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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舉地便避開了我,不費吹灰之力。
我的拳卻停在了他原先站的地方,沒有真的揍下去。
“如果是阿瞞,一定不會躲。”看著他,我淡淡的開口,“因為他知道,我從來都不會真的揍他”。
聞言,他愣了一下,隨即習慣性地眯起雙眼,笑,“啊,真是失策。”
我看著他,不語。
心裡卻有一抹寒涼緩緩擴散開來,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是阿瞞了,他是曹操,一手遮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丞相大人,那個“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曹丞相,那個我穿越第一次便給了我畢生難忘的六十大板的曹丞相(小生:汗,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怎麼還記著啊。裴笑暴走:雞毛蒜皮?六十大板耶!足足六十大板打成我差點半身不遂!要不你來試試!)
“我們回府吧。”他向我伸手,微笑。
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他的手暴露在陽光下,一動也不動,修手的右手指節分明,長年握劍的掌心佈滿了繭。
我微微有些發愣,他贈我的銀簪還在髮間。那時,他幫糕點鋪隔壁的伍婆婆賣小麥,還替人有搬東西,弄得手上都是劃痕,只是為了買那樣一件便宜貨送我。
“我該走了。”低頭匆匆說了一句,我急於逃開。
他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臂,力氣很大,握得我的手隱隱發疼。
“回府。”薄唇輕啟,他緩緩開口。
只淡淡兩個字,卻令我沒骨氣的放棄了掙扎,隨即有些惱羞成怒,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明明都好了,為什麼還要騙我?”
他笑了起來,不是微笑,是大笑,笑得很囂張,那種睥睨世間萬物的感覺,彷彿他已經君臨天下。
“那個傻子那麼好?”他笑問。
我一下子繃緊了神經,跳起來維護,“不准你說他傻!”
“騙人,我明明聽到你夢裡喊了傻子”,他嗤笑。
“要喊也只我能喊,與你何干?”說話,我自己都愣住了,沒事夢裡叫人家名字幹什麼?
真正的傻子是我,我是腦袋短路還是怎麼了,失憶的阿瞞和恢復記憶的曹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他喜歡自己唾罵自己,還罵得那麼開心,與我何干?
不由分說,他拉著我的手臂,一路半拖著我出了庫房。
“宴兒,這些日子辛苦了,想必你孃親也該擔心了,與我同坐一車吧。”一出庫房,便見守在門外的何宴。
何宴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規規矩矩的跟在我們身後。
我眼睛都差點脫窗,那個動輒“女人女人”的叫囂的傢伙竟然這麼守禮?可憐的孩子,跟著後爸沒有好日子過啊……
我異想天開的發揮自己超乎平常的想象能力。
一路經過一座花園,竟見劉協獨自一人坐在涼亭裡自斟自飲,明明仍是一襲華麗的龍袍,但那龍袍上炫麗的色彩彷彿已經悄然變淡,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他抬頭看向我們,漂亮的眸子霧濛濛的一片,竟是不辨哀怒。
曹操全當沒有看見,拉著我一徑出了花園。
我回頭,見那少年皇帝仍在看著我,華麗的衣袍裹著他瘦弱的身子,不勝羸弱,萬般疲憊。
昨天與今天之間,他失去了倚重的大臣,失去了董貴妃,還有……她腹中已足五個月的孩子……
我不由得看向曹操,狠狠磨牙,不愧是曹操,連那樣的孕婦都下得去手,一屍兩命呢。
出了宮,便見門外站著大約一百多人,典韋、許褚皆在其列,只一眼,我便注意到了那一頭怪異的小驢,以及那一襲寬袖青衣的男子。
蒼白著面色,他對我微笑。
我心裡卻忽然有說不出的難受,連他也騙了我嗎?所以曹操被扣在宮裡之時,我去他的處住找他商量,卻是連個人影都尋不見……
從頭到尾,只我一個傻瓜。
笑傾三國 正文 第44章傀儡
一夜之間,許昌城的權力中心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了避免外戚再度奪權,曹操安插了心腹三千餘人以御林軍之名守住皇宮,並諭監宮官,今後外戚宗族,無他旨意,妄入宮門者斬,守禦不嚴者與之同罪。
那個少年皇帝,成了名副其實的傀儡。
轉身,我回望宮門。
那一處恢弘的建築卻彷彿只是一個死氣沉沉的牢籠,那個寵裡,住著一個不甘心為命運所困的少年皇帝。
他曾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