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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有門路的大臣,還會等在朝中重臣的府邸,打探皇宮中的情況,探探各位重臣的口風,從而增加自己的判斷。
而朝中的重臣則頻繁進出皇宮,最受重用的大臣則日夜守候在皇帝司馬嶽的身旁,聆聽皇帝最後的垂訓。
皇宮之中,當朝皇帝司馬嶽躺在自己的寢宮內,旁邊除了幾名照顧其起居的宮女外,皇后褚蒜子和大臣何充,庾冰、蔡饃等人都侍奉在床邊。
司馬嶽的身體極其的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極其的微弱,一名太醫走了進來,在給司馬嶽診斷完病情後,低著頭退向一旁。
幾位大臣連忙以目視太醫,太醫會意,閉上眼睛,輕輕搖了搖頭,暗示晉康帝病情沒有絲毫好轉,快要不行了。
雖然這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眾臣仍不免心中一涼,坐在床邊的皇后褚蒜子更是傷心欲絕,她比司馬嶽還小兩歲,如今,二十一歲的她,將要面臨失去丈夫的痛苦,這對一名年輕的女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
褚蒜子背對著司馬嶽,眼中泛起了一絲淚珠,在她伸手擦淚的一瞬間,司馬嶽深深的嘆了口氣。
雖然他的身體很虛弱,但意識還是很清晰的,太醫的閉眼搖頭和皇后的暗自垂淚,他全都看在眼裡,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心中不禁無限悲涼,不自覺的便嘆了口氣。
“皇上,皇上。”見司馬嶽嘆息,皇后褚蒜子和大臣們都湊了過來。
司馬嶽看了看眾人,微聲道:“皇后,各位愛卿,朕感覺好累,好累啊!朕是不死快要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皇上一定會好起來的。”皇后褚蒜子,忍著悲傷安慰司馬嶽。
眾大臣則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本想詢問儲君的事情,但誰也不願首先開口,皇帝正在病重,這個時候開口問儲君的事,就等於是明著告訴司馬嶽,你快要死了。這有違人臣之道,他們是想讓司馬嶽主動提出來,而後,他們再暢所欲言,說出自己心中的看法,並請皇帝定奪。
而此時,司馬嶽從皇后和各位大臣的眼神裡,已經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國之儲君,關係重大,不得不提前做準備。
司馬嶽強忍著疲倦,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看著眾人道:“你們不用瞞朕了,朕的身體朕自己心裡清楚,如今,朕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也該有個安排了。”
“皇上。”眾臣的聲音有些嗚咽,他們顯然知道司馬嶽所說的大事是什麼,除了立儲,還有什麼事能比這重大。
“呼呼呼……”司馬嶽喘著粗氣,吃力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朕走之後,必須有一人擔當統治大晉的責任,關於儲君的人選,各位愛卿有何看法,都說說吧!”說完閉上眼睛,以保持體力。
國舅庾冰,首先奏道:“皇上,當今天下大亂,北方的趙國一直覬覦我大晉的江南,在此亂世之秋,一定要立長君方能震懾寰宇,使天下覬覦江南之人,不敢輕易進犯我大**山,會稽王老成持重,深得士人之心,足以堪當大任,臣懇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立會稽王為儲君。”
何充聞言,立馬反對道:“皇上,萬萬不可,自古以來,君主更替採用兄終弟及的,大半會發生動亂,而父子相繼才是江山穩固的根本,皇上,為了大**山的萬代穩固,請立皇子聃為儲君。”
“皇上,亂世之中,當立長君,皇子聃才兩歲,難以承擔支撐大晉的重任,還是立會稽王為妥。”庾冰爭辯道。
“皇子年幼,我們做大臣的可以輔佐,皇上,立皇子聃才是立國之本啊!”
庾冰和何充爭執不下,二人的高聲爭論讓病重的司馬嶽感到心煩意亂,氣塞填胸。
司馬嶽哼哼了兩聲,想要庾冰和何充出去,但二人正在爭執,並沒有看懂司馬嶽的暗示,仍是繼續吵嚷。
蔡謨看出了司馬嶽的心思,急忙制止道:“二位大人,皇上需要休息,我們出去商議吧!”
見蔡謨阻止,庾冰和何充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著實大了些,連忙向司馬嶽請罪,並緩緩退出司馬嶽的寢宮,寢宮內的眾大臣也都跟著退出。
見司馬嶽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皇后褚蒜子輕輕起身,正欲離開,司馬嶽伸手拉住了她。
“蒜兒,你別走,陪朕說說話。”司馬嶽微聲說道。
皇后褚蒜子身體微微一震,隨即緩緩坐下,看著憔悴的司馬衍,道:“皇上,臣妾不走,臣妾不走。”
“好,好。”司馬嶽強行擠出一絲笑意,緩緩問道:“蒜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