚。
她從他的話裡聽出問題來,“你……你又把瀾姨怎麼了?”
“‘又’?”韓慎仰頭大笑起來,毫無顧忌,“好像每次見面都得有人糟池魚之殃。”
“你……你就不能按正常一點來嗎?”
“放你的心吧,你也知道我的迷魂藥很難提煉的,下多了浪費。”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到底有什麼事?”
“相識一場,你嫁人前夕來道個喜,不用這麼臭著一張臉吧。”
“謙王道喜的方式真是讓人驚喜。”
“你也不差,三皇子,六皇子,你到底還有多少關係沒展在人前的?”
“這跟謙王有什麼關係?”
“畢竟我想過救你於危難之中,你好歹讓我當個明白鬼,是不是我的一廂情願,也好歹讓我師傅知道他一心牽掛的徒兒其實有多麼了不得。”
她知道韓慎是想起那次她被關在宗人府裡,自己不願意跟他走,現在想想,要是當時真的遠走天涯,今日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呢。
“可惜啊,你還是不能如願先當王妃,後當皇后。”
那日在牢裡的話,她被韓慎堵得啞口無言。
韓慎一揚衣衫,縱身躍了下來,嫌惡地拍拍身上的塵,她退後幾步,韓慎不以為然道,“你每次見到我都冷嘲熱諷的,對別人不是小鳥依人,就是乖巧體貼。”
她什麼時候小鳥依人、乖巧體貼了,難道剛才韓成敖來時全被他看到了,他在上面呆了多久?
正想反駁,韓慎又道,“我能不能理解成我對你來說是不同的?”
她吃驚地抬頭,卻見韓慎那雙魅惑眾生的豔眼裡,分明閃著戲謔之色,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哪有半分認真的樣子。
她不覺輕鬆了一分,還以顏色,“我認識的人裡的確少有謙王般厚臉皮的。”
韓慎大笑,“謙王,一個是‘慎’,一個是‘謙’,謙恭謹慎,給老子取名字的人真有意思。”
施玥兒臉黑了幾分,怎麼說皇帝也是他的親生父親,離世不過三月,病重時他不來探望便算了,祭禮也不出席,古人不是最講究死者為重,憶起他那次回宮時對皇帝謙恭有禮,這時事不關己的語氣多少有點讓人心裡不舒服。
韓慎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回來,我這是回來完成父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