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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只是一顆,這一踩便是三顆。
邊上那個說話的人靠了過來,伸手去攔子張的手,小聲道:“別緊張,只是個小女子。”
身後一開始鬼叫嚇人的男人也走近,我能清楚的聽到他腳踩在草地上發出的沙沙聲響:“即使是個女子,可她想偷我們的牛車,不能輕饒了她!”
“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你們的牛車了?”我一時火起,猛地擰身,卻對上一張慘白的臉孔。
那個人個子長得很高挑,身材極瘦,長臉,倒掛眉,鷹鉤鼻。這種種加起來都不算得什麼,關鍵是他的臉色,面無血絲,活脫脫的跟個白無常似的。
我的氣焰被他的樣子嚇得熄了一大半,見他眉毛一挑,露出十分不悅的表情,忙笑著打哈哈:“我真沒要偷你們的牛車,我只是迷路了,見有車停在這裡,想過來找個人問問路。”
白無常將信將疑的瞥了我一眼:“這女子雖然穿得不倫不類,可是衣裳料子不錯,不像是窮苦人家出生。”
持劍的子張從車轅上跳了起來,收劍歸鞘:“這裡是新野地界,南陽郡新野鄉除了姓陰的,便是姓鄧的最有錢,問問她是姓陰還是姓鄧,咱們順手做了這票買賣再去綠林山亦不遲。”
邊上那個講話最溫和,看起來也是最好說話的年輕人猶豫道:“我們趕路要緊,這幾日官府緝拿得緊,還是勿多生事端的好。”
子張嗤笑道:“成丹,你也忒膽小怕事了些。”
成丹面色不悅的沉下臉來,那個白無常隨即插嘴道:“咱們此次去投奔王氏兄弟,空手而去未免不大好看。如今這女子自己撞到咱們手裡,這是老天爺送給咱的便宜事,豈有不要之理?”
成丹悶聲道:“聽聞新野陰識、鄧晨,皆不是好惹之輩,我不想徒增麻煩,原是好心提醒,卻也並非說是怕了他們!”說著,低頭轉向我,問道,“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心裡一抖,帶著顫音道:“我……我姓管,我……我迷路了,我想回家……”原是想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好博取同情,可沒想自己是真的害怕到了極點,不禁聲音抖得不行,就連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
以前總愛看一些武俠小說,特別喜歡小說裡那些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如今自個當真身臨其境,成了被劫持的物件,卻只剩下害怕和哭泣了。
這……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我想回家——”我索性坐到地上,放聲大哭,學著小孩兒的撒潑無賴,在草地上蹬腿打滾,“我要回家啊——”
我真的想回家,回去躺沙發上捧著武俠小說,嚼著薯片,喝著可樂,津津有味的品味裡頭那些大俠生死相搏的驚險歷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枯黃扎人的草地上,被人拿劍威脅。
那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子張突然大喝一聲:“閉嘴!不許再哭!”
我瑟縮一下,我最怕他手裡的那柄劍,他說什麼我哪敢違背,當即收聲,匆忙用袖子抹乾眼淚:“我沒哭。”
白無常哈哈大笑,一掃臉上陰霾氣息:“這小女子有點意思。”
唯有成丹一言不發,我注意到他臉色陰沉,若有所思,才瞧了他一眼,他突然跨步上前,伸手一把抓向我。
情急之下,我下意識的抬手格擋,一掌才要劈出,我猛然覺醒,忙收回雙手,假裝害怕的護在胸前。
以一敵三,我還沒那個自信能夠全身而退,更何況子張手裡有劍。
這一停頓,成丹已從我腰間“啪”地扯走腰帶,我大驚,沒等我明白過來,他手裡抓著腰帶,目光冷峻的睃向我:“狡猾的小姑娘!”
我的視線落在那腰帶上,腦子裡嗡地一響。粉綠色的束腰帶子上,用黑色絲線繡了兩隻對立的辟邪,兩隻張牙舞爪的辟邪間,口含著一枚紅色火球,火球內又用金線繡了一個碩大的“陰”字。
“敢耍老子!”子張噌地跳了起來,我手腳並用,狼狽的從地上翻身爬起,撒腿就跑。
“抓住她!”
“臭丫頭!”
“別讓她跑了!”
我哪還顧得上回頭,一口氣衝出林子,身後一開始還聽得到追逐的凌亂腳步聲,到得後來,腳步聲漸息,隨之而來的竟是隆隆車轍聲。
我喘著氣回頭一看,只見白無常站在車轅上,駕車飛馳追來。眨眼間,牛車追上我,車上成丹探出上身,左手伸長了一撈,竟一把勒住了我的腰。
我尖叫一聲,下一刻已是天旋地轉的被扔進了車廂,子張手的長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