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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一介商人若想憑經濟實力染指政治,原本的超脫地位立即會成為眾矢之的。當觸目所及全是敵人時,即使你富可敵國、聲望極佳又能怎麼樣?更何況漢華旗下員工十幾萬,總不能因為自己一點不切實際的想法,連累了所有的人吧?
只要不是這傢伙腦袋犯渾就好,但老章還是指了指地板,遲疑道:“你既然知道,還那樣?”
“那你說呢?”
被反問的老章沉默了,半晌才輕輕點頭。他接受了李家明的觀點,大家的實力到了這個地步,即使表現得再恭順也會被提防猜忌。與其讓人步步緊逼,還不如強硬一點,只要大家捆在一起共進退,即使更招人猜忌,也不得不讓人更投鼠忌器。
“但要注意一個度”。
當然要掌握好尺度,李家明也認同大一統、強幹弱枝,但前提是不能來剪他這根枝。大家下樓後,李家明晦澀地給張領事說了說,至於信與不信他就管不了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道法自然(上)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那是詩人才幹得出的事。作為商人的馬鄖來說,上市意味著人生走上了一個巔峰,也意味著公司又要開始新的征程。
然而,走上新的征程之前,他要確定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李家明那混蛋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說是中關村裡那幫混子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們還想幹二十年前四通幹過的事,那就恕他老馬不奉陪。哪怕退出以國民銀行為核心的團體,肯定會給阿里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也比日後被清算來得好。
匆匆洗漱完後,馬鄖忍著宿醉的頭痛欲裂,連早餐都沒吃便去了找了張領事,而且沒有帶上他的軍師老蔡。被打擾了清夢的張領事也沒生氣,披著睡衣便出了臥室,向西裝革履的警衛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又向急切的馬鄖作了個請的手勢,轉身便去了衛生間洗漱。
寬大的衛生間透出低調的奢華,一邊斯文慢理地刷著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的兩鬃白髮,思考了一晚的張領事對這種錢堆起來的奢華視若無睹,心裡還是在思考著該李家明那些隱晦之語,全然不操心等在客廳裡的客人。
那些晦澀的話是言之有理的,細數歷次社會變革,既得利益者都不會是推動者,作為既得利益者的李家明沒有那個動機。然而,李家明那種人是不能以常理推斷的。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如果真要作出一個準確的判斷,張領事認為李家明當周公或王莽都有可能,一切依未來的形勢而定。
唉,人是要與勝利者站在一起的,父親當年選擇留下而非跟隨他校長,除了給雙方留下一個彼此信任的對話渠道外,也有與勝利者站在一方的潛意識。人非聖賢,經歷的事多了,看透了人性的張領事早不相信他那位被世人稱之為君子的父親毫無私心雜念。
如果要猜一個結局的話,張領事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李家明,原因無它,且不說那傢伙歷來是算無遺策,最大的優勢便是年齡。年齡是塊寶啊,看著鏡子裡斑白的雙鬃,用純棉毛巾擦拭嘴角的張領事突然暗自感慨。
從容地洗漱完,一絲不苟地穿著好,張領事再回到客廳裡時已經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邀請擾人清夢的馬鄖共進早餐。
世事說來也奇妙,兩人是透過李家明認識的,馬鄖又透過這位手眼通天的張領事擠進了權貴們的真正圈子,雖然付出的代價不菲,但他認為這是值得的。李家明那混蛋說得在理啊,財富猶如裝修豪華的度假村,十年之內便會貶值,而權力象歷史建築,只要沒有戰亂就會一直杵在那增值。
橡木的餐桌邊,各有心事的兩人默默地給吐司塗著黃油,最終還是馬鄖先開口,卻引來對方的一聲嘆息。
“小馬,知道你為什麼不如李家明嗎?”
拿妖人與自己比?馬鄖絲毫不覺自己被人看低了,反而自嘲道:“我要領著弟兄們衝鋒陷陣,不比人家運籌帷幄。”
錯,錯就錯在看破又要說破,幸好這醜人不蠢,覺察到了什麼還知道來找自己這樣的人,否則事情會鬧得很僵。或許也是另一個醜人太會揣摩人性,篤定了這醜人不會行池差錯。
看在那些原始股的份上,深諳規則的張領事指點道:“小馬,很多事是看破了不能說破的,到了你這個地位要學會糊塗二字。”
“我是怕了啊”,在利益一致的人面前,馬鄖也不避諱道:“老張,說句不怕你笑話的事,我現在是理解了家明寧願去學校教書都不回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