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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靈光一現,“天香樓前那個人原來是你老人家!”
一燈嘻笑一聲,“要不是看在這顆銀子份上,我早該讓你這小白眼狼兒被狼狗叼去了。”
當初天香樓前一個乞兒被一位闊少拳打腳踢時,就覺這人分明是個深藏不露的會家子,所以才叫那少爺半分便宜佔不著,沒有兩把刷子,哪有人敢大喇喇地上一躺,兩手一伸,抓著人就要銀子?就算真是個乞丐,也是丐幫幫主一類的人物。
“師傅,你不是回去千尋山了?怎麼……”
一燈嘆一聲,“本來我在千尋山好好的,你們這幫猴孫精快翻天了,我不下山行麼?”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看向一燈,正好看見他別有深意的一瞥。
一燈不答反笑問,“丫頭以為是什麼意思?”
除了她,還有誰讓一燈操心的?她心頭劇烈一跳,下意識不敢深入,轉而問,“師傅既然在天香樓就看見我了,為什麼要到這時才出面?”
一燈搖搖鬍子,笑得怎麼看都是一個賊兮兮,“那是因為我又發現一個好玩意,想逗著他玩一會。”
她心下一轉,果然不出所料,一燈多半知道了那個林老爺就是拓拔二王子,貓耍老鼠般放他在迭嶂谷裡瞎轉,連帶他們吃夠了苦頭才出來救人。
兩人說話間,韓成敖被忽略得徹底,韓成敖不耐煩地打斷,“誰要你救,難道我們不會自救嗎,還有,你什麼時候救過我們了?”
一燈懶洋洋道,“你真以為憑你能輕易擺脫那夥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白瓷瓶,兩指拔開塞子,一段奇特的氣味撲鼻而來。施玥兒認出氣味來,最先反應過來,忙拉著他避開,“軟筋散!”
一燈神色自如,自己研製的迷藥是習以為常的,而常人只要聞上一丁點,瞬間手腳麻痺,好比得了四肢無力症,平日一燈是當麻醉藥來用,要用來治人時,就加重份量。
韓成敖還是吸些微“軟筋散”,頓覺一陣暈眩,用手支著桌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燈眯眼瞅著他笑,“我只要用上一毫末,哪裡用得著出手?你以為你看過天罡十八陣的圖,便能破陣?只要我稍為將陣法一改,你一輩子也別想走出去。”
“師傅也知道天罡十八陣?”
一燈微微一笑,“不錯,既稱為十八陣,便是有十八種變法,主陣,天干十二支,加上金、木、水、火、土五行,相互配合,可以演變出上千種,你們所知只是其中一個副陣。”
她嘴張大得能塞一隻鴕鳥蛋,一燈看出她心中所想,“山不能行,水不能轉,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
難道他們一路上見到的雲遮霧罩,山重水複,全是障眼法造出來的幻覺?一燈又從懷裡摸出一個黑瓷瓶,倒出一顆黑丸子來,遞給她,“喏,丫頭,吞了它。”
施玥兒怕極了這種黑乎乎的藥丸,“……是什麼?”
“你讓她吃什麼!”韓成敖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飛身撲向一燈。
一燈不急不怒,在他撲上來搶黑瓷瓶之時,一手拈起倒滿酒的破碗,朝他身上一潑,潑了他個滿頭滿臉,韓成敖瞬間以一個僵硬尷尬的姿勢定在半空中。
一燈搖頭嘆息,“丫頭,瞧你挑的人,小白眼狼怎麼就嫁了一個狂妄小子啊。還不快吞了。”
施玥兒用一根食指和拇指捏起黑丸子,一時不知該吞還是不吞,最後還是一仰頭吞了下去。她若遲疑久了,不免傷了師傅的心。
韓成敖又驚又怒,全身卻動不能動,“不要吃,老賊,你給她吃什麼!”
她記起吸入軟筋散,越激動,血氣執行得越快,全身沒力得越快,忙安撫焊成敖,“我沒事,你不要激動,不然很快就沒勁的。”
一燈很滿意她的上道,“丫頭,你再晚吞半刻,你就該毒發了。”見她震驚,一燈微笑解釋道,“丫頭中了‘一息香’,算算今日是毒發的時候了,丫頭還不知道,中了‘一息香’的人,就算逃到千里之外,下種的人都能循著氣息追蹤到把你揪回來。”
是了,這便是拓跋揚有恃無恐放他們走的原因。施玥兒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羞愧,“師傅……”
一燈嘆氣,吩咐道,“丫頭,倒酒。”
她只好照做,誰料一燈順手拈起碗,看也沒看,又往韓成敖身上兜頭照臉潑去。
“你!”被人連潑了三次,韓成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正要發作,施玥兒忙按著他,一燈是給他解穴呢。
韓成敖發現自己又能動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