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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頭去買一點,我嘗過還可以的,再多買些回去,要是宮裡有的或是味道不好的,就不再買了,即使買了也賞給他們了。那說書的人講的是開國皇帝的事,我聽著也挺有興趣的,畫扇和寫意給了些閒錢,讓她們看著有什麼喜歡的就去買,難得出來一趟,我和阿姊又不是吝嗇的主兒,只是不許生事。也讓她們記得買些合適的東西回來給兩個暗衛,畢竟我不知道這裡送男子東西有什麼講究,送錯了就不好了。
故事也聽的差不多了,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和阿姊約在盧氏藥店見,於是就收拾東西回去了,我們買的東西不多,畢竟來日方長。我到的時候,阿姊已經在等我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阿姊似乎很高興,我猜是找到了那味叫附子的藥,而且量還不少吧。
我們要在晚飯以前回宮,這是規矩,未成年的皇女晚飯要和父君一起用,以示舐犢情深,鳳後那裡阿姊還要去問安。古書上說晨昏定省是日常服侍父母的禮節,早上要去請安,晚上要服侍就寢,不過這裡倒沒那麼誇張,只是晚上也要去問個安就是了。鳳後免了我的禮,卻沒免阿姊的,阿姊要一直晨昏定省到出宮建府為止。
這幾日不能出宮,我雖已在長河宮,但是和阿姊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岔開授課,因為同去書房會被人看出破綻,在太后回宮以前,我不能被人察覺在演戲,不然怎麼搏得他的同情,怎麼激起他的愧疚呢?
我算著日子心裡盼著去見林諾,直到第六日,我的寒毒突然發作,從來沒有這樣辛苦過,雖然我的寒毒每年都在瓊花落盡的時候發作,雖然自從被鳳後折磨後有加重的趨勢,但是從來都是可以忍受的,只是今年這次似乎很是不同,我立刻讓畫扇去找阿姊。我一直在吐,手腳冰涼,腹痛難忍,我不願讓父君看到我這狼狽樣子,但是父君實在擔心,一直守在門外。不一會兒,阿姊和路太醫就出現在我面前,診了脈,又下了針,屋子裡點了爐子,又備了好幾個湯婆子,過了許久,我才終於覺得好些,身上都已經溼透了,渾身沒有力氣,但是可以喝藥了。我看到阿姊十分緊張的樣子,聽說她立刻和先生告了假,又請了旨,這幾日要晝夜不停的陪著我。
過了兩日,我身子覺得好多了,也能下床了,我想起和林諾的約定,看著樣子是去不了的。於是想起身畫一幅畫,就畫他站在梨花下的樣子,想著如果我不能去,讓畫扇去,把畫給他也是好的。我剛起身,畫扇就阻止了我,我一再堅持,她也沒有辦法,強打起精神,拿著筆,畫扇再次阻止了我。
“畫扇,你可知,這次我未必會熬得過去”,我這話一出,畫扇立刻落淚,畢竟是陪我多年的人啊,我接著說,“可是,你知道嗎?若我死前畫的最後一幅畫是為了他,我也是甘心的。所以不要再阻止我了,畫扇,你記得一定要送到他手上。”畫扇無可奈何,鬆了手,我就開始畫畫了,這一畫就是兩個時辰,我用了印鑑,印鑑上寫明瞭“瓊琚”,我寫了落款,署名邵棘心,邵是國姓,我這幅畫,就是告訴她邵棘心,五公主就是外面說的畫家瓊琚。這是我最大的秘密,可是我願意和他分享。我題了元稹的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阿姊進來的時候,我剛畫完,她立刻拉下臉來,說我是不要命了,枉費她為了我去制附子,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怎麼竟遇上個這樣不要命的。
“附子?這藥還需要再加工?”
“不然你以為直接就能拿來用啊,附子有毒,我總得把毒性去了一些再給你用,可是去了毒性卻不能去藥性,這是大熱之藥,治你的病正好。”
“病嗎?阿姊何必這時候還不說穿呢?其實寒毒也沒什麼可怕。畫扇,你先下去吧,這裡有阿姊照看不會有事的。”等畫扇離開,“阿姊你知道嗎?很多人說死過一次的人是最怕死的,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這些年有阿姊這樣幫我陪我,可是在這宮廷裡,還是帶著面具活著,我們這樣的皇女,都是假面皇女。阿姊,如果我有什麼意外,請阿姊找到林諾,善待他,千萬別讓他遭遇不測,如果我沒有福氣,只希望他遇到值得的人。”
阿姊嘆了口氣,說“這畫是給他的吧。畫的這樣好,走了心了吧。現在你還不能這樣啊,阿心,等你好了,要畫多少我都由著你,好不好?”
我笑了笑,“有這幅畫,無憾了。”我捲起了那畫,拿給阿姊,讓她趕快找人裱了,我有急用。阿姊點點頭,不再說話。她扶我回床上躺著,又召了畫扇進來,告訴我她還要去看看那藥,讓我千萬休息好,不要再折騰了。
這5月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