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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異性之間也能有真摯友誼的,不一定關係一好就非得扯上愛情,剛才或許只是我的錯覺。對,肯定是錯覺!
我自信滿滿找了個理由安慰,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害怕與裴芸的關係發生轉變,我真的寧願和她保持這種坦蕩的友情,也不想她愛上我或我愛上她。我想我潛意識裡,是怕自己傷害她吧,害怕不小心失去這個難得的知己。
記得十年前,也有個女生喜歡過我,可我卻無情地傷害了她。那是我剛上初中三年級,爸媽要遠赴邊疆工作,無法帶我前往,只好將我轉到外公居住的地方上學。
外公的家處在一個小縣城,位居兩省交界處。四面靠山,中間有條兩三丈寬的河,河邊長滿青青綠綠的樹木花草。或許是流經偏僻的高山峻嶺之間,沒被工業汙染過,使得水面非常清澈,綠瑩瑩倒映著兩邊青山。河上時不時還能看見古樸的小木船,風景非常美麗。對於久居大都市的我,自然又是一番新的體驗。
我要上的是縣一中,穿著漂亮土家族服裝的女班主任將我帶到教室,順手指向旁邊空位道:“你暫時就坐這吧!”
我並不是一個內向的人,但畢竟初到陌生環境,難得裝一次乖乖孩,彬彬有禮朝全班同學問了聲好,側身坐進座位,從揹包掏出一本書看。
正當我看得入神,突然感覺有股旋風捲進教室,颳起一股氣浪,接著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隨之響起的是一串珠子落玉盤的清脆聲音:“喂,讓開,你怎麼可以亂霸佔人家的座位?”
我歉然起身,退到桌子外邊。
拍我的人甩甩小平頭,一屁股坐到位子上,還抬起手使勁對著臉蛋煽風,看樣子跑得很熱。
我偏頭仔細一瞧,這個粗獷大咧的人竟然是個女生,而且比我見過的任何漂亮女孩都要好看。細眉大眼,雙眼皮如同畫出來似的,睫毛更是長得彷彿裝了兩彎小蒲扇,撲閃撲閃扇動著,紅潤的小嘴誘人至極。面板就更不用說了,完全的蛋白質女孩,即使留著比我還短的頭髮,也未能抹去她的美麗。一襲帥氣的藍色牛仔裝,緊緊裹住苗條的身子,顯得英姿颯爽。
女孩喘了幾口粗氣,抬眸瞥向還站在她身邊的我,一下愣住。小嘴微張,靈活的黑眼珠瞪著我忘了轉動。
我微微笑道:“你好,我叫鄒杳,剛從省城轉學來,很抱歉霸佔你的座位!”
全班同學轟然大笑。
女孩的臉通紅如血,緊接著做了個嚇我大跳的動作,“騰”地站起身閃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按在凳子上,語氣頗有點慌亂道:“讓給你,我到後面坐!”說完抓著她的書包跑了,快得我還來不及說句話,她就已經坐到後面角落。
同學們笑得更厲害了。
我則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這丫頭力氣真夠大,好歹我比她高了一個頭,竟然輕易被她給摁下,實在有夠丟臉!
同桌李志笑眯眯告訴我女孩叫南風,不僅是我們班的班花,還是校報的主編。詩寫得很好,吉它也彈得很棒,還會吹葫蘆絲。最重要的是從小習武,早已打遍全校無敵手,高中部的男生都不是她的對手。說這話的時候,李志是湊到我耳邊說的,還衝著我戲謔地眨眨眼。
這小子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在安慰我剛才受損的男性自尊。
我也愛寫一些無病呻吟的歪詩,也會彈吉它。遺憾的是,漸漸熟悉後,我與南風始終成不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許是她的性格太過於火辣,常給我一種男生的錯覺。儘管面對她清爽嬌美的五官,偶爾我也會產生一絲小小的心動,但當她一個飛毛腿將高二學長踹倒在地,還踏上一隻腳傲然呵斥,我什麼心動都沒有了,覺得還是溫柔的女生更好。
當然,南風好像也不是多喜歡我,甚至談得上疏離,除了定時找我給校報寫點小文章外,幾乎不會主動跟我說話。遠遠看著她矯健的身姿如同旋風一樣捲進教室,又在下課時迅速卷出,我竟然覺得自己是在欣賞一幅畫。
南風是美麗的,同時更是生動的,即使性格不屬於我喜愛的型別,也是我願意欣賞的風景。
初中畢業考試前幾天,我在課桌內發現了一封信。疑惑著撕開,從信內掉出一張非常漂亮的明信片,淡藍色的天空下,一個小女孩正從大片粉紅的荷花中露出笑臉。旁邊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鋼筆字:“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可以嗎?——南風!”
我愕然抬頭,與坐在窗邊的南風目光對接,她的眼神有幾許羞澀,還有幾許期待。
我的心一下亂了,雖然收過不少女生的情書,可南風卻完全出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