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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望去,他手下中有個大漢,光著膀子,露出半身的胸毛,撕啃著一隻兔腿,兇狠的吃相令人毛骨悚然。
韓成敖激得要撲上去,“你敢碰她,除非我死!”
施玥兒嘆息一聲,他分明會錯了意,沒看到人家滿眼的戲謔,按住怒火中燒的韓成敖,緩緩綻開一個笑,“好,你先死了,我再隨你去,還請林老爺發發善心,把我們倆一同埋了,不枉我們跋山涉水走這一趟。”
林老爺走前丟下了一句,“既然如此,林某冒犯了。”
韓成敖如臨大敵地盯著朝他們逼近的人,沒想到只是給他們手腳上綁,順便連嘴巴也綁著。
午夜時分,施玥兒睡夢中感覺有人推她,這些天一直處於淺眠狀態,一搖便驚醒,認出推醒她的正是韓成敖。
“不要說話。”韓成敖壓低聲音。
他們面對面躺著,靠得很近,就像抱在一起睡著了,她分明感覺到韓成敖的手摸索到她的手,正苦苦地解著她手上的繩索,她馬上知道他要做什麼,緊張得大汗不敢出。側頭一看,不遠處的火堆旁,林老爺和一夥手下睡得橫七豎八,一個守夜的手下,正依著樹幹打盹。
繩索綁得太緊,韓成敖不敢做出太大動靜,解了很久也弄不開,等到完全解開已是滿頭大汗,到她給他鬆綁時就用了更長時間,期間守夜的人曾醒來,四下巡一遍,沒發現情況,繼續回去打盹。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分,二人終於手腳都自由了,黎明前的一刻,也是人睡眠最深沉的時候,火堆半明半熄,二人屏息躺了一會,聽了一會打呼嚕聲、磨牙聲,躡手躡足起來。
兩人悄悄鑽入林子深處,慌不擇路地走了一段,正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鬆軟的土地吞沒了足音,耳邊只聽得衣服“簌簌”擦過樹叢,枝葉打在臉上身上生痛,夜色中走山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此時什麼也顧不得了。
才跑出一段,施玥兒驀地意識到什麼,太順利,他們逃得太順利了!
林老爺的精明,不可能輕易讓他們跑了,這是欲擒故縱之計。
她累得氣喘吁吁,拉著韓成敖的手,生生把他停下,沒想到腳下一個踏空,驚呼一聲,整個人順著山坡滾落下來,韓成敖虛空中伸手攬著她一道滾下來,幸好坡不高,停下來的時候,他身體墊在她下面。
“你沒事吧?”他摸黑把她拉起來,以為她體力不支,半彎下身子,“上來,我揹你。”
“等一下,他們是故意放我們走的。”
韓成敖一點就明,想了一會,咬牙道,“不行,我們決不能回去!”
“他以為我知道出谷的路,所以要我前面帶路,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沒有吃的沒有喝的,要是迷了路,一樣是死路一條。”
拓跋揚此舉另一意圖是要釣出背後跟著他們的人,深諳搜捕他們的人馬不可能搜到這裡來,不知此人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還不如跟著拓跋揚比較安全,至少她直覺拓跋揚不會真正傷害他們。
韓成敖啞聲道,“不要怕,我知道如何出谷。”
她不可置信張大眼,只看到他在如墨黑夜裡微閃的一對眸子。
“跟我來。”韓成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天色微微見一絲白亮的地方奔去,這時不是解釋的時候,拓跋揚的人馬可能就在後面追蹤,既然他給了一線生機,他們定要爭取到底。
天露出第一縷晨光的時候,他們藏在一個山洞裡稍作休息,韓成敖道,“這座迭嶂谷隱藏著天罡十八陣,這些天我們之所以一直原地打轉,是因為我們入了陣眼出不去。”
她吃驚地看著韓成敖,“天罡十八陣?你怎麼知道的?”
韓成敖側著頭陷入回憶中,“大約是五年前,父王病重,有一個江湖術士自請來到宮中,自稱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當時宮中上下數十太醫,沒有一個相信他的本事,他定要見父王一面,由父王定奪。父王當時危在旦夕,誰也不敢延誤醫治,便讓他一試,說來也奇怪,父王只消見了他一次,當下決定讓他治,生死不懲。”
這結果自然是妙手回春,不然她也沒有機會見到先皇了。
“他真能起死回生?”
“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讓父王服用了一種紅色的藥丸。”
施玥兒低呼,“硃砂丸!”
他驚異地看她一眼,“你也知道?”
她點點頭,“我見先皇服用過。”
難怪太傅會用硃砂丸大做文章,先皇氣數已盡,卻靠長期服用硃砂久延殘喘五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