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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城市的時候,雨終於落下。悄無聲息,以極慢的速度和優雅的姿態劃過耳際。他們站在街角的咖啡館門口,等待雨停,好繼續趕去那個地方。紅色方磚一層層蛻皮,露出粉紅的心。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像被碳素筆塗抹過的畫紙,空氣隨之凝滯。

毫無防備地,那人轉過身,看著嘉羽,用平淡的口吻吐出一個名字。他說,沒錯,就是他。那人回過頭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嘲弄,然後就走了。雨一直下。嘉羽發現自己被困在屋簷下,寒冷絲絲侵入骨髓。

沉重的危險正在降臨,嘉羽感到大事不妙,他拔腿就跑。這一跑,也就醒來了。

渾身冰冷,被頭髮弄溼的床單還散發著潮氣,他拉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那個脫口而出的名字,牢牢刻在記憶中。那是誰?是敵人,他可能曾經羞辱過我。但也許是一面鏡子,照出了自己。

他戴上眼鏡,望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表,五點零一分。如果九月現在醒著,她會感覺到我正與她身處同一座城市麼。嘉羽翻身將頭埋在雙臂中。她說,等你回來,我們要像從前那樣開心,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你在哪兒呢?人間蒸發一般,換了工作,電話也作廢了,他在心裡默唸著早已背得熟爛的十一個數字,又動了再去試試的念頭。

嘉羽雙手捂著臉,後腦因為著涼仍然隱隱作痛,夢裡出現的陌生名字揮之不去。他想起臨走前Melissa反覆叮囑的話,儘量不讓自己單獨待著,你需要交談。

12。

Melissa說話時總是輕聲細氣,像是對待哺乳期的嬰兒。嘉羽第一次去她的診所時,幾次試圖中途打斷Melissa而離開,勉強忍到最後才說,如果自己總感到被當成受傷的小動物,就要該看獸醫了。Melissa莞爾一笑,一雙眼鏡藍得通透,她說說,那是你太久沒有專心和別人地交談過的緣故,你的心裡太不安寧。

掐指算來,認識Melissa也有半年餘,當初跑去看醫生的動機已經模糊,或者說本來就錯綜複雜。唯一清楚的是,那是炎夏的一天,空氣被按下靜止鍵,天空呈現出濃豔的蔚藍色。校園彷彿瘟疫席捲過的村莊,乾涸空寥。嘉羽在烈日下走向街上唯一的中餐館,那裡除了提供甜得發膩的左宗雞,就只有盛了半杯冰的白水。九月自從要去南方實習,已有三個星期杳無音訊了。這令嘉羽感到不安,似乎失去聯絡如此之久,還是頭一回。 txt小說上傳分享

長篇連載 那不勒斯的九月(10)

然而不許打電話,只能寫郵件,這是九月出發前和他做的約定,因為文字呈現的東西更隨性,也更令人舒心。這固然不錯,然而此刻,各種沒有頭緒的猜疑和隱忍在他的大腦中短兵相接,勝負不分,戰場已是一片狼藉。

嘉羽獨自吃完走回實驗室的路上,看到那座安然坐落於書店旁邊的淡綠色二層小樓,他走過臺階,廊柱上的牌子表示這是Melissa Brooks醫生的心理診所,正巧Melissa送病人出門,便問是否有什麼可以幫忙。嘉羽愣了一下心想,為什麼不呢。

也許Melissa是對的,嘉羽回想這幾個月來,幾乎從未遵從醫囑,菸酒非但未戒,還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固然有搪塞的理由,卻十足愧對醫生的一番好心。他決定良心發現一回,按照她的指示重新和外面的世界建立聯絡,至少結束自言自語自娛自樂的現狀。就從尚平開始吧。

嘉羽取下大衣,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揉得起皺的紙片,卻傻了眼。尚平和那個女人竟然都沒留下姓名,出於倉促,一正一反兩個號碼也都歪歪扭扭。也許需要翻硬幣來決定。看著被運氣選中的號碼,他忽然決定反其道而行,因為這半年來的運氣實在糟透了。他一把扯過床頭櫃上的電話。

13。

空調裡剛送出熱風,手機就嗡嗡振動起來,梅紋想那一定是望熙。自他去日本以後已有三天,還沒透過一次電話,想必很忙吧,連走的時候都是急匆匆,隨手揀了幾件衣服,只說是緊急公幹。短則一週長則半月,等我回來再給你好好補過生日吧,望熙出門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顯示出的卻是未知的本地號碼,梅紋滿心狐疑:該不會是騙錢的假電話吧。

喂。

電話那頭的嘉羽一聽,便知犯下大錯,慌亂之中不知無何應答。

喂,有人麼?梅紋再問。

有,有……嘉羽覺得掛掉太不禮貌,已經在盤算著該如何解釋。

您找哪位?

我本來……是想找我朋友的,可,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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