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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搖頭說:“並不是那件事情。我是想問另一件事情,年太醫當年為何而死?”
李延年聽到問題的那一瞬間,便愣住不說話,心裡似是沉入萬丈深淵一般,即內疚又撕痛。
“你當年不曾問我,現在又懷疑年太醫的死於我有關?”
衛青說:“我當年以為她的死也是受巫蠱所控制,可是我近日得到訊息得知,她當年並不曾被人下蠱,那麼到底是何事會讓她自盡呢?你們兄妹既然有本事得知皇后不孕的真實原因,又借我三姐之手讓皇后得知,在那件事情當中,你們是極有份的,如此,年太醫的死,也有可能是你們所為!”
聽到衛青的指責,李延年並沒有憤怒,也沒有激動,而是悄然留下了淚來!
看著那兩行清淚,衛青聲音柔和了一些說到:“其實我早該想到,你辭官離宮,與李夫人斷了關係,這分明就是為了贖罪,你改名為延年,就是在向年湘贖罪,對不對?”
李延年緩慢說到:“不錯,當年的事情的確與我們兄妹拖不了干係,妍兒既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害了恩公,那麼我怎麼可以原諒她?”
“到底是何事?”
李延年深呼一口氣,回憶著當年的事情說到:“在長門宮大火那天,年姑娘剛被聖旨傳回宮中,我便被令侄霍去病找到,他要我將一個靈符帶進宮交給年姑娘,否則她會有性命之憂,而後急匆匆的走了,說是有其他要事要辦。
我一個宦官是無法探視犯人的,便帶著靈符進宮找到妍兒,讓她帶我去探望年姑娘,誰料她知道了此事之後堅決不讓我去,而且奪過靈符將它撕毀。
妍兒說年湘是她最大的絆腳石,她不能讓她安然的回到宮中,否則陛下眼中永遠看不到她。我氣她忘恩負義,但靈符已毀,我也沒有辦法,誰料那天晚上,年姑娘便真的去了……”
聽完李延年的回答,衛青驚訝極了:“是去病讓你交的靈符?”
李延年答道:“是,小霍公子與年姑娘在宮外交往甚密,他雖然年紀小,但是見他說的那樣認真,便知事情不簡單,誰料我還是沒有將事辦成。雖然後來小霍公子意外失憶,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個事情,但是我自己卻原諒不了自己。”
衛青靜坐著思考了一會,此事雖有李延年口述,但他拿不出證據,而且若讓李延年真正去指證李妍,只怕沒多大的保障,萬一他到時候不承認,只怕劉徹還會以為他要栽贓嫁禍。想罷,他辭別的李延年,轉而去了桑府,這件事情,還是讓他們私下來解決吧。
待衛青將衛子夫和李延年的話都說於桑弘羊和茗丫聽後,有人恍惚有人氣憤。
桑弘羊說:“真有這樣歹毒的巫蠱,竟然要毀人魂魄!那叫楚服的人怎麼如此惡毒,她此時又在哪?”
衛青回答道:“當年搜尋過施蠱之人,但是一無所獲,現在時隔多年,我們又去哪裡找呢?”
茗丫的手指已被自己捏的咯咯作響,嘴裡反覆咀嚼著兩個字,桑弘羊湊近了一聽,竟是“李妍”二字,他嚴肅的說到:“茗丫,你不能隨意亂來!”
“如今已知師父是被她害死,你還要我坐等什麼?”
桑弘羊嘆氣說到:“你為何一遇見你師父的事情,就這樣急躁衝動,事情還未弄明白,你殺了李妍便是抱了仇了?”
茗丫被桑弘羊一語驚醒,是呀,李妍只是沒有將靈符傳遞給師父,那師父究竟是為何而死,這靈符又有何作用呢?
想到不解之處,茗丫憤恨的跺了下腳,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桑弘羊踱步幾周之後問衛青:“此事的關鍵還在於你的外甥霍去病,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可恨他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了。”
衛青同樣皺眉,事情似乎又走入了一個死衚衕。
122 觀心
漸漸入冬,年湘越發的懶散不想動了,趙前派人請了她幾回,她琢磨著趙前肯定又要重提嫁人之事,所以推辭了沒去。可如今,趙前都親自來找她了,也由不得她逃避了。
在年湘的房中,趙前兩眼裡都裝著笑,對年湘說:“湘湘,你也不用瞞我了,有心上人是好事,趙伯不會阻攔你的,你該早些告訴我,我也好早早的安排了你的事情呀。”
被趙伯這麼一說,年湘愣了,自己何時有了心上人?
“趙伯,我沒有什麼心上人。”
趙前假意將眉毛一豎,說:“你是不把趙伯當自家人了,都有好多人告訴我你和霍公子走的近,我問了思怡那丫頭,她也說你和他對上了眼,你怎麼就獨獨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