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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健康的膚色透著微微的紅潤,嘴唇更是嫣紅的可怕,像剛剛吸足了血一般。
幾條野狗如臨大敵,當它們看到年輕人越來越近時,紛紛撲過去威嚇他不準接近。
塞萊斯特停住了腳步,低頭冷淡的看了它們一眼。野狗的氣勢瞬間消失了,它們哀鳴著縮作一團。彷彿看到了十分可怕的東西。
塞萊斯特繼續向前行走,當他看到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時。瞳孔微微擴散了些許,嘴唇微微抿了抿。
離那幾具焦黑屍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吸引了塞萊斯特的眼球。他走了過去,低著頭看了一眼不知是誰掉在地上的圓形的金幣狀徽章。
金幣上刻了幾個字——霍爾德。萊伯恩。
他的目光沉了沉,臉色嚴肅了許多,然後他撿起地上的金幣,緊緊握在手心,繞過這片狼藉的地段,頭也不回的向訓練場的方向走去。
霍爾德和蘇沫離開了。他們準備前去皇城的萊伯恩家族獨有的城堡。
他和蘇沫回到訓練場,等了半宿依然沒有等到塞萊斯特的歸來,霍爾德心慌不已。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時,他就迫不及待的駕駛一輛馬車向皇城趕去,順便帶走了蘇沫。
在昨夜那場來勢兇猛的火災下僥倖活過來的賤民這時正半死不活的躺在沒被火勢波及到的地方,他們斜著眼睛一臉麻木的看著被帶走的蘇沫。當看到身為魔族的霍爾德居然對蘇沫禮遇有加的時候,一絲微不可查的嫉恨蔓延在所有人的眼裡。
憑什麼?一個賤民而已,和他們沒有任何差別的區區賤民。憑什麼得到特殊的待遇?他們不服!
馬車向皇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霍爾德親自駕駛馬車,只帶了一個蘇沫,因此,他們的速度很快。
僅僅一個小時。馬車緩緩的在一個古樸到衰落老舊的城堡前停了下來。
這是萊伯恩家族的城堡,是兩百多年前,索菲特親自命令別人為萊伯恩家族的人建造的城堡。作為救回她的答謝之禮。可惜的是,兩百年的光陰轉瞬即逝。萊伯恩家族不復當年的榮耀和輝煌,這座城堡也逐漸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不起眼了。
霍爾德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大步匆匆的從大門走進城堡的深處。
馬車被僕人牽走了,蘇沫低調的跟在霍爾德的身後,她頭也不抬的緊緊跟隨者霍爾德,偶爾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身邊的景物。
他們穿過了兩側全是修剪的精緻整齊的灌木的小路,繞過了兩座雕飾精美的噴泉,走過了長長的大廳,才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房間前面停下來。
城堡中的僕人看到他們的少爺霍爾德回來的時候,驚訝之情難以掩飾,他們急忙低下頭朝他行禮,但是霍爾德根本不理會他們,帶著蘇沫直接向裡走。
“父親大人,我回來了,我是霍爾德啊。”
他跪在那房門前,低聲朝裡喊道。
房間裡原本有人在交談,蘇沫和霍爾德可以清晰的聽到一箇中年男子威嚴的訓斥,但是,噹噹霍爾德帶著哭腔跪在地上朝屋裡的人喊出那句話時,屋內的人卻安靜了。
霍爾德跪在地上,清晨的陽光籠罩著他,他的輪廓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無比的柔和。
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靜默。
屋內的人既沒有出來,也沒有說話。霍爾德同樣如此,固執倔強的跪在地上,眼睛通紅,似乎要等到屋內的人出來原諒他,才願意起身似得。
蘇沫摸了摸下巴,不曉得該怎樣幫助他。其實,這種情況下,她總覺得應該回避才是,單獨留下他們父子二人便可,如果有外人在的話,身為一個威嚴的男人,卻不會將情感表露出來。
如果她離開的話,情況或許會好些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她躬著身子慢慢的向後退了出去。
就讓這對父子獨處一會兒吧,兩人之間僵持的關係一定能得到緩解。
她悄悄的躲藏到了一個小花園裡,透過修剪的整齊漂亮的灌木從,蘇沫能看到霍爾德進去的那間房間的房門。
果然,過了片刻,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她遠遠的瞧著霍爾德,笑眯眯的看著他慢吞吞的猶豫不定的走了進去。
然後,她往柔軟的散發著芬芳的草坪上一躺,睜大眼睛注視著澄澈碧藍的天空。
清晨的陽光像紅彤彤的鴨蛋黃。陽光柔和並不刺眼,風輕輕的吹著她鬢角的碎髮。她漸漸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