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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州梁山泊,自從宋江的第二次起義被徹底鎮壓後,梁山泊便終於風平浪靜了,當年參加梁山泊起義的各路將領,一部分被鎮壓身死,象宋江、吳用、李逵等等,一部分則成為京兆軍的干將,比如燕青、關勝、花榮、阮氏三雄等等。
還有一部分死在金兵的入侵中,象登州的孫立兄弟,再有一部分則消失在草莽之中,比如林沖、武松、魯達等人。
不過也有一些依然生活在鄆州,被官府赦免後成為了當地豪強,目前有劉唐、石秀、張榮等三人。
這天下午,鄆州須城縣南門外來了兩名漢子,須城縣在經歷了歷次戰爭後,早已破敗不堪,城牆坍塌,城門失修,不過縣城內的商業主街還比較繁華,這條商業主街長達三里,兩邊分佈著大大小小的酒樓、茶館、青樓、關撲店、銀鋪、布店、糧店、肉鋪、小吃鋪等等,叫賣此起彼伏,熱鬧異常。
城門處也沒有什麼守軍,只有幾名老卒負責開門關門,雖然鄆州已被金兵佔領,但現在屬於齊王管轄,這裡沒有金兵駐紮,又屬於大後方,連軍隊都很少,只有一千士兵駐紮。
兩名大漢正是阮小五和阮小七,他們奉李延慶的命令來鄆州聯絡故人,據他們所知,須城中生活著三名梁山泊舊將,一個是張榮,一個是石秀,還有一個便是劉唐,梁山軍覆滅已經過去了七八年,大家早已開始新的生活,能不能說服他們,這倒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阮氏兄弟並沒有把握。
他們二人沿著大街緩緩而行,阮小二忽然一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座酒樓,“應該就是它了!”
阮氏兄弟在做鹽梟之時,曾經和須城縣的張榮有過往來,他們知道張榮名義上在須城縣開了一家大酒樓,但實際上在梁山泊養了數百名水賊,依舊幹著攔截商船、糧船的勾當。
這是一家佔地足有八畝的大酒樓,是鄆州最大的酒樓,巨大招牌上寫著‘榮記’二字,前面是一座四層高的酒樓,後面則有十幾家小院,正門上方掛著一盞梔子花燈籠,表示酒樓內有暗娼陪寢,這在大宋比較普遍,基本上一半的酒樓都有色情服務,門口掛著梔子花燈籠就是標誌。
當然,娼女並不是酒樓養的,而是酒樓夥計可以隨時去娼館請人,酒樓同時提供場所。
阮氏兄弟走進了酒樓,一名酒保立刻迎了上來,“客官好久沒來了,請樓上坐!”
阮小五笑罵一聲,“老子快八年沒有回來了,居然還認識我?”
阮小七嗤笑一聲,“哪裡是認識你,他對誰都是這樣說。”
一回頭,只見酒保又在招呼兩個客人,“客官好久沒來了,樓上請!”
還真是口頭招呼,阮小五隻得搖搖頭,向二樓走去。
“把掌櫃叫來,我找他有要緊事!”阮氏兄弟在一張桌前坐下便吩咐夥計道。
不多時,掌櫃匆匆過來,“兩位客官找我?”
“我是你們東主的朋友,想見見他!”
“兩位是?”
“你告訴他,我們姓阮,阮氏兄弟。”
掌櫃是外地人,沒聽過阮氏兄弟的名頭,他點點頭,“兩位爺稍坐,我去去就來!”
阮氏兄弟也不點菜,就這麼坐等著,片刻,掌櫃回來道:“兩位阮爺,請跟我來!”
阮氏兄弟起身跟著他向後院而去,走到一處獨院前,掌櫃指指房間,“東主在裡面等二位。”
“多謝了!”
阮氏兄弟推門便走進了屋子,剛進房間,兩把鋼刀同時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只見張榮坐在小桌前喝酒,對面坐著另外兩人,正是石秀和劉唐。
張榮哼了一聲道:“兩位將軍這是要來抓我們歸案嗎?”
阮小七冷冷道:“原來你們投靠了金人,辱沒祖宗!”
‘砰!’張榮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投靠金人了?”
“既然沒有投靠金人,那見到宋軍怕什麼?”
張榮頓時啞口無言,石秀在對面打圓場道:“算了,都是梁山泊內一起長大的兄弟,何必這樣生分?”
張榮這才給旁邊手下使個眼色,兩名手下將鋼刀拿開了,阮氏兄弟也不管他們臉色,直接上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石秀笑道:“你倆升了官,是不是把兄弟們都忘了?”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劉唐冷冷道:“奴顏婢膝換來的官,不要也罷!”
阮小五大怒,“我是奴顏婢膝嗎?你知道我殺了多少西夏人,殺了多少女真人?我滅了西夏,將女真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