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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辛鋒寒又道:“我閒來無事的時候時常想,這麼多人都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為什麼小侯爺你,反而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安之若素,莫非,小侯爺別有道理?”
楚歌長嘆一聲,不言不語。
辛鋒寒也安靜了一會兒,又道:“其實,這麼多天的相處,即使今兒楚歌你不揭破自己的秘密,我也能看得出來,你對楚縉並無感情,為人處事,也頗多無奈和詭異的地方。”
楚歌挑眉看他,靜靜地聽。
“前些天聽我的人傳來訊息,說朝中大臣聯名上書,要求徹查楚郡侯,歷數其罪名,稱如此大罪,合當凌遲屍體,滿門抄斬。”
果然,這個辛鋒寒在外面還有他自己的勢力。
“那時候我想,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欠下小侯爺一命之恩……若是小侯爺真有什麼困境,憑我辛鋒寒的能力,還是可以將小侯爺帶出去的……如果小侯爺肯拋下這裡一切,隱姓埋名跟我往福州去,至少還可保住一條性命,好過在這裡靠醇酒美人來麻痺逃避。”
誒?楚歌愕然,回眸看他。
辛鋒寒側過臉去,注目夜雲朗月,彷彿剛才說這一番話的,不是他。
楚歌笑了笑,“鋒寒,你不是最恨楚縉賣國弄權嗎?還說過一年之後讓我自求多福的話?”
辛鋒寒有些尷尬,“那時候我不知道你…但還是覺得,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從小生養在這樣鉅奸之家,慣成一些壞毛病也是免不了的。算不上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就算放你一條生路也沒有什麼……方才我說的十六年前的家國之恥,你不是也不知道麼?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改變你。”
楚歌心底還真是有一絲“感動”,為他的“善良”。
“楚歌,還是想問問你,願意離開新京,和我們一起到福州去嗎?”
“福州啊……好像有點遠……”不是她不想,她就是想去,也未必可以吧?還有,她的“任務”,改變人生,還不知道是改變誰的人生……
“楚歌,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難道你就不擔心迫在眉睫的殺身之禍嗎?”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回應辛鋒寒的這句疑問,他們正說著話,忽然聽見,亭子中傳來一個男子低低的聲音:“小侯爺都不擔心,你又怕什麼?”
兩個人同時愣住,四下顧盼時,卻看不見半個人影。夜色黯淡中,只有清風掠過,帶來絲絲寒意。
“可是……大家一個接一個都跑了,小的實在是心裡頭慌得緊……”又一個聲音說著,聽起來更為細弱些,帶些驚慌。
“他們……哼。膽小的東西,隨便捲走了些東西就以為自己可以逍遙快活去了嗎?”第一個男子又道,“他們那點鬼主意,當旁人都不知道麼?我和你說,從前,只要有誰敢偷離侯府,哪怕是半個汗毛都沒帶走呢,侯爺他老人家都能千里追蹤,把人從娘們的被窩裡撈出來,千刀萬剮!那本事……如今的小侯爺,聽說也很得他老人家真傳的!”
這兩個聲音,由遠及近,自顧自聊上,彷彿根本沒有發現亭中兩個醒目的大活人一樣。
楚歌和辛鋒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玩的是哪一齣。
“可小侯爺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錢大哥你說,要真是抄家了,連他也跑不了吧?”
“小猴崽子,你還以為真會抄家哪?實話告訴你吧,那是根本不可能地!侯爺他老人家走了有七八天了吧?要抄家還不早就抄了?誰不知道侯府裡頭金銀珠寶堆積如山,小皇帝要抄家,還給時間等著都搬沒了才抄?”
“這倒也是……錢大哥你先。”
聲音越發近了,彷彿就在眼前,而且顯得有些甕聲甕氣的不真切,後邊那句話更是莫名其妙。楚歌正愣愣地聽著,忽然耳邊又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楚歌忽然了悟,臉上騰地紅了,連忙藉故走開幾步,道:“這不是亭子裡的聲音。”
辛鋒寒還在納悶,看見楚歌的表情,也未明白過來,只說:“不是亭子裡的聲音?怎麼這般真切?”
楚歌卻已經走到了亭中的石桌處,上下探查了一番,又伸手在桌子中央嵌的銅環處摸了摸,道:“好個精巧的機關。”
那邊的水聲已歇,細弱的聲音又問道:“錢大哥,當真不會抄家麼?”
“不會不會。”那位錢大哥已經有些不耐煩,“你當侯爺他老人家做事一點後路也不留的麼?這些年來,咱們小侯爺和小皇帝那是什麼關係?一個被窩裡嫖女人的鐵桿子交情,能抄咱的家?”
楚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