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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也能保住財富,殿下何樂而不為?”
趙楷低頭不語,他知道李延慶說得對,父皇的猜忌之心極重,不管自己有什麼理由,只要調動了軍隊,而且還是違規調動軍隊,父皇都絕不會一笑了之,父皇不給自己虎符顯然就是留了一手,自己何必再去觸動這個禁忌?
“好吧!”
趙楷心亂如麻,還在為如何向父皇解釋而煩亂,他沒有細想便答應了李延慶的方案,“那今晚就動手,回頭煩請李少君再和趙知州再好好談一談,讓他安排一些人手。”
夜漸漸深了,二十餘萬百姓早已返回了各自家中,楓橋和碼頭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船隊開始緩緩啟動了,在岸上監視船隊的戴宗立刻向宋江去鴿信,讓他提前做好攔截準備。
但出乎戴宗的意料,船隊並沒有前往無錫,走了三里後,卻駛入了山塘蕩內,山塘蕩是一片佔地數百頃的窪地湖泊,它最大特點是水深,在湖心最深處達兩丈,而最淺的地方也過了一丈。
戴宗暗叫不妙,他已隱隱猜到對方的企圖,急忙再派人去通知宋江,情況有變。
千餘鄉兵和數百衙役將山塘蕩兩岸封鎖,不準民眾靠近,同時用官船攔截住水蕩進出兩頭,不準當地的民船進入。
這時,一艘駛入湖心的大船開始傾斜側沉,用側沉的辦法,最大好處就是當水足夠深時,船隻沉沒後會倒扣在湖底,再想打撈船上的大箱子,工程量就相當巨大了,更何況朱業南渥傭際翹皮大箱,小民想偷偷來撈點好處也無從下手。
這無疑是極為狠辣的一招,除非方臘大軍攻佔了蘇州,動員數萬民力來疏浚山塘蕩,否則根本無法將船隻內的三百八十餘口大鐵箱搬運出來。
當然,在種種方案中,沉船方案遠遠談不上為上策,甚至還是一種下策,畢竟還要耗費大量人力才能把箱子挖出來。
其實李延慶至少想到了其他好幾種辦法。
比如他們宣佈將朱已核腿ゼ渦舜φ叮相信還是會有數萬人會無償充當他們的護衛隊,護送他們南下。
再比如他們也完全可以把箱子卸下,運到城內保護起來,除非宋江的數百人想攻打姑蘇城。
再比如駛入太湖,太湖三萬六千頃,波光浩淼,宋江他們去哪裡尋找他們的蹤跡?
這些可以稱為中策的方案李延慶都不想使用,他千方百計說服嘉王接受沉船方案是因為他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這些財富運送回京,也一樣被趙佶享樂揮霍掉,如果留在蘇州,趙佶有大量朱業牟歡產為底子,或許不急於使用這批財物,當將來戰事緊張時,這批財物就會在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揮作用。
當然,如果趙佶非要急不可耐地要把財富重新挖出來揮霍,那李延慶也沒有辦法了,這種事情他也只能盡力而為。
就在五十艘大船沉沒後,李延慶和趙楷便在侍衛們的護衛下離開了蘇州,李延慶推斷宋江一定正沿著運河向蘇州匆匆趕來,他便反其道行之,繞過宋江等人,走東北方向的常熟縣北上渡長江,迂迴返回了汴京。
宋江是天亮時趕回了蘇州,他站在山塘蕩北岸的一片蘆葦叢中,目瞪口呆地望著空蕩蕩的湖面,五十艘大船已全部沉入湖底,這著實令宋江心中充滿了失落,他本來對這批財富勢在必得,可現在他連一口湯都喝不到了,還白白耗費了那麼多路費。
阮氏三兄弟已經下水去探查情況了,宋江只能焦急地在岸上等待,大約半個時辰後,阮小五跳出水面,宋江急問道:“怎麼樣,有辦法撈起來嗎?”
阮小五搖搖頭,“大哥,船都是倒扣在水底,船艙入口還被鐵鏈鎖死,估計還不止一個艙門,我們根本進不去。”
“那能不能把船壁鑿開?”旁邊吳用問道。
阮小五苦笑一聲,“這五十艘大船都是千石海船,船壁非常堅固,還是內外兩層,裡面估計還有壓艙石條,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派百餘個水鬼來,弄上一兩個月,或許能把一兩艘船破開,可是這裡不是梁山泊啊!”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宋江望去,宋江的臉上苦得可以擰出水來,半晌,他只得長嘆一聲道:“我們身份已經暴露,久呆江南不安全,回去吧!”
眾人興趣蕭索,一腔熱血被冷水無情地潑滅了,一個個無精打采,只得跟著大哥宋江離開蘇州,返回了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