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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慶一個前滾翻,刀已到手,隨即手一揮。
只見寒光一閃,‘咔!’頭骨裂開聲響起,一把解腕刀從白亮額頭插入,刀尖從後腦透出,白亮後退兩步,直挺挺地倒在甲板上,人已死去,眼睛卻瞪得像銅鈴一樣。
片刻,李延慶又從水中將老三白光的屍體撈了上來,他被刺斷了體內主動脈,失血過多而亡。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李延慶便連殺三人,他的心已經麻木了,既沒有殺人的快感,也沒有殺人的恐懼,只有一種彷彿從地獄轉了一圈的後怕,這三人每個人都可以幹掉他,若不是他們喝醉酒,現在躺在甲板上的屍體就是他李延慶了。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風吹過蘆葦蕩的嘩嘩聲,李延慶終於平靜下來,他沉思良久,最終決定此事不能報官,相州或許會表彰他,但大名府未必,報官只是自找麻煩。
他進船艙內搜了一遍,搜出一百多兩黃金和十幾件名貴的珠寶首飾,還在桌上找到一塊牙牌,上面刻有牙人楊渠的名字,這人就是給白氏三兄弟銷贓的牙人,從他那裡或許能查到這個張管事的身份。
李延將財物和牙牌打了一個小包背上,在離船前點燃了船隻。
李延慶站在岸邊,望著熊熊燃燒的大船和周圍一片被點燃的蘆葦蕩,濃煙和烈火波及數十丈,蔚為壯觀,李延慶慢慢跪下,低聲禱告:“族孫延慶已誅殺悍匪,為族長報仇雪恨,但延慶絕不會放過真兇,願族長在天之靈安息!”
他重重磕了三個頭,起身便大步離去。
兩天後,數十名大名府捕快徹底搜查了被燒燬的大船,船上有三具燒焦的屍體,從現場找到的種種遺物判斷,被燒死的三人正是他們抓捕多年的悍匪白氏三雄。
一時間,捕快們歡欣鼓舞,捕頭羅宇更是把這個功勞攬在自己的頭上,他們圍捕悍匪白氏三雄,最後放火把三人燒死,捕快們得到了大名府以及河北東路提點刑獄司的大力表彰,賞錢五百貫,捕頭羅宇記大功一次。
.........
大名城葫蘆巷,這裡是大名府各行業牙人的集中之地,數百名各行各業的牙人聚集在這裡,給買家賣家牽線搭橋,辦理各種居間業務,宋朝的牙人行業極其發達,他們在大宋繁華的商業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李延慶一路打聽,在葫蘆巷一座小樓上找到了毛皮牙人楊渠,這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長得瘦小單薄,臉色焦黃,下頜生了一撮寸許長的鼠須。
他顯然很不高興李延慶的冒然來訪,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冷冷道:“小官人找錯人了吧!我可不認識什麼張管事,更和悍匪白氏三雄沒有任何關係,請走吧!”
李延慶將牙牌扔在桌上,“這是你的牙牌吧!”
楊渠瞥了一眼牙牌,不屑一顧道:“我的牙牌不知給了多少人,小官人拿塊牙牌來套我,有什麼意義呢?你以為我就會承認替悍匪銷贓?”
李延慶大怒,一把抓住他衣領,短劍頂住了他的咽喉,惡狠狠道:“我不妨實話告訴你,白氏三兄弟已經被我殺了,如果你識相,就給我說老實話,張管事究竟是誰?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你陪白家三兄弟一起上路吧!”
楊渠渾身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道:“小官人,我們有話好好說。”
“給我說!”
李延慶鬆開他衣領,將他重重推坐在椅子上,“張管事究竟是什麼人?”
楊渠在李延慶以死威嚇之下,不得不說了實話,“前兩天確實有一個姓張的管事來找我,說有一批上好毛皮託我找賣家,如果買家找到了,讓我去李記酒樓去找他,我猜他應該是李記酒樓的管事,但我確實不知道這是白家兄弟的贓物。”
李延慶腦海裡‘嗡!’的一聲,李記酒樓不是李氏家族在大名府開的酒樓嗎?難道族長真是被李文貴.......
憤怒燃燒著李延慶的內心,他隨即找到了位於城南大門處的李記酒樓,李延慶站在街對面觀察了片刻,只見一名夥計從酒樓裡走出來,進了旁邊的巷子裡,李延慶立刻尾隨跟了上去,只片刻便追上了夥計。
李延慶用劍頂住夥計咽喉,夥計嚇得渾身發抖,他以為遇到了搶劫的小無賴,顫聲道:”我只是一個小夥計,沒有多少錢?”
“我不要錢,我只問你兩句話,你給我說實話便可!”
夥計聽說只是問話,稍稍心安,便道:“你要......問什麼?”
“你們張管事到哪裡去了?”
夥計頓時嚇了一跳,怎麼又是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