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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了去吧?
然而沒有多久,那抹亮色便吸引了很多雙眼睛——只是因為那亮色實在是太奇特了:深墨的背景中,紅色黃色藍綠色交替閃耀,不久又有彩色濃煙滾滾而起,就算是再不懂規矩的新兵,也會想到,這是在傳遞某些訊號了。
楚歌如她許諾的那般,並沒有靠近戰場,從東邊的小路拐下山坡,遙遙回望間,隱隱地也看見了那煙霧,不由一笑。她剛才交給李戊新增在火焰中的,是謝聆春交給她的血衣衛一級求救訊號,見者須立即趕往救援,哪怕是放棄任務、暴露身份也是在所不惜。
訊號一出,血衣衛必將有所行動,那麼戰局攪亂,這邊的戰況她也就不用過多擔心了。
當然,事實上她原本就沒什麼擔心。就算這“圍剿”的計策她並沒有和謝聆春溝透過,但,能讓北胡的西大王到達大趙腹地,深入萬軍之中,那必然是有了萬全的安排,謝聆春的安排。
到底是讓這位西大王死,還是生,那本來就是血衣衛的事。
而她所做的,逼迫李戊點狼煙傳資訊,卻是另有目的:幫助武青挖掘出身邊隱藏地血衣衛。
早知道謝聆春對於長天軍的執著。還是從去年滕王閣時起。記得謝聆春窮盡血衣衛之力,居然無法提供出關於武青的詳細資料,無法在武青身邊安插暗探——當時這位血衣衛都指揮使大人並未多說什麼,可她已經感覺到他的在意;而如今,李戊來到她身邊所經過的途徑,已經證明,血衣衛對長天軍的滲透,已經卓有成效。想來也是麼:要在一個小小統領身邊安插個親衛不容易。要在浩大的長天軍中安排個把暗探,對於用上心的血衣衛都指揮使大人來說,還是沒什麼挑戰性地。
當然,這暗探要做到能夠隨時出現在武大都督身邊。替他準備一包給某大學士洗澡時更換的衣物;要在裡面夾帶上特殊用處的白布;要留下來為武大都督給那個大學士傳上話兒;要找到時機將自己作為“禮物”奉上……也不是尋常人做得來的。
武青不說,其實楚歌也知道他對李戊身份地存疑,對血衣衛滲透的不滿——武都督此人,向來守禮內斂,從不主動涉獵本職以外的事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軟弱可欺。並不意味著他能力不足……看段南羽一直執意要留在武青身邊,積極策反就知道:放眼天下,能夠翻雲覆雨者,這武都督,定是其中之一。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讓謝聆春和武青,讓血衣衛和長天軍對上。就讓她出頭。趁著血衣衛在武青身邊立足未穩,把這個麻煩解決掉吧——至於李戊其人。想必也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為她點燃訊號傳遞。這,應該也算是示忠?
她倒是不擔心李戊地安全問題。雖說火光一起。這個山頭勢必成為兩軍關注之地。但李戊輕功卓絕。沒有她地負累。逃跑必是不難。
楚歌甩甩頭。牽著馬從小樹林裡轉出來。前面地路就比較寬了。可以騎馬飛奔。在沒有趕到何長安地中軍之前。她還不能算是十分地安全——即使滿山遍野都是大趙地軍馬。
而這樣地念頭方起。楚歌已經抬腳將要邁上馬鐙地時候。異變陡生!
夜幕之中亮色一閃。伴著低低地呼喝。有黑影從身側草叢中暴起。一柄環首大砍刀攜帶著烈烈風聲。直劈而來!
楚歌如今是文官身份。雖然參加了鎮南軍地夜演。卻不曾著甲;這一身地玉冠紫褶。天青長披。固是看著風流俏雅。實則毫無抵擋之力。
不過常和血衣衛混在一起地人。總不會就這麼束手待斃——風聲乍起之時。楚歌已經棄了馬鐙。借勢往馬腹下一滾。與此同時。袖中地梨花小弩機括啟動。一蓬箭雨砰地炸開。直奔偷襲者地方向。
弩上帶有火藥地炸力,數十隻精鋼小箭半環狀射出,黑夜中微微泛著劇毒的藍光……對方
楚歌這樣地應對,算得上鎮定,也算得上得體——這隻梨花小弩是血衣衛心血所在;就算一個尋常的兵士,有了這麼個東西,也足以放倒數名高手了……可惜楚歌不是尋常兵士,甚至久病之下,連普通女子的體力都不及……箭雨漫天射出,那偷襲者只悶哼了一聲便軟綿綿倒下……大砍刀離手便偏了方向,也沒有削到楚歌半根髮絲……重重地砸在了馬臀之上。
只是小小的躲閃還擊,楚歌胸口已經發悶……寒意亂入四肢百骸,竟是發病的徵兆!她的本意,是要滾到馬的另一邊去的;可才剛半滾半爬地到了馬腹下,那馬便一聲長嘶,人立而起……楚歌一口腥甜湧到喉間的時候,餘光還瞥見那偷襲者臨死前青紫愕然的臉……當時心中閃念:她畢竟不是個從軍的料啊……笨得沒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