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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說,就是一頓飯錢。”
周圍人一片驚呼,人人眼中都露出羨慕之色,李延慶知道這人是誰了,是潛山村的一個族人,叫李鼕鼕,聽四叔李大光說,好像在京城開了家茶館,在李氏宗族中屬於混得不錯的人,他也是剛從京城趕回來祭祖。
李延慶也好奇地擠在一群少年中,聽聽京城的見聞。
“到清明時節,倭瓜剛剛上市,一對新鮮的倭瓜,咱們這裡賣多少錢?”
“最多十文錢!”一名少年介面道。
“可你們知道京城賣多少錢,一對剛上市的新鮮倭瓜要賣三十兩銀子。”
周圍人再次一片譁然,李楓激動得揮手道:“那我們趕緊把倭瓜運過去賣,豈不是發大財了!”
李延慶忍不住冷笑一聲說:“兩三天後十文錢也不值了。”
李楓認出了李延慶,臉一紅,連忙把臉轉過去,裝著沒看見他。
李鼕鼕笑道:“這個小哥說得對,京城人就是圖個面子,三十兩銀子的倭瓜也沒有幾家人買得起,有大戶人家買了後也不吃,而是用紅繩子系掛在大門前,表示他們有錢,買得起新倭瓜,過幾天倭瓜鋪天蓋地上市,一對也就六七文。”
這時,李文貴鐵青著臉從正堂走出來大吼,“時辰要到了,開始排隊吧!”
二三百人當然不可能全部進正堂拜祭,只有少數年長的族人才能進堂拜祭,其他人都在院子裡拜祭,甚至十二歲以下的孩子連院子都進不了,只能站著院外。
院子裡亂成一團,大家尋找各房隊伍,李延慶卻準備溜出去,既然十二歲以下不能進院子,他當然也要出去。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延慶一回頭,卻是剛才的李鼕鼕,李延慶連忙躬身行禮,李鼕鼕笑眯眯道:“我要謝謝慶哥兒的春聯,寫得真好啊!連京城都沒有那麼好春聯,可惜我知道得太晚,否則今年就能賺一筆小錢了。”
李延慶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我今年大概寫了七八十幅吧!把它們抄下來,明年不就可以賺錢了嗎?”
李鼕鼕的眼睛笑眯成一條縫,這是個好主意,這小子頭腦比自己還靈活,也是個做生意的料。
他想了想便道:“正月初五,我家裡要擺幾桌酒,到時慶哥兒也來吧!我請你坐主桌。”
“我怎麼能坐主桌?”
“先不管位子,你來就是了!”
李延慶也有一些想法,正好和這位冬叔溝通一下,便笑著答應了。
這時,李文佑擠了過來,“慶兒,你怎麼在這裡,我到處找你。”
李鼕鼕連忙給族長行禮,李文佑卻不理他,把李延慶拉到一邊,“等會兒你也進主堂拜祭,若都保正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別理他就是了,一切由我來做主。”
李延慶便知道族長兄弟又為自己鬧矛盾了,便道:“族長忘記我說的話了,大祖之事千萬不能招搖,族裡人多嘴雜,一些閒言碎語若傳到官府耳中,會惹出事端的,我還是在外面吧!既不壞家族規矩,也不用擔心大家議論。”
李延慶說得很有道理,李文佑一時有點為難了,他是擔心大祖之靈不高興。
李延慶便取出童子會的魁首銅梅遞給他,“把它放在供桌上,大祖就不會怪罪族長了。”
李文佑大喜,還是李延慶想得周到,他連忙接過銅梅道:“就依你,你在院裡子拜祭,別出去了。”
“族長去忙吧!我知道。”
李文佑囑咐兩句便匆匆走了,李延慶卻一轉身向院外走去,在院子裡拜祭還是要磕頭的,他才不願意呢!還是在外面更加自在。
更重要是,李延慶急著要回村了,在路上看見的那個漢子始終讓他放心不下,他必須要趕回去提醒一下胡大叔,那漢子並沒有離開湯陰縣。
‘咚!’宗祠內一聲鐘響,卯時正已到,祭祖儀式開始了,李延慶便趁機離開了宗祠,撒腿向李文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