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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象棋?
他們剛擺好棋局,船隻便重重一頓,岸邊有人喊道:“停船檢查!”
緊接著有人爬上船將纜繩扔上岸,船隻被系在岸邊,李延慶走出船艙,只見岸上燈火通明,數百支火把綁在碼頭邊的木柱上,將碼頭照如白晝,前面還有兩艘船也被扣住檢查。
這時,一名梁山軍都頭率領十幾名士兵上了船,喝問道:“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周文元連忙上前躬身道:“我們是從應天府來,去須城做買賣。”
“做買賣?是去買地吧!”
“將軍說得不錯,確實是去買地,還請多多關照。”
說著,一錠十兩的銀子便悄悄塞進了都頭手中,梁山軍都頭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宋江是想把惲、濟兩州當做自己的根基,他也想恢復商業,促進繁榮,所以他特別下嚴令,在鄆州和濟州範圍內,嚴禁梁山軍打劫商隊,也包括商船,正是這個緣故,檢查站計程車兵也不敢亂來,所以拿到十兩銀子的好處,都頭的臉色立刻和緩的很多。
“我們按規矩辦事,搜查一下,如果沒有兵器,再交過路錢,就可以走了。”
都頭一揮手,士兵便進船艙開始搜查起來,船艙裡只有一隻棋盤和一副象棋,還有幾件洗換的衣物和晚上睡覺的被子,別的什麼也沒有,銀錢之類都隨身攜帶,當然,周文元也會在船艙內放幾貫散錢,給搜查計程車兵一點好處。
“稟報都頭,沒有發現兵器!”
都頭看了看李延慶和楊亮,都沒有帶兵器,他一指李延慶問道:“這是何人?”
“在下李慶,應天府書院學生,去曲阜瞻仰聖人遺蹟,再順便去須城看看房子,”
李延慶穿了一身讀書人的儒袍,頭戴平巾,手執一柄摺扇,看起來文質彬彬,而楊亮就是一個小廝隨從的打扮。
“他孃的,原來是個酸儒,趕緊交過路費,船伕不算,其他每人一貫錢。”
周文元連忙摸出三兩碎銀子給都頭,都頭一把接過,給他們三張稅單,便對士兵一揮手道:“下船放行!”
士兵們紛紛下船,船隻重新出發,向兩裡外的八百里水泊梁山駛去.......
李延慶之所以乘船來鄆州,主要是他想了解春天的梁山泊水文情況,包括水流水深,同時再檢視五丈河沿途防禦情況,這關係到他們後勤輜重的運輸,高俅征討梁山軍大敗,誘引就是梁山泊水軍火燒了官兵的糧船,造成軍心浮動,從而被擊潰。
要想不重蹈覆轍,就必須對梁山泊的情況瞭如指掌,當然,李延慶夜走梁山水泊,也看不出太多名堂,也就瞭解一下水流水深情況,至於梁山水軍的藏身之地,那就不是他現在能探查到,必須另覓他法。
夜晚的梁山泊內很安靜,也沒有水匪騷擾,李延慶利用竹竿測量了十幾處的水深,他不敢記在紙上,而是把資料記在腦海裡。
這時,兩艘小船悄然靠近,船上有人喊道:“我是梁山水軍巡哨,可有稅單?”
“有!有!”周文元連忙將稅單遞上去。
這時,李延慶忽然發現其中一艘小船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再仔細一看,竟然是阮小五,李延慶頓時緊張起來,他是在多年前見過阮小五,雖然他現在容貌變化較大,而且也略略化妝,正常情況應該認不出,可是隻要自己開口,阮小五還是可能會聽出自己的聲音。
李延慶暗暗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不準開口,士兵驗了稅單,又問李延慶道:“你是一起嗎?”
李延慶連忙點頭,周文元十分機靈,他見李延慶有點緊張,連忙打圓場道:“他剛才被你們的弟兄嚇著了,讀書人膽小沒法子。”
阮小五也看見李延慶,夜色中雖然火把有光,但光線還是比較暗淡,他竟然沒有認出李延慶,阮小五便笑了笑道;“不要為難他們了,讓他們走吧!”
兩艘巡邏小船走了,周文元低聲問道:“小東主,剛才怎麼了?”
“剛才那個將領從前認識我,幸虧我化了妝,他沒有認出來。”
“啊!那可真是好險。”
船隻漸漸遠去了,阮小五站在船頭,負手望著已經遠去的客船,他總覺得剛才那個年輕的讀書人略略有一種似曾相識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