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堵我嘴做什麼?快憋死我啦!”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我哪有胡說八道,我明明說的是實情,你……”
禮氣得直跺腳,捂著臉不住的扭動身體。我樂呵呵的將她拉過來摟在懷裡:“原來是我們禮長大了呀!”
細細看這個二女兒,五官細緻,眉眼嬌柔,已非當初稚嫩的孩子,忍不住感嘆,果然時光如梭。
“娘,二妹會不會死啊?”義王一臉擔憂的問,“宮裡的女醫說不要緊,可我見她和禮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什麼,嚇得禮臉都發白了……”
“少渾說。”禮紅著臉爭辯,“你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難道你就懂了麼?”
我噗嗤一笑,原本女孩子來初潮這檔子事,我私底下更留心大女兒義王,真沒想到禮會後來者居上。
“這是好事呢,沒什麼好害羞的。”我摸著禮的小臉蛋,她的臉色真的不是太好看,“肚子疼不疼?”
她搖頭:“乳母給我熬了糖水,現在好多了。”
難得這孩子能如此鎮定,我心裡歡喜,忍不住笑道:“禮長大了,這算是個喜事,你想要什麼,告訴娘……”
她眨巴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了起來:“要什麼都可以嗎?”
“是啊,只要娘能辦到的。”
“娘一定能辦到。”她興奮的拉住我的胳膊,激動的說,“只要娘開口去求父皇,父皇一定會聽孃的話!”
我詫異起來,正待細細詢問,一旁的義王也跳了起來:“是啊!是啊!娘你快去救救梁松吧!”
我被她們兩姐妹不住拉扯,腦袋都快晃暈了:“你們……總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
“都怪那個伏波將軍多事!說什麼杜保不是好人,讓侄兒不許跟杜保來往,搞得父皇現在很生杜保的氣,順帶還訓斥梁松和竇固。他們兩個好可憐,聽說今天在朝上不住磕頭謝罪,都磕出血了……”
我目光轉向紗南,紗南衝我微微點了點頭,悄悄走向殿外。
義王仍在喋喋不休,我聽了半天也理不清個頭緒,於是制止她再呱噪,轉頭問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講清楚,不許有絲毫隱瞞,若有欺瞞,我也幫不了你們。”
禮神情晦澀,目光閃爍,過了片刻,她斂衽跪在我面前,拜道:“女兒不敢有所隱瞞,但求母后看在女兒的面上,讓父皇網開一面,饒過樑松與竇固吧。”
她口齒伶俐,說話有條有理,遠比義王的浮躁片面之詞來得理性。原來,事出之因在於身在交址的馬援寫給侄兒的一封信,教導兄長的兒子馬嚴、馬敦二人,告誡他們與人交往要慎重。信舉例提到兩個人,一個名叫龍述,時任山都縣令,一個名叫杜保,時任越騎司馬。馬援叫侄兒寧可學龍述,也不要學杜保。
這原是封十分普通的信,可不曾想有人在皇帝面前參奏杜保行為輕浮,禍亂群眾,奏書提到了馬援訓誡侄子的信,藉此彈劾梁松、竇固二人與杜保結交。劉秀將馬援的信和奏書一併給梁松、竇固看,把這兩個年輕人嚇得不住叩頭流血。
聽完我並沒有馬上表示什麼,故意岔開話題,戲謔道:“義王氣憤,我能理解是為了梁松,禮這麼緊張,又是為了什麼?”
義王偷笑,用手肘悄悄捅著妹妹,哪曾想禮一點也不羞怯矯情,反而很大方的說:“母后,你也說女兒已經長大了,女兒心裡喜歡竇固,自然偏向於他。”
我失聲而笑:“聽你的口氣,難道還想請父皇賜婚不成?”
“女兒很小時便說長大要嫁竇固,如同父皇當年發願說娶母后一樣,絕非狂言虛話!”她說得非常認真,我收了笑容,有些發怔的瞧著她,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女兒,當真長大了。
“母后知道了。”愛憐的拍了拍她們的手,我瞥眼見紗南去而復返,於是說道,“先回去,母后心自有計較。”
二人大喜,拜伏後攜手離去,一路上兩姐妹有說有笑,十分開心。
紗南來到我跟前:“叫人查過了,與剛才涅陽公主說得並無不同,只是伏波將軍的原話與那告詰奏書上的轉述有些出入。伏波將軍在家書對龍述與杜保的評價都甚好,贊龍述忠厚謹慎,誇杜保行俠仗義,只是告誡侄兒若仿照龍述的言行,雖學得不像,卻也能學到一些謹慎嚴肅,好比雕刻的天鵝不成也能仿得像只野鴨;但是若學杜保,學得不像,卻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變得為人輕浮,所以讓侄兒們不要學杜保。”
我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