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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看著他們離去地背影,心中一片疑惑,自她和伊稚斜認識以來。只見過伊稚斜對一個女子如此緊張,對她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今日為何突然對這個來歷不明地女子如此緊張,難道只因為她是漢人女子?還是說……他要利用她的長相謀劃什麼?
想到這裡,南宮心中不禁一凜,漢朝的安危,是她遠嫁匈奴的意義所在,她不能坐視不理!
而伊稚斜急忙帶走年湘也有他的考慮,他還記得當初年湘為了逃脫他地掌控,便是借用南宮和軍臣而迫使自己放她離去。他不會讓錯誤重演,他不允許!
年湘被伊稚斜拉著往帳裡走,她轉過頭無奈的看向南宮佇立的身影。以天地為畫布、草原為背景。這幅畫的主角,太寂寞……
到了晚間。伊稚斜果然準備了豐富的晚宴。請了南宮公主一起過來吃飯,熱鬧的晚宴雖然豐富。歌舞也很精彩,可是年湘卻吃的食不知味,歌舞也是絲毫的看不進去。她的腦海中,時時刻刻回想地都是楚服白日所說的話。
這尷尬的晚宴好在持續不久,一個小兵跑進來在伊稚斜耳邊說了幾句,伊稚斜臉色頓改,他沒料到漢朝地騎兵速度竟會這樣快,這才兩天便已殺進草原了。他匆匆的命人將年湘送回為她準備地帳篷,便召集各將領準備商議戰事。
雖說有他地命令,不得他的准許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年湘,但是這種變向地囚禁卻是攔不住南宮公主的到來。
面對兩任單于的閼氏,南宮早已有了自己的氣勢,任何下屬都不得不在她面前低頭。
走進年湘的帳中,南宮輕輕走到她身邊,說:“你不快樂,什麼事情困擾著你?”
望著南宮平靜的面容,年湘也覺得心裡平靜了幾分,於是說:“如果上天給你一樣東西,你以為是免費得來的,便毫無顧忌的使用著,可是有一天,老天突然要你給出其他代價來償還,你會不會自願的付出代價呢?”一切皆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除了這條命有些意義,還有什麼是不捨得的?”
年湘苦笑到:“若……老天就是讓你用命來償還呢?”
南宮愣著問到:“原來你在為生死所困,難怪……這等事情我可不能幫你決定,生死攸關之事,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決定。”
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年湘依舊感謝她說:“謝謝公主殿下。”
南宮歪了歪頭看著她,問:“你到底是誰?為何與阿嬌有如此相似的面容?”
“我……我誰也不是。緣,總是妙不可言。”
說著似是非懂的話,年湘仰躺到床上,只覺得自己的生命揹負了太多的東西,好累好累!
見她這樣,南宮知道今天來的不是時候,要和她深聊,只能改天了。
走出年湘的帳篷,南宮望了眼燈火通明的王帳,心想到:伊稚斜,你的痴情就這樣被她摧毀了嗎?
正當年湘還迷惑在自己的決定之中時,一枚小飛箭“嗆”的一聲訂在了帳篷的木柱之上,她起身走過去取下飛箭上的羊皮紙,簡單明瞭的幾個字立刻讓她明白了飛箭的意圖。
伊稚斜的大帳中燈火亮了一夜,年湘待到朝陽升起之時,走到他的帳中,見他依舊看著橫掛的地圖在沉思,便開口問到:“戰事很吃緊嗎?”
“原來已經天亮了,這幾日估計會很忙照顧不好你,你先在這附近隨便看一看,待閒下來了,我就待你到風景好的地方轉轉。”
年湘點頭說:“聽說今日有漢朝的商隊過來,我正準備去購置兩件衣服,你忙你的吧,不必太在意我。”
伊稚斜聽她如此說,心裡有些擔心,他不敢讓她單獨和任何漢朝的人接觸,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讓柳娘陪你去吧,免得部族的人欺負你。”
話是這樣說,年湘如何不知道伊稚斜派柳娘跟著她,就是為了監視她?
年湘也不爭論,只說“好”,便轉身出帳了。不一會柳娘便領命前來,帶著年湘去集市。眼前的女子是年湘,這一點柳娘昨日便聽自己的主公說了,但是看著她,柳娘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容顏變化太大,讓人如何信服?
他們慢慢走到集市中,一支漢朝商隊正在卸貨,他們也搭起了簡易的帳篷,準備兜售自己的糧食。
年湘走過去,這個商隊果然是自己在隴西搭乘過的那支,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她便喊到:“牛大叔,你還記得我嗎?”
趕車的牛大叔見到年湘驚詫的說:“哎呀,姑娘倒比我們走的快,竟然先來了,怎麼樣,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