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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手機落這兒了?”
正說著,“叮噹”聲再次響起。這次他判明瞭方向。疾步走到那排鐵架前。只見一個塑膠袋裡封裝的手機螢幕正發出模煳的白色光芒。他湊近袋子,看到螢幕上顯示出:一條新訊息。
他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去看物證袋上的標籤。
大柳村爆炸案。任川。手機一部。
第二天一大早,方木就把在羅洋村提取到的物證送到鑑定科,一是鑑定導火索和胡老太家提取到的是否能做同一認定,二是鑑定那些白色結晶體是否為硝胺炸藥。最後,方木把“江亞”的單人照和雙人合照送到了人像組,委託他們鑑別是否為同一人。
送檢完畢,方木看看手錶,正是上午9點。他想了想,出門直奔市人民醫院而去。
此刻,他非常想見到江亞。
住院部二樓走廊裡一片喧囂,一個二十幾歲,身著病號服的男子被一群護士和保安圍在中間,正在激烈地分辨著什麼。保安試圖去搶他手裡的微型攝像機,他拼命躲閃著,最後乾脆把攝像機塞進病號服裡,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醫務臺裡,那個南姓護士一邊抹眼淚,一邊恨恨地看著那個年輕男子。方木無心打聽箇中緣由,繞過看熱鬧的人群,直接推開了219病房的門。
果真,江亞正坐在魏巍的床邊,耐心地講解著正在播映的一部電視劇。看到方木,江亞並沒有太多驚訝的表現,只是微笑著站起來,招唿方木坐下。
“二寶怎麼樣了?”江亞倒了一杯水遞給方木,低聲問道。
方木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看了幾分鐘,慢慢說道:“二寶正在恢復之中,肯定會留下疤痕。我會轉達你的關心,不過我該對他說,這是來自江亞叔叔?”他頓了一下,“還是狗蛋叔叔呢?”
江亞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搖頭笑笑,對方木的問話不置可否。
“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叫你狗蛋……”方木留意著江亞的面部表情,“還是繼續用那個已經死去的人的名字稱唿你。”
在那一瞬間,方木清清楚楚地看到江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悲傷,然而,他很快扭過頭去,起身在病房裡踱了幾步,最後靠在窗臺上,雙手抱肩,指關節處的面板因為緊繃泛出白色。
“你想不想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是怎麼死的?”
江亞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盯著方木,眼神中卻是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狂熱。
方木不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
足足兩分鐘之後,江亞突然笑笑,開口說道:“方警官,想聽一個故事麼?”
方木點點頭。江亞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上下打量著方木。
方木知道他的想法,伸手從衣袋裡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面卸下電池,又把衣服掀起來給他看。
“我沒帶任何錄音裝置,你放心。”
“好。”江亞笑笑,“首先我要宣告的是,這只是一個故事,它可能是我聽來的,也可能是我在書上看到的,總之它與我無關。它的出處也不重要,明白麼?”
方木點點頭。
“再有,請你不要吸菸。”江亞指指在床上沉睡的魏巍,“會影響到她。”
有一個男孩,出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家庭裡。從他記事起,就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那麼難聽的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壓根不愛自己的父親。每次當他看到別的孩子騎在父親脖子上玩耍,都想在自己的父親身邊獲得同樣的關愛。然而,他得到的永遠是厭惡的眼神和粗暴的推搡。等他慢慢長大了,漸漸透過村裡人的風言風語,瞭解到這樣一個事實:也許他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這對一個孩子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不知道自己的出身,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姓什麼。於是,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很多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不該做的活兒他都搶著做。因為他知道,自己吃的每一碗飯,穿的每一件衣服都來自於那個不是父親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也是這麼想的,他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兒子來撐門面,延續香火,更想掩飾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的事實。然而,他同時又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沒有意義的,畢竟,這個兒子身上所流的血不是自己的。於是,他很矛盾,一邊不情願的供養兒子,一邊殘酷地折磨他。用一個難聽的名字羞辱他,也羞辱那個給他戴了綠帽的人。
好在那男孩有一個始終愛他的母親。在那艱難的十幾年中,母親處心積慮地保護者男孩,甚至在他長大後仍然和他同居一室。然而,那個所謂的父親不甘心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