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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退讓;你一定要留下來,那我就幫你留下來好了。”。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雪天裡的溫暖
熙德十六年的冬月末,冬至祭天大典過後,那場令整個大趙朝廷惴惴良久的內閣紛爭,終於塵埃落定。
權力的更迭並沒有象眾人想象的那般張揚,沒有雷霆手段,沒有血濺朝綱;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大趙的朝局不可逆轉地發生了改變,那綿延了整個冬日的飛雪,似乎也在昭示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冬至前三天,皇帝陛下為祭天而移駕大慶殿齋戒之前,特旨召見楚大學士;祭天當日,武英殿大學士,少師,光祿大夫上柱國工部尚書王英,以老病為由,告假不曾出席;第二日,上書請求致仕。
御筆親復曰:“準。”
沒有推拒,沒有假惺惺的安慰,這位一輩子游刃官場的老人,轉頭間喪失了所有,黯然引退。
他曾經遞上去留中的那些密揭,也都如石沉大海,再無人提起;曾經燃起他無窮希望的那個人的態度,終究帶來的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在王氏家族因為他的失勢而開始走上下坡路的同時,人們也驚恐地發現,在這次權力的更迭中,甚至連一向活躍的言官,都沒有發出過什麼質疑的聲音。
鬥爭,完全被壓制在了水面之下;而勝利者,嚴格說起來,也並不是那位獲益良多的楚大學士……原本是勢均力敵的局面,就是從楚大學士聯絡百官而廣泛尋求著支援的態度來看,也是萬千準備要與王閣老斗一場硬仗的,那些朝廷中的各位高官,也紛紛為此而微妙地做出了立場的表態——然而所有預備出擊的重拳都轉瞬間喪失了目標,皇帝陛下輕飄飄地按下了一切,在,冷眼旁觀了十幾天之後。
這就是皇權。真正掌控著所有人的生死去留。
而也正是經由此事。讓朝野中人於楚縉逝世九個月之後,真正意識到了誰才是這天下地主人。如果說端木興親政以來,還有很多人曾經弓弦繃得緊緊打算或“死諫”或“強抗”來反對皇帝陛下可能“不正確”的作為的話,那麼經過這九個月的消磨。經過朝堂幾番看似不起眼地位置更替。再看過去時。就會發現不知何時,大趙地政局已經幡然改變。
當初那些對忽然接手朝局地皇帝陛下或忡忡或耽耽的目光,此刻差不多也都該轉化成了仰望了吧?
當然,無論如何,當事人之一的楚歌,還是最大的“受益者”。在王閣老黯然引退之後不久,朝廷發出旨意。晉升楚歌為三品工部左侍郎,暫代尚書任。至此,工部徹底劃歸楚大學士名下;而內閣之中的位份問題,由於次輔的空缺,楚歌也向前挪了一檔。即使暫時依舊是末位。
政局中變化最明顯的,就是如今內閣中剩餘地幾人對待楚歌的態度——雖不至於如當初待楚縉一般,事事拿來先由楚歌過目,可是十分明顯地,除盧太傅以外的那兩個人,遇有大事,更願意做的是拿去與楚歌參商……由此。朝中大權誰落。可見一斑。
這一段時間楚歌的忙碌,也可見一斑。
與王閣老地鬥爭上蓄積起來沒有發洩出去的精力。幾乎都被楚歌用在了工部的改組中。王閣老坐鎮工部十餘年,雖然看起來是在渾渾噩噩混日子,但若說他沒有積攢下人脈物力,那是任誰也不肯相信的。何況楚大學士一到任,便一改以往溫吞的行事模式,大剌剌擺出了定要重用自己人的架勢,便是那些原本隸屬於王英的嫡系打算改投楚歌門下,也得計較計較人家收不收不是?故此工部地改組立刻非議一片,而楚歌也很使出了一些雷霆手段,才將這些反對地聲音壓制了下去。其中最是讓人廣為“傳誦”的便是到任第一日,楚歌以無賴般地手段將工部幾位五品的郎中調任架空的事情。
據說當時這幾位很得王閣老“真傳”的營膳所、都水清吏司郎中大人們,面對楚歌明顯要他們退居二線的命令很是不滿。仗著他們工作的“專業性”優勢,幾個工部的老人當著楚大學士,現任工部侍郎的面牢騷質問:“我們是犯了什麼過錯?!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年歲稍大,也多有經驗,工部的事情難道是人都做得來的麼?小心換了人上來,反倒把事情全部搞砸!”
而楚歌回應他們的,則是毫不猶豫的冷笑:“不錯,你們是在這個位置上做了很多年,沒有出過什麼大錯——可沒有大錯便是勝任了麼?別忘記了你們還有一個很大的責任:就是要培養能夠取代你們的人!這麼多年手下的人走馬燈一樣地換過,卻沒有人能接任你的工作,那就說明,你們是不稱職的!”
接著楚大學士便開始發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