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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潘寶山張開嘴巴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在市內開車高度緊張了一陣,比較耗神,此時潘寶山又疲態了。
“這麼快就打哈欠了?”劉海燕道,“趁著還沒進高速,要不要靠路邊歇一歇?”
“一時半會還行,開一段再說,到服務區休息更好,還可以喝口水上個廁所。”潘寶山回過頭對劉海燕笑笑,爾後穩步啟動車子,駛進高速入口。
潘寶山開得不快,時速一百公里的樣子。
高速路上,四十至五十公里左右便設有服務區,潘寶山連過兩個,倦意就陣陣襲來。
“小潘,前面的服務區歇歇吧。”一直注視著潘寶山狀態的劉海燕說。
“哦,好啊。”潘寶山有些木然地答著。
“這天怎麼回事,陰沉沉的。”劉海燕看著車窗外,尋著由頭找話說,藉以刺激潘寶山的精神頭。
“還真是,冬季裡這種天氣確實少見。”潘寶山看著前方的天空,“難不成還要下雨?”
“冬雨?”劉海燕道,“真的是很少見啊,尤其是這般大雨欲來的架勢。”
說話間,光線又暗了不少。
潘寶山開啟了車燈,“看來到前面的服務區是該停下了,別呆會真的下起雨來,雨天開車我沒把握,還是小心點好。”
“嗯。”劉海燕道,“剛好你也休息下。”
二十分鐘後,車子駛進了服務區。
高速執行後停下,車子不急著熄火。潘寶山拿了茶杯先下來,去了趟廁所,灌了杯水,便返回到車裡,換劉海燕出來活動下。
劉海燕不願意出去,“剛才下來了一小會,挺冷的,車裡空調開得高,一時還不適應。”
“是啊,溫差有點大。”
“小潘,你到後座躺一會。”劉海燕說著推開車門下來,來到副駕駛位置上坐下。
“用不著躺,坐一會就行。”潘寶山靠在駕駛座背上,歪頭看著並肩而坐的劉海燕,心頭一陣抖動。
窗外的天空,黑雲越來越厚。
潘寶山把車窗開了個縫,點了支菸。
沉默。
“你還是到後面睡會兒吧。”劉海燕又說。
“看來你對車子瞭解得很少啊,並不善於用它的長處。”潘寶山笑著按動按鈕,座椅靠背緩緩地倒了下去,“你也放倒吧,咱倆一起睡會。”
“我,我不累。”劉海燕恍然間一搖頭,“你睡吧。”
“在我眼裡你似乎一直是這樣,在你身上看不到女人的那種軟弱,甚至是柔弱。”潘寶山仰著身子,吞了口煙,道:“好像你就是臺不知疲倦、沒有感情的機器,我沒見到你哈氣連天的時候,也沒見到你耍小脾氣的時候,更沒見到你落淚的時候。如果硬要說你是女人,那我覺得你就像是油畫裡的女人,縱使我手執畫筆,也揣摩不透你的心思。”
“你。”劉海燕搖著頭笑了,“那是你不瞭解我,而且也沒必要了解。”
“說到了解,其實我也還算是瞭解你吧,只是我沒有勇氣面對我所瞭解的那個你。”
“為什麼?”
“因為我沒法保持鎮定。”潘寶山做起身子,朝窗外彈了彈菸灰,“其實每個人都起碼有一個可以把自己當成孩子的人,哪怕是再成熟穩重、堅強冷峻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尤其是看起來事業特別成功的女人,其實更需要一個肩膀,即使它不寬厚,但總可以依靠,可以用來捶打、撒嬌。”
“是的,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劉海燕道,“我也一樣,只是都把脆弱放在了夢裡。”
“那不是脆弱,而是真性情的自然釋放,那會讓人感覺自己更加真實而立體地存在著,不是一個枯燥的平面。”潘寶山道,“尤其是兩性世界,關懷與被關懷,都能感受到一種溫暖的感動,或者說是一種活著的意義。”
“多少年了,我沒有過那種感覺。”劉海燕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猶豫了一下,道:“我還記得當初你從夾林來富祥農業局任副局長的時候,剛住家裡不久,有天晚上我喝多了,你給我熱了一杯牛奶,也許是在酒勁的興奮頭上吧,當時我挺感動。”
“哦,我也記得,那次是和富祥交通局的人喝酒,想借村村通工程為現代農業示範區修路的。當天晚上你是趕了第二個場子,說到底也是為了我的工作。”潘寶山道,“如果拋開其他一切,我挺懷念那段和你獨居的時光,到現在很多東西讓我還很享受,那種感覺非常特別。當然,我儘量不去回憶,因為在心理上我怕道德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