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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臺院侍御史,李延慶昨天便知道了,階官升了一品兩級,也和昨天梁師成的暗示差不多,有升遷,但不會太高,不過......
李延慶怎麼也想不到,趙佶居然封他爵位,爵位用來獎勵軍功很正常,但對李延慶這種低品小官卻不正常,要知道大宋最低的男爵也是正五品,雖然這只是虛職,不代表真正的官階,但它卻是一種資格,以後他便可以有機會掛上臨時的權重差使頭銜,比如各種提舉官等等。
李延慶頓時明白了,這就是趙佶所指的‘破格升賞’。
“延慶,這是什麼?”楊氏望著盤子裡的物品,有些奇怪地問道。
朱漆木盤裡是一件簇新的大紅色官袍,還有銀魚袋,另外還有一塊玉牌,上面刻有御緞三千匹。
李延慶笑道:“這叫緋袍,五品以上官員所穿的官服,銀魚袋也是五品官佩戴,代表一種身份,玉牌就是賞賜,憑這塊玉牌去內庫領三千匹緞子,如果不需要緞子,也可以折成現銀。”
“延慶現在是五品官了嗎?”楊氏驚訝地問道。
李延慶搖搖頭,“只是六品官,只是准許穿五品的官服,其實沒什麼意思,三千匹緞子倒比較實在,大概能折五千兩銀子。”
“你爹爹給我說過,五品官很了不起,就是大官了,可以出任知州,延慶什麼時候才能做到五品官呢?”
李延慶苦笑一下,連楊氏也知道五品官非同尋常,無論唐宋,從九品升到六品官都比較容易,但絕大部分官員都做到六品而止,正六品和從五品雖然只差一階,可這就像後世的副教授和教授的區別,這一步跨出去就是有本質的變化了,六品至九品是郎官,而到了五品就是大夫了,正式躋身於高官行列。
所以天子趙佶用詞很謹慎,用‘破格升賞’而不是‘破格提拔’,言外之意就是不準突破六品,其實李延慶也理解,自己去年年初才考中科舉,兩年不到就從從八品升到正六品,連升兩品五階,這已經是驚世駭俗了,如果再突破五品,肯定整個朝廷百官都會群情激憤,對自己未必是好事。
“那要好好慶祝一下,回頭我和你父親商量一下……”
剛說到這,乳孃慌慌張張跑來,“夫人,寶娘醒了!”
“啊!我這就去,延慶,你去忙吧!房子租定再告訴我。”楊氏一邊說,一邊快步去看女兒了。
李延慶心中有事,便離開了冰櫃街宅子,趕去种師道的府邸。
這已經是李延慶回汴京的第三天了,他應該第一天就去看望老上司,但調職沒有明確下來,他心中總有一點猶豫,怕種帥擔心自己的前途,平白給老帥增加壓力。
現在新官職終於明確,李延慶一顆心也落下了。
“啊!是延慶,你....你怎麼來京城了?”种師道一臉驚訝地望著李延慶,現在梁山戰事正酣,李延慶怎麼能離開。
“大帥,一言難盡!”
“好吧!先進來坐下再說。”
种師道請李延慶進書房坐下,看起來种師道比上次賦閒時要好一點,至少沒有用柺杖,穿一身粗布短衣,正在後園擺弄花卉,手上和身上都是泥土。
“你先坐下喝杯茶,我去換身衣服。”
种師道安排丫鬟上茶,便匆匆出去了。
不多時,他換一身寬鬆的長袍回來,手上的泥也洗掉了。
“閒得無聊,在後園學著種花......”种師道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我還以為種帥要回京兆老家呢!”
“是要回去的,後天一早就出發,參加年底的族祭,明年春天才能回來,先不說我,現在梁山戰事如何了?”种師道催促著問道。
“大帥知道宋江突圍返回梁山了嗎?”
“我知道,宋江這個機會抓得很準確,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現在的情況如何?”
“回稟大帥,童太尉上任後,卑職因不肯寫效忠書,便被調去齊州擔任防禦,具體攻打梁山的戰役卑職一點也沒有參與。”
种師道愣住了,半響,他嘆了口氣,“我明白了,不光宗澤被貶,你也逃不過清洗,童貫一向如此,順他者昌,逆他者亡,以前在西北軍他就這樣,不肯給他下跪的將領就降職外貶,十幾年了還是這麼囂張,那現在你怎麼回京城了?”
“卑職被調回京城了,卑職寫了調職申請,太子就暗示梁太傅把我調回京城,現在我已經離開軍隊,出任臺院侍御史。”
种師道怎麼會不明白太子的心思,把李延慶從軍隊中調出來,以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