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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認為米楠純屬異想天開。幾番辯論下來,儘管方木和米楠提出若干論據,專案組的大多數成員仍然認為此時不應該把精力浪費在這組編碼上。因為“城市之光”的殺人預告已經為警方提供了最佳的抓捕時機。一旦抓捕成功,這組編碼的秘密自然就水落石出。
散會後,方木對米楠略感歉意,因為會上對這種設想的否定意見不乏過激,甚至有嘲諷的言辭。不過,米楠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對方木結結巴巴地道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事就回足跡室了。
倒是楊學武跑來質問方木,指責他不應該讓米楠陷入那麼尷尬的境地。
“人家好歹是個女孩,你看她當時委屈的……???”
方木很想告訴楊學武,以米楠的性格,可能對他人的否定意見有千萬種不服,唯獨不會有委屈的情緒。她的內心之強大,可能是楊學武和方木無法想象的。然而,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自從那天一起吃飯之後,方木在沒有單獨和米楠聯絡過。一來是覺得尷尬,二來是怕引起楊學武不必要的誤會。又是在專案組裡遇到,也是公事公辦,客客氣氣。其實楊學武追求米楠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組裡的大多數同事都看出來了。領導對此沒有過多幹涉,畢竟兩個人都是年輕幹警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彼此有好感也純屬正常,只是叮囑別影響工作就行。於是,工作累了的時候,年長些的同事常常那兩人開玩笑,楊學武半真半假的回應,米楠卻始終不動聲色,面沉如水。有時恰逢方木在場,他的婚事也成為大家調劑情緒的目標。也許對這些不明就裡的警察來講,沒有比促成一場戀愛和操辦喜事更能讓他們暫時擺脫案件所帶來的壓力了。對那些善意的鬨笑,方木一律以含混的哼哈回應,有時忍不住偷偷地去看米楠的反應,她卻永遠只保持一種姿勢:低頭、垂目,檢視手邊的案卷或者檢驗報告,既不參與,也不回應。
這其實也是一種態度:如果你不能愛我,請讓我保留不自我傷害的權利。
這種態度讓方木常常感到心煩意亂,甚至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然而,他很快發現,逃避自己的內心,比什麼都難。
第十六章 死期
天氣逐漸轉涼,地處東北的C市已經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冬季。對天堂福利院來講,這是最難熬的一個季節。不僅要考慮採暖成本,採購有更多熱量的食物和冬儲菜,還要及時給孩子們找出冬裝及拆洗的棉被。
多麼繁重的工作,僅靠趙大姐等幾個護工是很難做到的。所以,每到這個時候,方木就會去天使堂幫忙,再加上一些志願者組織的協助,還可以勉強應付過去。今年入冬的時候,雖然有“城市之光”的案子壓著,方木還是儘量找時間去幫趙大姐一把。
廖亞凡也很體諒趙大姐,特意請了半天假去天使堂。方木心想她對福利院的各項工作都挺熟悉,更難得的是這份心意,也就很痛快地答應了。
當天下午,方木去醫院接廖亞凡,然後開車去天使堂。廖亞凡帶了不少東西,除了吃的用的,還有給趙大姐的一副羊毛護膝。
最近她的情緒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木多加關心的緣故,整個人都變得活躍起來,甚至還開始學著打毛線。一路上,廖亞凡都在嘰嘰喳喳地講著醫院的事兒。方木心不在焉地聽著,不時微笑,或者簡單地響應。
天氣很好。道路寬敞。同車的女孩也罕見的乖巧可愛。方木突然有一種錯覺,是不是未來的幾十年都會這樣過去?
真希望一下子就變成耄耋老人,跳過所有掙扎、糾結的年代,跳過所有心動、難過的時刻,跳過所謂愛情變為親情的過程,直接以平靜、淡薄的心態面對那個同樣老去的女孩,像親人一樣,像兄妹一樣,像父女一樣。
是不是就會省去那些難以割捨和兀自不甘?
吉普車開進天使堂的院子,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白菜赫然在目。這是現在最便宜的蔬菜,也是天使堂的孩子們在漫長的冬季裡的主要副食。廖亞凡興高采烈地跳下車,頗為沉醉地吸吸鼻子,似乎白菜的清香觸動了內心的某段美好回憶。
“趙阿姨!”
來不及進屋,廖亞凡就大叫起來。幾乎是同時,白菜“山”的後面探出一張臉,正是滿臉汗水的趙大姐。
隨即探出的第二張臉,是米楠。
廖亞凡的笑容瞬間就凝固在臉上,腳步也隨之放緩。
方木也很驚訝,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趙大姐把手放在圍裙上擦擦,一路小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廖亞凡。
“你這孩子,來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