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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願意,再說也是貧寒農家子弟出身,哪裡在意做什麼事情,他連忙起身向李延慶長施一禮,“我願意接受,懇求賢弟幫忙。“
“好吧!等會兒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我父親,我看看他那邊是否需要人手。”
.........
三人吃完飯,又是李延慶搶先結了帳,他知道周春就那麼幾貫錢,也不忍心讓他破費,不過他們從考場出來,都同樣是身無分文,李延慶和店主很熟悉,他便籤字押單,以後一併結帳。
李延慶又叫了一輛牛車,三人坐上牛車向御街而去。
牛車停在寶妍齋店鋪前,車伕回頭笑道:“三位小官人,十五文錢!”
“稍等一下。”
李延慶向店鋪門口喊道:“孫大娘!”
正在店鋪前迎客送客的孫大娘子看見了李延慶,連忙笑著走上前:“小員外考得如何?”
“這個回頭再說,先幫我付一下車錢。”
孫大娘子捂嘴輕笑,“小員外窮得連幾文錢都拿不出來嗎?”
“考場沒法帶錢。”
“這倒也是啊!”
孫大娘子取出一錠銀子遞給車伕,車伕嚇得連忙擺手,“我找不出!”
“那就稍等片刻,我去店裡拿錢。”
孫大娘子轉身回店裡去了,這時,周春和洪大志瞪大眼睛指著李延慶道:“原來.....原來寶妍齋是你們家開的?”
“是我父親開的,和我沒有關係。”
兩人都異常震驚,赫赫有名的寶妍齋竟然是李延慶家的產業,那他家該多麼鉅富,兩人都不約而同有了一種高山仰止的崇拜。
李延慶微微一笑,“回頭我拿兩隻寶盒給你們,帶回去給家人。”
“那就多謝了!”
兩人大喜,寶盒要二十貫一隻,他們可買不起,周春想著送給舅母,他去嶽麓書院讀書就是舅父資助的,洪大志沒有成親,打算送給師孃。
這時孫大娘子匆匆走了出來,後面跟著李延慶的父親李大器,他聽孫大娘子說兒子回來了,連忙趕了出來。
“延慶,考得如何?”李大器上前便急不可耐地問道。
“還行吧!算是發揮了我的水平,但能不能考上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只要沒有遺憾就是成功。”
李大器又看了周春和洪大志,覺得他們有點眼熟,“你們是......”
兩人連忙上前躬身行禮,“晚輩向世叔請安!”
李延慶笑道:“爹爹忘記了嗎?在安陽縣見過的,臨漳縣的兩位朋友,他們今年也來參加科舉。”
“對!對!對!我想起來,你們都住在湯記客棧的,這裡不方便,我們去後院坐。“
李大器帶著三人來到後院,在自己的房間裡坐下,又讓一名跑腿小童上茶。
“你們兩位今年都應該考得不錯吧!”
周春笑道:“晚輩發揮不是太好,恐怕得等下屆了,等發榜後就回嶽麓書院繼續攻讀。”
洪大志羞愧道:“晚輩差得太遠,肯定名落孫山了。”
李大器點點頭嘆道:“省試是千軍擠獨木橋,一百多人中才能考中一人,這還只是省試,想出人頭地,還得再考殿試,當年我也覺得自己考得不錯,最後還是落榜,科舉哪裡有那麼容易考中的。”
這時,李延慶忽然想起一事,老家主曾說父親差一點就考上科舉了,主考官還安慰他,讓他下次再來,一定就能考上。
李延慶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考生怎麼可能見得到主考官?就算主考官鎖院結束回到家,也會避嫌,不能見任何考生,這必然是父親科舉落榜後死要面子的自我吹噓。
李延慶笑而不語,也沒有揭露父親,他喝了口茶,對父親道:“大志想在京城旁聽太學講課,但他家境貧寒,無力負擔他在京城食宿,他想找點事情做,父親能不能幫他一下。”
李大器自己當年就曾貧困潦倒,他對寒門士子深有感觸,便對洪大志道:“我店裡的賬房經常在外面跑,實在忙不過來,要不你來幫幫他吧!每天抽一個時辰來整理帳簿,我一個月開你五兩銀子,夠你在汴京生活了。”
洪大志感動萬分,再次起身行禮,“世叔厚德,大志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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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和洪大志走了,李大器對李延慶道:“我們同鄉會已經大家捐一筆錢,專門幫助湯陰縣的寒門子弟在外面求學,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