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陶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氣讓她覺得陌生,抬起頭看他,深不見底的眼裡閃著讓她害怕的光芒,他一直是溫柔的,寵溺的,教她沉醉,她從沒見過他用這種眼神看她。
“嫣兒,是我太信任你了嗎?”
“我以為父王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安心讓你待在他身邊。”
是嗎,不是忙著籌謀無暇照料她,不是因為怕她知曉他和慕容家的秘密會離去,不是怕她夾著中間左右為難?
“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叫她從說起,從她第一次在大覺寺見到靜妃,從她在宮宴上彈的曲子,從她無意招惹上六皇子,從施家一百二十人鋃鐺入獄,從她知道江南蓮塘上的往事,一步一步,她被人推著往前走,不知不覺,陷得深了。
她輕輕道,“你呢,阿齊,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韓煜齊有些狼狽的轉開眼,過了很久,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細碎的吻落下來,低聲道,“不管怎樣,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結果。”
“那你要給慕容德馨什麼樣的結果呢?”
他眼裡寫滿震驚,“你知道了?”
“我猜的,不難猜,不是嗎?”她平靜地笑了,另一手攪拌起小米粥,一勺放進嘴裡,淡淡道,“皇上近年逐漸對慕容家削權,怕新君上任,會吃不住他們,慕容家為求自保,自然不惜一切代價支援你,電視裡不是常演,你們這種利益共同體,只有姻親才是最可靠的關係。”
韓煜齊艱難道,“既然你知道,你遇到我之時就知道我是誰,你為什麼不願意等我?”
知道她一向伶牙俐齒,此時的話更是平靜得教他心頭髮冷,“你遇到我之時就知道我是誰,你為什麼不明白我不可能等你?”
她會等來什麼結果,守著宮外的王府一輩子,也許頂著一個側妃的頭銜,偶爾他微服出宮,輕憐蜜意一番。
還是待他一步一步得了天下,她一步一步從妃封為後,她不是“我”了,而是“妾身”,每天笑著對他迎來送往,見面屈膝行禮,為他打理後花園的花花草草,那情景光是想,就覺得好笑。
她不是王寶釧,她等不來一個皇后的虛名,還是與一個西涼公主共享的位子,小時候以前看戲,最悲劇莫過於這樣的女子,苦守寒窯十八年,不過等來了一個心碎負心的真相,還不如當他死在戰場上,永遠回不來,也好用自己偉大的情操繼續感動自己,感動世人。當然以他的本事,她自然相信,她不需苦守寒窯十八年之久。
她說不出口的是,除了與慕容家的利益關係,慕容德馨與他自小相識,彼此引為知己,這種天長日久、細水長流的感情,怎會是一段異世時空的邂逅可以比得上的。
她從沒見過韓煜齊讓別的女子靠近,他卻讓慕容德馨嵌入生活之深,明裡暗裡為他打點一切。想來自己對他的特別,不過是她來自的地方特別,是兩人共有記憶的特別。
不知時間轉盤的哪個齒輪岔了道兒,茫茫空間,他卻跌入她的時空,千人萬人,他卻偏偏撞上她的車,不可不說奇妙。
“阿齊,你知道我這種尷尬的角色叫什麼嗎,你聽過的。”
韓煜齊眼內湧起痛色,“不,不是,不要這樣說你自己。”
“我會非常鄙視自己的。”
他把她的手攥得更緊,十指緊扣,不肯放開,“不是的,你是……”
她輕呼,“你抓痛了我了。”
“對不起。”他又把她的手貼近嘴邊,眼裡盛滿痛楚,低聲吼道,“你知道你與她不同,你明明知道!”
“阿齊,我們那裡,妻子的定義不是你唯一擁有的人,不是你唯一愛的人……”
他幾乎是粗暴地打斷她,用前所未有的狂躁口氣對她說,“你不要自以為是猜測我的心。我愛的是在臺風夜救我回來的女子,我愛的是那個倔強靈動的女子,她寧願一個人揹負天文數字的債務,也不願拖我下水,我愛的只是她!”
她笑了,過去無論兩人多親暱,他從沒把愛字說出口,她也想過要死纏著他說一次那三個字,始終是厚不了臉皮開不了口,於是,轉戰讓他說英文版的,他見她一個人自娛自樂要教他說八國鳥語,只是很無聊地看她一眼。
這番話,恐怕她下輩子也聽不到了吧?
想起以前,她笑容更大,笑得久了,便有些苦澀,“阿齊,要是我從未來過這裡,你未來的計劃有沒有她呢?”
韓煜齊彷彿被問住了,慢慢鬆開她的手。多少次夜裡醒來,靠近心口處,空蕩蕩的一片涼寂,一夢醒來,只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