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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決不食言,阿福。”李老爺叫一聲,阿福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錦盒一隻。“裡面是一百兩,足夠你師徒倆幾十年不必再拋頭露面。”
李老爺豪氣一揮,帶著恩賜的口氣,尋常人家誰見過一百兩,他料想這對師徒對自己出手大筆定是要嚇得誠惶誠恐了。周易微笑,看來人家是做了功課,摸透了他們的底,知道他們不過是在街邊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又加上鬧鬼事件真相大白,是人非鬼作祟,他便覺得這兩師徒不過如此,說不定是一時撞了好運才破了迷案,因此承諾過的“什麼要求都答應”不覺變成了“重重酬謝”。
本為求財,銀子不必嫌多,周易笑著道謝,“李大人客氣,周易代師傅謝過了。”
李老爺話語間總有意無意地朝施玥兒的方向看去,本來想著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誰知那天無意一看竟也有幾分動人秀色,現在一副病初愈的樣子更是讓人添了憐惜之意。
李老爺忽然面帶鬼祟,“周易大師,借一步說話。”周易正等著看他葫蘆裡賣的藥,不置可否隨了他出去。
得了幾分保證的施老爺話一點點挑明來了,“本想著你們是師兄妹,所以對施姑娘才如此照顧。沒想到施姑娘無親無故,你兩師徒行走帶著一個小女子總是不便,施姑娘又因李家的事中了毒,”他朝阿福使了個眼色,“於情於理,李家總該對施姑娘盡一份責任才對。這是另外一百兩,請兩位師傅笑納。”
也許是兩人之前三天兩頭的拌嘴鬥氣,他總覺得李老爺說“對施姑娘如此照顧”別有一番含義。李老爺以答謝和養傷為名,盛情留他們住下來,幾天來旁敲側擊施玥兒和他們的關係,從下人的異樣眼光和零星風言風語中,周易總算明白這位李大老爺“好色變態”,年紀越小的越喜好的臭名不是隨便得來的。
至於李家應對施玥兒負責任和他接受一百兩的關係,周易帶些邪氣一笑,側過身子,不動聲色收下阿福奉上的銀子,當中含義,大家心照了。
而屋內的人還在沾沾自得避過一劫,用過藥,自然地想睡覺。
是夜,睡得昏昏沉沉的施玥兒感到自己在作夢,夢裡有一人齜牙咧嘴地罵她,趕都趕不走,似乎要把她生生從夢中罵醒,後來發展到又推又搡又拉又拖,她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擾人清夢,可是始終看不清那人樣子,
“像豬一樣睡得那麼死,活該被人拐……”
“沒幾兩肉,都是骨頭,難怪硌得人生痛……”
蒼茫月色之下,一個黑影出現在李府西廂牆頭,一塊八卦羅盤在白如清霜的月色下泛著冰冷的光芒,黑影伸出手指在八卦盤上指指點點,不出一會滿意地收起八卦盤,朝李家燈火已滅的主屋冷笑一聲。
“我師傅瞧中的丫頭,豈到你打主意。”
年紀大得足以當她爺爺的糟老頭,可以想象她鬧得雞飛狗跳的場面。
黑影沒有發現自己嘴角的笑意,彎身夾起另一個較小的人影,塞在腋下,縱身掠過圍牆,朝月色深處消失而去。
幾天以後,城中繁華地帶一個偏僻小巷的一個破敗院落裡,幾欄稀落的籬笆隔出一方的院落,東面一堵半坍的牆圍,架了幾個架子,架子上晾曬著大大小小的籮筐和蒲匾。
“藥,喝。”一碗黑色汁液端正地擺在了一張站立不穩的幾桌上。
“不喝,已經喝這麼多天,為什麼還要喝?你根本就是整我。”
“每天花幾個時辰就為整你,我才沒那麼好功夫。”
“我的身體自己知道,你看,能跑能跳,完全沒事兒。”
“本來這藥連續服用五天即可完全根除,可是,只要有一天不喝,或喝的分量少了,只能前功盡棄。”
“真的?”
“信不信由你。”
她看著周易篤定又含著嘲意的神情,白如梨花一張臉上分明寫著“不信你就試試,反正受害的不是我”,一點點敗下陣來,心裡只能暗暗懊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捏住鼻子,一鼓作氣……
咦,這藥怎麼不苦,還有淡淡的清香,顏色似乎也沒有那麼黑了,比起以往苦得她膽汁都想吐出來的藥湯,這簡直是甜湯了。
彷彿感受到施玥兒投過來質疑的目光,周易轉過身去,徑自取出一顆玲瓏小巧的石頭把玩,裝作專心欣賞的樣子,有意無意道,
“師傅說了,後續的藥可以換換藥方子。”
施玥兒不疑有他,喜滋滋一喝而盡,有陣薄荷的香氣,差點沒開口問要多一碗,難道是某人被狗叼了良心回來了,不經意瞥到周易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