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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啜了一口卡布奇諾。
“男人這種動物喔,我不知道多久沒碰過了。”成媚忿忿的說。
成媚和巴娜娜,一個芳齡二十七,在雜誌社當一位採訪編輯:另一個則是二十九歲,學的是純藝術,卻一頭栽進插畫界,如此一晃也過了好多年。
兩人的共通點是多年以前被最後一任男友甩了後,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小姑獨處。或許是身旁的好友嫁的嫁、熱戀的熱戀,漸漸的,身邊可以說知心話的“手帕交”愈來愈少:加上兩人擁有同樣“悲慘”的命運,所以囉,就逐漸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樣的經歷多少都有那麼一點兒無奈。
然而,在這個城市裡和她們擁有相同命運的女性大概也不少吧。
於是,那一丁點的無奈也就不足為奇了。
久了,就習慣了。
這時巴娜娜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手機螢幕顯示“天下第一廚”,她對成媚說:“我老爸。”
成媚對她眨了眨眼睛,表示瞭解,便自顧自的喝起咖啡。
巴娜娜接起手機說:“爸,找我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聲。“娜娜,什麼時候回來啊?”
“爸!你是不是又……”
每次巴老爹打電話要巴娜娜回家,不外就是談相親的事。
“娜娜,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過世得早,老爸什麼都不擔心,就怕哪一天我兩腿一伸,留下孤單的你沒人照顧,這樣我死都不甘心。”
“爸,好端端的說什麼死啊死的,你才五十幾歲耶。”
“什麼五十幾?我啊,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囉。”
“爸。”
“我今天去醫院拿了檢查的結果了。”巴驕說。
“爸,你生病了?”
“也沒什麼啦,只不過是味覺退化。”
“味覺退化?那不是會影響你的工作?”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不過,也沒聽客人抱怨什麼,大概是我的廚藝已經出神入化,根本用不到味覺了。呵呵呵!”巴老爹說得倒是輕鬆。
巴娜娜鼻頭微微一酸。“爸,今天晚一點我會到店裡看你。”
“那個……”巴老爹還想說什麼。
“爸,相親的事以後再說啦,嗯?”
“唉!”巴老爹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晚上見囉。”巴娜娜將手機收起來,放回包包裡。
成媚看了她一眼。“怎麼?巴老爹又催你相親了。”
“唔。”巴娜娜輕輕點頭。“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搬回家住?”
成媚看了巴娜娜一眼,沒搭話。
“或許我該留在店裡幫他,他年紀都那麼大了。”巴娜娜喃喃自語。
櫃檯那邊走來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男子,他一手端了一杯咖啡,一手拿著手機正和什麼人在通話,一路朝著巴娜娜她們這裡走過來,最後他撿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好哇,大期學長,那我們待會兒見,我在咖啡店裡等你。”
年輕男子收起手機,望著窗外,那模樣像是在等人。
成媚碰了碰巴娜娜的手肘。“喂!喂!你看靠窗那個穿白色襯衫的,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巴娜娜一臉的不以為然。
“是不是很帥?啊,我的『真命天子』就是要這一型的。”成媚興奮的說。
“那個啊,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啊?”
“會嗎?我也才不過二十七而已呀!”成媚抗議。
“是啊,很快就會變成三十歲的『歐巴桑』了。”
“唉,三十歲,多令人喪氣啊。”成媚整個人趴在桌上。
“是啊,三十歲,三十歲,三十歲的單身女郎共同的哀愁就是寂寞。”
“聽你說得倒像是在作詩。”
成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她重新坐正。
“那一天豬頭老闆的老爸來公司閒逛,回去的時候我扶他去坐電梯。走到大門口,剛好是全公司的眼光集中地,那老傢伙隨意的問我今年幾歲了?我想說大家都在看,於是小聲地回答說二十七,誰知老傢伙不知耳背還是怎麼的,用全公司都足以聽見的音量又問了一次,『到底是幾歲啦?』我只好硬著頭皮加大音量說,『二十七。』誰知那老傢伙竟然用足以讓隔壁條街都聽得到的音量吼著,『啊!二十七歲囉!那不就快三十了?』哇勒!真是討厭的老頭。難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年紀是秘密嗎?”成媚恨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