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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我得出去了。”
她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成雙成對出現在她面前,她沒法如慕容德馨一般神色從容,她沒法承受韓煜齊眼裡的質問,天知道是誰逼她到這個地步。
“我不怨也不氣,緣份是天註定的東西,有緣無份怪不了任何人。”
“慢著。”慕容德馨叫住她欲離開的背影,咬著唇,“你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沒有。”她斷然。
那半年是大夢一場,說不定她只是韓煜齊夢中的人,他夢醒了,她還走不出夢境。
“可是我陪伴了他十多年,我以為陪他走下去的人是我。”
“所以長公主的話可以到此為止了。”
慕容德馨放下梳子,兩人默然好一會,施玥兒頓了頓,終究是把心裡的疑問問出口,“我想問長公主一個問題。”
“什麼?”
“王爺與拓跋有約,一月內對中原用兵,想必長公主是知道的,難道王爺就不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她不是一時好奇,而是在心裡盤桓很久了,秦將軍一脈是先皇的心腹大患不是一天兩天,半年前先皇開始與拓跋一族秘密聯絡,她猜想先皇最初的意圖是,借外敵之手殲內患,可是拓跋畢竟狼子天性,先皇不得不忌著這點。
小皇帝孱弱,天下是他,也不是他的,比起先皇的有心無力,韓煜齊需要顧慮什麼呢?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不做沒十成把握的事。
國庫空虛,無力後援,秦家軍節節敗退,天下大亂,小皇帝戰亂中被殺,攝政王出來收拾殘局,到那時,一切都明正言順了。
真是完美的計劃,可是沒想過會造成多少百姓生靈塗炭?
秦家和拓跋,無論哪一方鬥敗,對他都是有利,拓跋又怎會樂做賠本的交易。
你到底許諾了拓跋什麼好處?
先皇,這一切是不是也在你的預料內?
“你竟然知道……”慕容德馨驚退了一步,彷彿不可置信,試圖平復語氣,“他居然連這事也告訴你。”
她笑得無奈,“知道又有什麼用,我什麼也改變不了。”
回到席上,韓成敖正一個人喝著酒,韓煜齊立站在窗前,沉默地望著窗外出神,她離開的一時半刻內,這兩人似乎相處平和。
韓成敖看到她換了裝出來,眼睛亮了一下,“你換好了?”
“小姐。”乞巧跑到她跟前,擔憂都寫在臉上“剛才一下子就不見你了,我到處找,可是人很多,找了好久都找不著,嚇壞我了。”
“沒事了。”她拍拍乞巧的手,朝喜公公看去,公公朝她點點頭。
“謝謝王爺和長公主幫忙找人,我們先告辭了。”
慕容德馨隨後出來,“天色晚了,不如我派輛馬車送你們回去吧。”
她本來想拒絕,但想起那個人販子心有慼慼焉。
“謝過王爺,長公主,兩位不必相送,後會有期。”
韓煜齊回過身來,仍是立在窗前,淡淡一笑,“後會有期。”
兩輛馬車,喜公公和乞巧在後面,堅持不和他們同坐。
喜公公稟告道,“據公公安插了暗衛說,剛才有人故意將他們分幾路引開。”
“人多易出亂子,讓他們小心一點。”
她想到一個可能,馬上排掉了,她記不起那人販子的長相,但直覺那人的兇狠不是假裝,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是韓煜齊安排的,他只是恰好在附近,丹墀才能及時出來救她。
離開天香樓,外面熱鬧未散,看花燈的人潮更多了。深呼吸一口,連空氣中都是濃烈的氣味,夾著女子脂粉、花燈香油燃燒的氣味。
馬車駛過來,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循聲一看,門口左角躺著個乞丐,六七十上下,身上穿的衣服髒得看不出顏色。
那乞丐半靠著牆跟,見人從天香樓出來,便拉住那人的衣角,半眯著眼,打了個哈欠,好像還沒睡醒,面前放著一個半圓鐵盒。
讓乞巧摸了幾顆碎銀子給他,正要上車,身後有人喝道,
“放開。”
一個華服少爺被他拉住,那少爺扯回衣服,潔白的衣服上頓時多了五個黑呼呼的爪印,他怒起之下一腳踢過去,惡狠狠道,“臭乞丐,我讓你扯!”
那乞丐也不睜眼,無意地翻了個身,一腳恰好踢到牆上,華服少爺抱著腳殺豬般嚎叫起來,朝那老乞丐沒頭沒腦的亂踢。
說來奇怪,乞丐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