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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扭曲了。
“娘，我想下山。”嬌嫩嫩的聲音又在草地上響起。
九色鹿看著她，不解地說道：“你不是嫌棄自己的模樣太過於稚嫩，想學會變身術後再走嗎？”
“我當初是這樣想的。”鹿夭夭扭著自己手指頭，道，“可是，我現在不這樣想了，這變身術我總是參悟不透，總覺得要學會遙遙無期。”
她半年前變身成人，一看是個奶娃娃就很失望，也怕姬瀝璟取笑她法力低微，於是就想學會變身術，這樣就可以用她長大後的樣子來見他，但卻萬萬沒想到，這變身術會如此難學，她不懂書上的意思，即使九色鹿一再講解，她還是不明白，所以就想起了姬瀝璟。
在他身邊，她似乎學什麼都很快，因為在她不明白的時候，他可以說得很清楚，讓她聽得很明白。這大概，獸和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
她，終究是個人。
而且，再不出去的話，姬瀝璟就該長大了，等她學會變身術後，他估計早就入土了。
鹿夭夭記得很清楚，她曾經說過，要在他身邊陪他一輩子的，而且還要保護他。如果他現在死了，那她來年豈不是要去找他的轉世？
妖是不能隨便承諾的，一旦承諾就得做到，無論時間過了多久，除非你不想成仙成神。而鹿夭夭所受的教育，無論是前世為人還是這世為鹿，都是要誠信的，一旦做了承諾，就得遵守，做個磊落之人。
此時九色鹿聽她這麼一說，也很是頭疼，道：“你的悟性的確是太低了，我就奇怪了，這人界的三年，你的法術怎麼提升那麼快，但回到了這裡，你反而需要更多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鹿夭夭癟癟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下山想做什麼？”九色鹿無奈，又問道。
“我想去找小姬，我答應過他的。”鹿夭夭沉默了一會，放開已經扭成一團的兩個手指頭。
“你還在想著他？”九色鹿罕見地皺眉。
“嗯。”鹿夭夭很老實地承認，“我答應過他，要陪著他的。”
“可是，你可知道，他已經不在風城了，那日我單獨去了一趟人間，結果發現你曾經住的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他已經不在了，你去哪裡找他？”
“娘——”鹿夭夭拖長語調，攀住她的雙腿，道，“你法術那麼高明，可不可以掐算一下他在哪裡？”
“呵呵，”九色鹿笑了笑，把她的小身子順勢託了起來，抱在懷裡，道，“你以為孃的法術真的那麼高明啊？隨便掐掐手指就能算出一個凡人的生平？這要得到那個凡人的生辰八字和他身上的一件物品才行。”
鹿夭夭頓時氣餒，她和姬瀝璟在一起三年，一直沒問他的生辰八字是什麼，也沒見他過過什麼生日，所以她沒問也是正常的。
“那荀國只有那麼大，我總會找到他的，而且還可以順便去人間歷練一番。再說了，我身上有避息玉，沒人知道我是妖的。”鹿夭夭吧唧一下在九色鹿臉頰上親了一口，道，“家裡的食物我都吃膩了。”
森林裡的動物們不是吃草吃花就是喝露水，這讓已經修煉成人的鹿夭夭很鬱悶，她想吃的是熟食啊，可不得不說，她沒那個廚藝，包括九色鹿也沒有。
再說了，神是可以不吃人類的食物的，所以九色鹿也不會廚藝，這讓鹿夭夭很是憋屈，每次要填飽肚子也都只能化為鹿身乖乖地吃草。
這是她決意想下山的原因之一。
她渴望回到人類世界，尤其是人的形狀回去。
而在森林裡，雖然所有的動物都對她很不錯，但她就感覺她和他們是很不同的，是有距離感的，還是人給她的感覺舒服些。
到底，她的思維是屬於人類的。
九色鹿卻還在猶豫，搖頭道：“不行，等一百年後你再下山，現在不行。”
“為什麼？”鹿夭夭掙扎了一下，不滿地瞪著她。
“你和姬瀝璟畢竟是不同的，最好不要湊在一起。”九色鹿還是老話。
“可是，我已經答應過他度過這一輩子了！他畢竟救過我，要不是他，我早就被狼吃了。而且，你不是說過嗎？做好妖是要誠實的，答應了人傢什麼事情就要做到，如今你不要我去，這不是活生生地讓人失信於人嗎？嗚嗚……我已經不是一個好妖了。”鹿夭夭說著就嗚咽起來，還故意把眼淚往她身上蹭。
九色鹿還是在掙扎，撫著她的捲髮不語。
“可是，你畢竟是一個小孩，法力低微，遇到凡人還好，遇到法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