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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記得自己高中的時候成績並不是很好,屬於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型別,勉勉強強上個二本,然後回家考個編制,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這就是遇到顧雨馨之前,許默最大的願望。
後來遇到了顧雨馨,顧雨馨告訴許默,她想當醫生。
因為她覺得,當醫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噯,你要不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學?”對未來充滿憧憬的顧雨馨問。
許默想了想,最終堅定的點了點頭。
當時他想,只要和顧雨馨考上同一所大學,他就和顧雨馨表白。
他知道自己很差,
有可能配不上顧雨馨。
但是當時的許默的確的慢慢變好。
再後來誰也沒想到,生命會如此的脆弱。
顧雨馨被永遠的留在了十八歲。
許默的心,也被永遠的留在了十八歲。
一切發生的太快,許默甚至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那件事。
時至今日,許默依然會想起顧雨馨那治癒的笑容。
十八歲那年,許默順利的考上了醫學院,可是身邊再也沒有顧雨馨。
八年的醫學生涯,兩年的實習。
許默再次回到家鄉。
已經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
許默時常幻想。
如果十年前的那天,自己陪在顧雨馨的身邊。
會不會意外就不會發生?
如果十年前,自己沒有隱藏心意。
而是很認真的和顧雨馨表白。
顧雨馨會不會答應?
可惜的是,世上本來就沒有如果。
錯過了就是會錯過。
就像是父親,90年代的研究生,本來在衛生局應該大有所為,可是勞勞碌碌二十年,不過是衛生局的邊緣人物。
就像是母親,天天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父親。
可是依然和父親生活了三十年。
如果有如果。
許默望向窗外,28年的人生,有太多的遺憾。
許默累了,突然一股睏意襲來。
許默摘下眼鏡,想著在座位上小睡一會兒。
再次醒來。
應該就到家了。
“同學,”身邊隱約有人在叫自己。
鼻尖傳來一股洗髮水的芳香。
許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挺直的鼻樑,雪白的脖頸,濃密的睫毛下,眼神清澈透亮,柔順的髮絲自然的垂到肩膀。
學校的禮堂,燈光有些森冷。
十八歲的顧雨馨前傾著身子,好半天沒有夠到前面女同學遞過來的書本。
許默睜開眼睛,好半天有些弄不清狀況。
“可以幫我接一下書麼?”顧雨馨的聲音有些嘶啞。
許默機械性的接過遞過來的書本,轉交給顧雨馨,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顧雨馨俊俏的臉龐。
“謝謝。”顧雨馨微微點頭,只是被許默盯得有些不自在,有些慌亂,匆匆離開。
這是高三的一場誓師大會,顧雨馨又考了年級第一,不僅要上臺演講,還要有人上去獻花。
許默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此時校領導還沒有過來,整個禮堂裡有些嘈雜。
“許默,你傻站著幹嘛!快來搬桌子!”許默班裡的同學喊道。
“我這是?”許默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拿慣手術刀的老手,纖細,修長,沒有一點老繭。
“許默!”叫了第二遍,同班同學有些不耐煩,聲音頗大,整個禮堂過來幫忙的學生都能聽見。
許默這次去幫忙了,但是幫忙的過程中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在那邊準備的顧雨馨。
顧雨馨正和同學不知道在聊什麼,微笑著,然後不經意間看向許默的時候,發現許默依然在看著自己發呆。
顧雨馨匆忙的低下了頭。
“那個就是你說的怪怪的男同學?”女生問。
“別看他,他正往這邊看呢。”顧雨馨小聲的說。
“你看什麼看!我讓你好好幹活你沒聽見?”吳穎雙手叉腰,有些不滿許默的三心二意。
吳穎的父親便是許默母親經常提到的吳庸。
是許默父親的同事,比許默父親早兩年進入衛生局,大專學歷,如今已經是衛生局的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