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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你……
石信一的宣告,就像是在判她死刑一般,大聲的迴盪在偌大的客廳裡,久久不散。
她眨動酸澀的眼,大顆大顆的淚珠答答答的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像下起了一陣小雨。
她不知道原來被他恨的感覺竟是如此沉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推落懸崖,無力抵抗也無法求生,只能認命的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多久,只是呆呆的任淚水滴落。
她記得以前她曾經問過信一,如果有一天他們被迫分開了,他會不會恨她?當時他沒有回答,如今她知道答案了。
原來他的回答竟是如此令人心碎。
心,被掏空了。
她的腦海滿滿都是過去的親密對話──
“信,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如果有一天我們被迫分開了,你會不會恨我?”
“蕾蕾,我不喜歡你這樣一直說我們會分開!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一直詛咒我們的愛情?”
“唉喲,我只是說如果嘛!你不要一直皺眉頭嘛!”
“說!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有時候我會看到你一個人心事重重的發呆。”
“沒有哇!我只是看了羅蘭的書。她說:『世界上的愛情只有三種結局。一、你愛的他不愛。二、他愛的你不愛。三、相愛的遲早會分開。』所以我……”
“所以你就胡思亂想,認定我們遲早會分開?”
“你不要這麼兇嘛!”
“我當然兇!我快被氣死了!蕾蕾,你要我說幾百次都沒關係。趙心蕾是石信一的!這輩子,就算是死亡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啊──連死都不能擺脫你哦?”
“你作夢!”
“哇哈哈哈──好癢!不要親我的耳朵啦!哈哈──”
“說!趙心蕾是石信一的!”
“呵呵──嗯……石信一是趙心蕾的。”
“嗯──”
“唔……”
“以後你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一直吻你,吻到你窒息!”
“好恐怖。嘿嘿──”
“你哦!唉……我上輩子一定對你很壞,所以這輩子才會被你吃的死死的。”
“不對!你一定是上輩子很疼我,疼到這輩子還要疼我。”
“呵呵──對。所以,可以請娘子把你掛在我脖子上的小手拿下來了嗎?很疼你的丈夫現在要賺錢養你了。”
“啊──黏住了呀!”
砰!
一聲震天價響的碰撞聲,突然在忙碌的錄音間迴盪。
“嗯唉──地震囉?”小馬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吃驚的大叫。
罐頭更是嚇得讓手上的樂譜散落一地,吉他手阿杰更是彈錯音,手一滑,刷地將一根弦扯斷。
阿德也驚訝的差點被嘴裡的泡麵噎到,一臉呆滯的回頭,就見臉色鐵青的石信一站在門口。
“老、老大?”不會吧?連續兩天的苦日子!
石信一大步走進錄音間,大掌砰地拍在桌上,目光兇狠的低聲命令:
“走吧!我們去喝酒!”
他根本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知道他的表現有多怪異,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
剛剛他一路飛車闖了幾個紅綠燈,他都數不清了。
但他無所謂!他只知道他極度的憤怒,憤怒得讓他覺得自己就快要被怒火給活活焚死。
而他的情緒失控,都只因為她!
那個該死的可惡女人!
當他大吼著不要再看到她時,她臉上的慘白讓他心煩意亂。
“大哥,今天要錄阿杰老師的吉他耶!”罐頭彎著腰,將散落在地的樂譜一張一張撿起來,不解的開口。
阿杰老師是吉他之神,要排定他的錄音時間是很困難的,現在大哥竟然要他們集體蹺班!?
“不要一直工作工作工作的!你們又不是第一天浪費我的錄音室費用!成天窩在地下室,不怕生菇嗎?”
石信一火大的伸手將小馬好不容易撿起來的樂譜拍掉,樂譜再次散落一地。
“啊!”小馬苦著臉彎下腰,苦命的一張一張重新撿起來。
“阿信老弟!”阿杰抱著斷絃的吉他走出錄音間,呵呵笑著跟這位令人激賞的音樂才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