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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因為她的出現,而讓他們母子失和。她沒有想過信一竟會如此痛恨她!她也從不知道心痛的感覺,竟是如此讓人失去了感覺。
她痛得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痛了。
石信一冷聲一哼,走上前,來到趙心蕾的眼前,利用身高的優勢,高高地睥睨著她。
“趙心蕾,你那一套假情假義的做作委屈,對我起不了作用的。你省省吧!”
趙心蕾眼神空洞的望著他,她不認識這樣冷酷無情的石信一。
“信一,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尖酸刻薄?你不是這樣的人呀!”陳寶春不懂的問著。
她知道兒子因為心蕾當年無故離開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也很不諒解。可是,她不知道兒子竟然變得如此厭惡心蕾,心中的恨意竟然如此強烈!
可是,當年並不是心蕾的錯啊……
“呵呵──媽,那你就要問問這個把你兒子變得這麼尖酸刻薄的女人了,看看她是有何天大的本事,能把你兒子變成這樣!”
“信一!?”陳寶春憤怒不解的大吼。
“媽,我不管這女人是怎麼挑撥我們母子的感情,我只想請她離開!”
石信一爆吼出聲,他緊握住拳,那股熟悉的淡香氣味襲來,竄進他的鼻,擾亂他的心。他撇開視線,額上青筋暴突。
“她是我的客人,我要留她在這!”陳寶春火氣十足的槓上兒廣的怒火。
石信一不敢置信的瞪著母親眼裡的堅持。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諷刺的一笑。
“媽,人家可是嬌滴滴的千金之軀,眾星拱月的大明星!咱們家可不比飯店的總統套房,她住不慣的!”
石家豪宅氣派舒適,隨便一間客房都比五星級的總統套房高貴豪華,石信一說這話,只為了暗諷趙心蕾的天后身分。
趙心蕾自然聽懂他話裡的諷刺。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努力的微笑,無法停止顫抖的說著:
“我走。寶姨──”
“不準!這個家是我在作主!”陳寶春強拉住趙心蕾的手,挺直背,冷聲對著兒子開口。
這一次說什麼她都要彌補當年的錯誤!她絕對要消除信一對心蕾的恨意跟誤解,否則她將來無臉面對在天堂的石峰奇!
石信一咬牙瞪著憤怒的母親,心中的怒火直衝雲霄。他點點頭,突然用力拉握住趙心蕾的右手腕,將她強拉上樓。
“啊!”好痛!她的手被他拉得好痛!眼角淌著一滴淚水,她抵抗不了他的蠻力,被他強拖上樓。
幾次她差點絆倒,他依舊無情的拉著她往前走,絲毫不理會她的低呼哀求。
“信一!?”陳寶春嚇一跳,吃驚地大吼,追在他們後頭跑上樓。
他太生氣了!
石信一憤恨地大步往前走,將她拖到位在走廊盡頭的房間。他伸手開啟房門,將她拖進房裡,不顧母親的尖叫,用力甩上門,將門鎖住,任由後來追上的母親在門口拍打門,大聲呼叫。
“信一!”
這裡是他的房間。他毫不理會趙心蕾的低呼聲,無情的將她用力甩上大床。
“啊!”趙心蕾被甩得頭昏眼花,在床上彈跳了一會,才終於坐起身,面對石信一的怒火。
她將右手藏在身後,左手輕輕按撫疼痛紅腫的右手腕。
“說!你到底跟我媽灌了什麼迷湯?竟讓她這樣為你說話!”石信一對著坐在床邊的她冷沉怒吼。
七年了,她還是這麼輕易的就收買了他母親的心。
甚至連他……
“我沒有!”趙心蕾直視他眼裡的怒火,嬌喘大吼。
石信一冷沉的盯著她嬌美的容顏。這張臉曾經讓他痴狂愛戀,如今……
“你到底來這做什麼?”他冷聲問著。
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麼?為什麼當年她要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他”,可是他問不出口。
“我──”趙心蕾到口的話,停在嘴邊。
她要說什麼?能說什麼?
說她想他?說她在演唱會結束,聽說他就要結婚的訊息時,腦中只閃過要回來的念頭,所以她不顧母親的哭泣跟反對回來了?
當年她因為先天性心臟病發作緊急開刀,還在心臟裡裝了一根支架。母親因為受不了再一次可能失去女兒的心痛,所以毅然決然的在她開完刀不久,便舉家搭上最近的班機離開臺灣,並且誓言再也不讓她踏上臺灣這個傷心地一步。
當她復原時,她一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