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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間,但甬道上禁衛軍以及宮女太監還是不少;武青這怒氣衝衝的架勢,就象是要找個地方揍她一頓的樣子,不知道落在旁人眼中,又會生出什麼樣的閒話……看來鳴鸞苑又要多些誘導流言的任務了。
楚歌這樣想著,心神略略放鬆了些,反而覺得身體上的寒冷一波一波來勢更洶,手被武青拖住,踉蹌地跟隨著,那兩條腿卻漸漸象是灌了鉛,頭暈的現象也越發嚴重了。
武青似乎也感覺出了楚歌手上的冰冷,站住腳看著她,皺了皺眉,居然一拉將她夾在腋下,就那麼急衝衝滿臉怒氣地出了宮門。
楚歌頭雖暈沉,卻還是勉力維持著清醒,一路上武青如何冷眼答對宮中守衛,如何把她扔上在宮門處等她的小轎,她都清楚,聽見武青吩咐送她去楚府,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病著,他該不會這麼不通情理非要現在找她算賬吧?
然而轎子到了佩玉軒。又是武青將她抱出來地時候,她又有些糊塗了。武青不是應該已經回到他京城中的暫時住所了麼?難道跟著她來到了楚府?然後她便又聽見武青對旁邊的人吩咐:“找間清淨房子,不要讓人來打擾。”
她努力想了一下,才明白他這是要幫她驅除寒毒。有些著急,的確,他最懂這種寒症的路數,幫助林逍驅毒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雖然這次她的寒症發作並不是那麼單純,但武青畢竟還算是一個對症的大夫……可是,他明明知道她地用意,卻還是執意跟到楚府為她療毒,不是明擺著要她前功盡棄?
雖是這樣想。神智卻遊離著並不允許她做出任何反應——看起來倒是昏迷過去一般。
其實從她的小轎進楚府起。周圍就跟上來不少人,這時候聽見武青這樣說,大都應了一聲去佈置了,卻依然有個別人擋在武青身前沒有離去,氣氛凝重。
可以想見。那些散去的人,應該是來自軍中,甚至本來就是武青借給她的親衛;而留下來的。怕是鳴鸞苑地人,或是血衣衛地官員吧?
楚歌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呻吟了一聲。那些寒冷已經轉為刺痛,深入骨髓……這一次的寒症,比每次發作都來得快而且兇。
武青再次扣住她的脈門。冷冷地說:“我需要一個清淨的環境替楚大學士療毒。”
那些人面面相覷。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卻又忽然頓住。收到什麼命令般整齊地悄然退去。
在武青抱著她一轉身間,楚歌恍惚看到了紅衣的一角晃過。
其實怪不得武青生氣,她今天做地事情的確太過丟臉——當著文武百官抱住他傾訴衷情,指責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整個一個斷袖花花大少調戲美人的醜惡嘴臉,分明是將自己地名聲全部毀去的作法……真心追求一個人,哪有這樣子的?
楚歌會這樣做,實在是因為她根本沒有象對謝聆春說的那樣,要開始著手追求武青。
那天,那樣說,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其實是她想與謝聆春劃清界線。在端木興說出那個所謂的秘密之後,她便有些寒心,也有了一個念頭:如端木興、謝聆春這等人過於深不可測,不是她能夠掌握得了地;相互利用可以,保持距離最佳,象她以往期盼地那般,做朋友、託付秘密,便有些危險了。
至於武青,她對他,倒也有過一些隱隱約約的傾慕,說不清道不明地牽掛;尤其是聽段南羽說起“那三年”之後,想起他的時候,便更是多了一份疼惜和守護的**;然而這是不是愛?她不知道,也許從前愛過,但現在既然失去了那份記憶,她倒也不覺得一定要重拾舊夢——尤其是武青對現在的她明顯只是“親情”,而她,為了怕“皇帝因嫉生恨自毀長城”而一度選擇遠遠避開。
那天她對謝聆春說,皇帝陛下認了她做兄弟,話雖簡單,但裡面透漏出的意思已經解釋了一切;既然所謂“深情”是編出來騙人的鬼話,那麼她自然不用再刻意遠避武青,非要和他了斷關係不可——這是對謝聆春的說辭,然而真實的情況又是如何?她如何不明白?不用謝聆春和她解釋,她也知道,端木興的“兄弟”的話未必事出無因,自己至少是被端木興所忌憚著的,這樣的情形,眼下“孤臣”一般的角色,哪裡容她去靠近任何人?
很早以前她就隱隱約約意識到,她之所以入京就封為大學士,進入內閣,其實也是一種制衡的手段……楚郡侯亡故之後,京中盧敦儒一派獨大,盧太傅耿介忠貞,為端木興所欣賞自是理所應當;然而老太傅又實在太過迂直,不知變通,由著他大權獨攬,端木興行事上頭難免阻力重重——就如這“肅清貪官”的爭執一般,如果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