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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身子便轉向左邊,提壺為他家主子倒上,從琉璃這望去,又擋住了那劉中平。琉璃嘟囔著嘴,甚是不滿曲山,不甘不願地又移動了幾步。可是每挪動一步,這曲山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總是跟她作對,跟著挪動了一步,總將那劉中平擋得死死的,一個側面都不留。
正當琉璃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曲山的背影時,徐青綾看到曲山似乎顫動了一下,隨後,便抬手摸摸他自己的後腦勺,徐青綾估計這曲山是感受到了琉璃的怨念,想到這極為可能,徐青綾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只聽得曲巖兮那細膩溫和的嗓音響起,“劉管事,請!”右手掌心朝上,指向那擱在几上的茶盅,手指纖長,膚色白潤。
劉中平抬手道謝,“……公子,請。”邀曲巖兮也舉杯共飲。
這怎麼跟勸酒似的,徐青綾悶笑出聲,聲音倒還是極低的。難道是劉中平見著曲巖兮緊張了?徐青綾輕搖了頭。這劉中平一看就是見慣場面的人,何以會對一個初次見面,不知身份的曲巖兮感到緊張不安呢?
徐青綾正在那對自己的猜測暗自好笑,而琉璃卻是遍尋不著一個能看到劉中平正面的縫隙,急得臉上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這時,門簾再次被掀起,徐青綾最先望了過去,跟隨在後面的是曲巖兮,隨後,整個屋子的人將視線都對準了那與內院相接的入口,連正焦急的琉璃也望了過去。
進來的是一個與曲山穿著完全不同的小廝,看著他的右手放下簾子,隨後,將那手探到木盒的下方,重新用雙手託著木盒,目不斜視地向著曲巖兮那方向走去。
那木盒呈扁平的長方體,並未上色,仍是那原色,透著股那新鮮梨木特有的香味,這木盒竟是梨木所制。
只見那小廝在離曲巖兮一步之遙處停了下來,“公子,按您的吩咐,已將那十罐晶糖裝於木箱中。”說著,便抬了抬他手中的木盒。
“放在几上,你就可以退下了。”曲巖兮吩咐道。
“是,公子。”那小廝將木箱輕放在了地上,作揖退了下去。
“曲山,將這木盒開啟讓劉管事看看。”曲巖兮吩咐曲山將木盒開啟,讓劉管事驗貨。
雜貨鋪的字號在京城也是響噹噹的,自不會做出欺瞞客人的事,曲巖兮吩咐曲山讓劉管事驗貨,若是這雜貨鋪的其他老主顧一般都是推脫了不看的,但是這劉管事在此時在此次卻是沒應聲。
曲山見劉管事沒出聲,只能是將木盒開啟,讓劉管事驗貨。
木盒中放著兩排小瓷罐,一排五個,整整齊齊的,內無任何的損傷。
“公子,可否讓鄙人開啟瓷罐看看?”劉管事向曲巖兮提出了要求,他需看看瓷罐中的晶糖。
“請!”曲巖兮點頭答應了這個聽著有些下不了面兒的要求。
而一旁的曲山暗自腹誹道,這劉管事也太不知趣了,竟然提出這種要求,完全是落了他們雜貨鋪的面子,公子向來待人溫和,應了他這個請求,今兒個要是喚作佟掌櫃,早將他趕了出去,管他是不是老主顧。
那劉中平竟真是自己蹲在地上,而非讓跟著他的那幾個僕人,親自開啟一個個小瓷罐,細細檢視,十個看下來也頗費些時間。一炷香的光景後,才終於將最後一個瓷罐重新封了口。
劉中平這才站起身子,可能是蹲著的時間有些久了,有些不穩。
“請公子見諒,夫人所託,不敢輕怠。”劉中平向著曲巖兮作揖行禮,向他解釋了此番作為的原因。
“無妨!”曲巖兮拿起茶盅,飲了口茶,臉色平淡,並未有任何的不滿顯露在臉上。
劉中平看不出曲巖兮是否真的不介意,但他也是奉夫人之命,想起那似乎有過的一眼,心中不由地一顫,今兒個即使得罪了曲巖兮,他也是要看的。
想罷,劉中平示意跟著的隨從,其中一人從衣襟中掏出一個錢囊,將錢囊遞給了劉中平。
劉中平拿著錢囊道:“公子,這錢囊中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曲山接過錢囊,開啟,取出銀票看了一眼,“主子,沒錯。”
曲巖兮點點頭,笑道:“劉管事,銀貨兩訖了。”重新又拿起了茶,送客。
劉中平自是明白,告辭準備離去,吩咐隨從將那木盒抬起,“拿好了,千萬別摔著。”話落,便又向曲巖兮抱拳作揖,“公子,那鄙人就告辭了。”
“曲山,送劉管事出去。”曲巖兮吩咐道,“在下還有事,就不送了,劉管事,請走好!”說著便起身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