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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的強橫和鄭家的高壓。
歐陽珣一邊翻看卷子,一邊淡淡笑道:“解元只有一個,副主考卻塞給我兩份卷子,讓我很為難啊!”
歐陽珣又把球踢回去了,郭百頌早已準備,笑了笑道:“鄭榮泰是太子鄭庶妃的親弟,如果他為解元,我想官家也不會說什麼。”
郭百頌自有他的考量,以趙玉書的名氣和卷子,進入前三沒有問題,即使拿不到解元,自己也有藉口搪塞,趙家給的重金賄賂也可以稍微退一點回去,但前三也算是一個交代。
可若是鄭榮泰中瞭解元,不僅可以向賈通判交代,而且還可以得到鄭家的五百兩黃金,另外自己兒子也可以搭上太子這條線,可謂一箭三雕。
不過郭百頌心裡也有點發虛,鄭榮泰這份卷子離解元還差得十萬八千里,鄭家找的捉刀人聽說只是一個同族舉人,郭百頌差點沒有氣吐血,鄭家花了那麼多錢,卻在最關鍵的地方出了紕漏,怎麼就想不到找個進士?再不濟也可以找個太學上舍生,偏偏找個舉人。
其實這也有點冤枉鄭升,鄭升最初找的就是一個太學上舍生,但在最後關頭,這名太學生卻在前來安陽縣的半路病倒了,沒有辦法,鄭升只能臨時找了同族舉人來應對。
歐陽珣很認真地看完鄭榮泰的卷子,平靜地郭百頌道:“這份卷子最大的優勢就是做完了,不過策論平平,詩也平平,三經新義只能說勉強,錯別字我至少已經找出五個,還是最基本的常用字,就算這些都不重要,這筆字你認為是解元的字嗎?還有,前三名甲榜的卷子按規定可是要公示的,副主考覺得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它貼出去嗎?”
歐陽珣揚了揚手中的卷子,極度輕蔑地注視著郭百頌。
郭百頌當然知道這些,只是他已利慾薰心,早已不知‘廉恥‘’二字怎麼寫,他便厚顏無恥道:“先點他為解元,回頭我再給他重做一遍卷子,這樣就沒有人說閒話了。”
歐陽珣心中大怒,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公然舞弊,他剋制著內心的強烈憤怒,冷冷道:“我要提醒副主考,這次發解試,相州是監察御史必巡的一州三府之一,李御史應該已經到相州了,郭副主考準備怎麼應對他?他若查出是解元卷子是郭副主考代筆,你覺得是太子來擔責,還是你郭副主考來擔責?先申明,這份卷子我不會簽字,也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這個......”
郭百頌有點僵住了,他當然知道李銅頭的厲害,莫說是太子的庶妃,就算是皇后娘娘,此人一樣不買帳,他就是在朝堂當眾頂撞了相國蔡相公,才得了一個李銅頭的綽號。
郭百頌千算萬算,卻把監察御史給漏掉了,這次李綱奉旨巡視河北兩路的科舉,必巡的一州三府便有相州,一旦他查到相州,按照慣例,肯定會單獨約談解元。
郭百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後果的嚴重,太子不會承擔責任,最後丟車保帥,肯定是自己承擔全部責任,說不定小命都會丟掉,錢雖然重要,但小命更重要,躊躇良久,郭百頌只得放棄為鄭家爭解元的念頭,無奈道:“那錄他為舉人吧!也算是給太子一點面子。”
“該錄什麼我心裡有數,不需要副主考提醒!”
歐陽珣把兩份卷子都塞給了郭百頌,再不給他任何機會,“先按照規定步驟來走,現在還不是談錄取的時候。”
......
審卷時間已經到了第四天,再有明天一天,科舉就正式發榜了,所有考生都已心急如焚,不管自己能不能考上,發了榜也就了結一樁心事。
而風雲榜上的考生更是緊張,儘管他們是最有希望中榜,但畢竟風雲榜只是由他們的平時水平編撰而成,而考試卻看發揮,發揮得好,榜外也能中舉,發揮不好,就算風雲榜第一名也中不了舉。
趙玉書就是這種情況,他現在又復升為風雲榜第一,那是因為原本排名第一和第二的楊度和武昌邦都坦言這次科舉自己沒有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而趙玉書卻保持了沉默,不管是不是楊武二人謙虛,但他們的名次還是下降了,把排名第三趙玉書託了上去。
可趙玉書心裡明白,這次他發揮得很糟糕,他鼻樑骨被打斷嚴重影響了他的思考,能夠中舉就是萬幸了。
趙玉書是安陽四大家族中趙家的子弟,家貲萬貫,父親又在朝中為官,為了讓他奪取這次科舉的解元,家裡為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不惜用重金賄賂郭百頌。
但他的大好前途卻被李延慶的一拳給打斷了,趙玉書對李延慶恨之入骨,他雖然他因畏懼李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