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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照亮了小小的院落。
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再度被踹開的房門——以及,房內剛剛折騰出了那駭人聲響的兩個人。
可屋內正如亦陌方才所料,是好一幅春閨行樂圖。
楚大學士正以一種頗具進攻意味的姿勢,將衣衫半敞,裸著一痕精緻鎖骨的謝都指揮使壓在了方桌上——而方桌旁邊。則是一地地凌亂……事實上,聽到他們破門而入的聲音時,楚大學士才剛剛從那紅衣瀲灩的男子身上抬起頭來,眼神迷茫又懊惱,分明是剛剛被打斷了一段唇舌的糾纏。
奇怪,兩個人方才在接吻的話,那呼喚來人的聲音是誰發出的?謝聆春地手伸在外衫下面。還牢牢地固定著楚歌的腰,一邊享受著她微微的掙扎,一邊面色平靜地轉過頭去,對外面兩人的一干下屬道:“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個藉口還真是找得一點也不肯用心思,看他們像是不小心摔跤地樣子麼?眾人心有靈犀地應聲退去,只留下還是一臉質疑的辛鋒寒以及聽到呼喚不好即刻離開的亦陌。
方桌上的兩個人整理衣冠慢慢站了起來。
明顯偷腥被打斷地楚大學士一臉懊喪,而被欺負了的“男寵”卻象嚐到了甜頭的貓。那微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帶著些饜足。
“都過來坐。”楚大學士鎮定了一下情緒,這樣對站在門邊的兩個人吩咐著,接著目光瞟了一眼某人的單薄衣著,又加了一句:“門關好。”
於是笑著的那位越發地明媚起來。
亂七八糟地“現場”被簡單收拾好,那盞鎏銀小燈也拾起重新點上,燭光幽幽地從鏤空地蓮花碗盞裡透出來,迷朦地照在那兩位幾乎算得上是可以左右大趙國命運的風雲人物臉上。卻詭異地帶著些**地味道。
“亦陌。”楚歌端正了顏色,不去看依舊笑得歡暢的謝都指揮使。“把這些天我讓注意跟進的那幾條訊息說給謝大人聽聽。”
亦陌應了一聲,雖然不太明白楚大學士此舉是什麼意思,還是恭恭敬敬地陳述道:“松江那邊的訊息,說醫聖大人正在蒐集各種西洋蠻疆藥草,聽說是要研究配方,治療一種叫做“冰絲纏”的寒症;另外湖南那邊的訊息說,有人在蘆泉島,見到了辛月姑娘和段公子蹤跡……”
聽見這樣的話,旁邊辛鋒寒的臉色變了幾變,他最近還收到辛月轉來的信函,並不曾提到到蘆泉島去的事情;而段南羽,則更是早去了大理,沒有又在蘆泉島出現的理由。
“不僅這些吧?”謝聆春歪在那張剛扶起來的躺椅上,繼續上演那種妖孽的美豔,“還有我血衣衛的人給你提供的訊息呢?他到底是怎麼說的?”
楚歌終於抬眸注視他的眼睛,良久笑了笑:“當然是說我快要死了,所以你才會待我這樣好。”
“這個情報,你給他什麼做交換?”
“自願送上門來的訊息,需要交換麼?”楚歌搖搖頭,“而且我十分討厭被人監視竊聽的感覺,大概下次他再來送訊息上門,我就不會肯收了。”
亦陌和辛鋒寒的注意力,都被那“快死了”幾個字牢牢引住——這是真的麼?!如果是真的,為什麼兩個人談論起來的感覺卻如此輕鬆?開玩笑一般,混不在意?如果不是真的……已經不用考慮這種可能了,謝聆春馬上證實了訊息的正確性。
“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卻趕來質問我為什麼瞞著你自作主張?他一定也告訴你你的命只有靜養才能活得長久些吧?賭氣是最要不得的情緒,難道你拼著性命不要也要留在京城麼?”
“不是賭氣吧?”楚歌的目光掃過辛鋒寒和亦陌,暗自慶幸有這兩個人在身邊,總算不用畏懼現在謝都指揮使大人無孔不入的色誘**,“我想我是不相信你。你能利用武青對義父的懷念讓他接受我這麼個累贅在身邊,能把遠走大理的段南羽避人耳目帶到蘆泉島,精明到這樣地步,還有人敢於將後背交付給你麼?”
“哦。”謝聆春似模似樣點點頭,“原來你那會兒那麼激動說的話,都是反諷阿!真是失敗,我還以為你的確相信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也不是不相信你是為我好。只是,我更相信自己。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喜歡別人隱瞞我,替我做決定。”楚歌終於順利地將心裡話說出來,輕鬆了許多,“我說過,我要留下來,我要的東西,不用你這麼幫我,也能得到。”
“可是我就是喜歡幫你。”不顧旁邊兩個人瞠目結舌的模樣,謝聆春象孩子撒賴一樣地混攪,“我說沒說過我最沒有立場的了,只要你堅持,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