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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的眼睫微眨,掃得掌心癢癢的。
蒼白的唇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他竟是乖乖點頭,“我醉了。”
“酒是穿腸毒藥,明知自己有頭風,還喝。”我皺眉,不自覺地拿輕斥,彷彿這個靠在我膝上的,不是一代梟雄曹操,而只是那個傻傻的阿瞞。
“嗯。”他竟然輕應,沒有一絲異議。
“以後不準喝了。”靠著他,感覺他的體溫,我漸漸有了睏意,意識漸漸變得模糊,我睡著前,輕輕嘟囔了一句。
“好。”模糊間,竟彷彿聽到他的輕應。
一定是我的幻覺,如果曹操戒了酒,那哪裡來的“釃酒臨江,橫槊賦詩”?一個不喝酒的梟雄……嘿嘿,好怪異。(小生:死不悔改沒有記性吃一塹也不能長一智的笨蛋白痴裴笑同學,你沒救了!就這麼傻傻的放心睡人家懷裡,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莫明其妙失了身的!裴笑打了個哈欠:說這麼長都不用喘口氣哦……ZZZ……)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輕輕滑下了下去,他輕輕握在掌心,濃墨一般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睡顏,竟是感覺莫名的安心。
月色如銀。
那長廊的臺階下,月光拉出一個極淡的影子。
一個男子擁著一個女子,如一副亙古不變的畫卷,訴說著滄海桑田的故事。
連天上的神佛,都在嘆息。
孽緣。
笑傾三國 正文 第70章裴笑是女人
陽光暖暖地拂在臉上,連空氣裡瀰漫的,也都是陽光的味道,這秋日的太陽,說不出的乾淨清爽。
懶懶地翻了個身,抱著柔軟的被子,我蹭了蹭,舒服得直想嘆息。
微微眯縫著眼睛,隨即我“喝”地一聲猛地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門邊站著八個侍女,垂首靜立,站成一排,手裡依次捧著水盆、布巾、衣物等一系列的用品。任誰一大早醒來,見自己的屋裡站著一堆人等著侍候大老爺你洗臉更衣,你也會覺得怪異的。
“夫人”,見我醒了,領頭一個拿著衣裙的侍女微笑著走上前,“奴婢侍候您更衣。”
我咧了咧嘴,傻笑著直往後退,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我自己來就好。”一邊說著,心裡一邊嘀咕,雖然平日也有人侍候,但也不過一兩個,而且非常好打發,說聲“不用侍候”便一個個溜得比誰都快,說起這點,她們比起糰子來顯然還是小巫見大巫,話說也不知糰子那丫頭現在過得好不,這回也沒見半仙帶她出來。
“相爺吩咐奴婢們一定要好好侍候”,溫言軟語,那侍女依然微笑著道,說著,已是回頭抬了抬手,又上來兩侍女,扶我下了床,托起我的手臂,褪去我身上睡得皺巴巴的衣袍。
睡得混混沌沌的腦袋這才記起昨晚的事,後來我便那樣迷迷糊糊睡著了?曹操的頭疼到底好了沒?我怎麼回來的?這些事我卻是一點都記不清了。
正皺眉回憶思索著,我已經被卸得只剩一層單衣,另一個侍女輕輕抖開一件大紅的長袍,寬袖窄腰,繡工十分細緻,卻是男裝樣式。
有兩名侍女上前,一左一右替我穿上,繫上衣帶,再有侍女手中託了一雙精緻的繡鞋,半跪在地上替我套上,動作皆是一氣呵成,溫柔細緻。
我踩了踩腳,那鞋是普通的樣式,沒有累贅的裝飾,但卻是非常的舒服,十分合腳。
我忍不住抬頭狐疑地看了那些侍女一眼。
“這些衣物都是相爺吩咐下的。”為首一個侍女低頭恭敬地答道。
有幾個侍女微微掩唇,輕笑。
“轟”地一下,我從臉紅到脖子根。
昨夜迷迷糊糊之中,總覺得有人騷擾,有一雙溫暖的大手不規矩地摸來摸去,還握著我的腳不放……
原來,不是幻覺……
他記下了我的尺寸?還是他注意到我的鞋子一直不怎麼合腳,總覺得腳趾有些疼,那長裙也穿得不習慣,總是跌跌絆絆不方便?
趁著我面目耳赤的當口,我已被扶著到銅鏡前坐下,一侍女上前,輕輕梳開睡得亂糟糟還有些打結的長髮,然後高高梳起,用一根明紫色的鍛帶繫上。
一步不放,極為仔細地侍候著我洗臉漱口,眾人皆收拾妥當。
“奴婢告退。”說著,八名侍女皆有條不紊魚貫退下。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遭罪。
回頭,我看向銅鏡裡,一襲紅衣似火,長髮高束,竟也襯得一張平凡無奇的面孔有了幾分色彩,頗有幾分明眸皓齒,絕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