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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涉了,如果三項都必須合格,那麼絕大多數學子都會栽在射箭上,能考上縣學的沒幾個,這就做得太過份了,現在改成兩項合格,實際上只要跑步透過,武技考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湯懷又介面道:“這裡面也有區別,如果射箭一項通不過,那麼以後的武科教頭還是從前老甲蟲,可如果射箭透過,那就是周師傅當武科教頭了。”
不僅王貴和湯懷興奮異常,李延慶和岳飛也悠然嚮往,若能跟周侗學武,也不枉他們參加這次縣學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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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依舊住在湯氏客棧,房間早已準備好,眾人正在搬執行李時,李延慶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在叫他,一回頭,原來是二族長李文貴,這倒出乎他的意料。
李延慶連忙上前見禮,自從李文貴卸下了都保正一職後,他便長期待在湯陰縣城,主管李氏在縣城和安陽縣的產業。
這也是他和兄長李文佑的分工,李文佑管土地,他管產業,名義上是族中財產,實際上一大半歸他們個人所有。
李文貴難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慶兒有時間嗎?我們去吃一頓便飯如何?”
李文貴旁邊站著一個少年,正是他最疼愛的小孫子李寶兒,他也是今年和李延慶一起參加縣考。
李延慶不知什麼二族長找自己做什麼,他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文貴把李延慶帶到不遠處的李記酒館,是李文貴在縣城開的酒館,是湯陰縣的三大酒館之一,安陽縣和大名府也各有一家分店。
他們二樓靠窗處坐下,李文貴笑眯眯地給李延慶倒了一杯酒,“慶兒,我們快三年沒見了吧!”
李延慶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幾年他過得如此平靜,是不是就因為李文貴搬去縣城,不在鹿山鎮的緣故?
李文貴見李延慶沒有回答自己,又笑問道:“你爹爹在安陽身體還好吧!”
“謝謝族祖關心,爹爹身體尚好。”
“那就好!”
李文貴喝了杯酒,便緩緩道:“幾十年來,我最大的體會,就是族人之間的互助互幫,家族才能興旺發達,不知慶兒是否認可這一點?”
這話本身沒有錯,但要看在什麼場合說,比如現在,李延慶看坐在祖父身旁的李寶兒,這小子是他們這一批鹿山學堂考生中學業最差的一個,眼看明天就要縣考了,李文貴卻說族人要互幫互助,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延慶笑著點了點頭,勉強認可了他的這句話。
李文貴心中暗喜,便愛撫地摸了摸幼孫的頭嘆道:“明天就是縣考了,我很擔心寶兒,慶兒也知道他的情況,說實話,我真的一籌莫展啊!”
“這個應該不難吧!”李延慶笑道。
李文貴知道李延慶所指,便道:“辦法當然有,但總歸是難看,說實話,我希望寶兒能好好表現一回,讓縣裡也能送喜報上門,替我光宗耀祖,我的前幾個孫子都沒有這個機會表現,寶兒便是我最後的希望了,慶兒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我當然能理解,每個老人都希望自己的兒孫能夠有出息,這是人之常情。”
李文貴見李延慶怎麼也不上路,索性開門見山道:“慶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李延慶頓時反感起來,剛才還說族人要互幫互助,這會兒又變成交易了,恐怕互幫互助只是漂亮話,交易才是李文貴心中真實想法。
李延慶剋制住內心的反感,淡淡問道:“不知二族祖說的交易是指什麼?”
“反正慶兒今年才十二歲,是今年縣學考生中最小的一個,慶兒能不能把今年的機會讓給寶兒,明年再考縣學,作為回報,我讓你父親掌管家族產業的所有賬簿,你覺得如何?”
李延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居然讓自己把機會讓給他孫子,虧他想得出來啊!
李延慶心中憤怒,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依舊平靜地問道:“我不太明白二族長的意思,縣考一向很嚴格,我怎麼把機會讓給寶兒。”
李文貴以為李延慶動心了,便壓低聲音道:“考試到最後,在卷子上寫名字的時候,你的卷子上寫寶兒的名字,寶兒的卷子寫你的名字,這樣就天衣無縫了。”
李延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上輩子就是死在這種事上,他父親也是因此毀了人生,現在李文貴居然還要再讓自己當捉刀人。
李延慶心中頓時勃然大怒,騰地站起身道:“長輩應該有長輩的道德,延慶雖然年幼,但也知廉恥,這件事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