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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客氣了。”李大夫以為左青詞還是以前那個卑怯的左憂,所以一時沒有聽出她話中的譏誚。
“客氣嗎?那就容本夫人不客氣地問一句,是侯府欠了你銀子還是短了你李大夫你的診金,您老人家晃悠了這麼久才來?”左青詞看出了他的輕視,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治治,定然問不出真話,“如果是別的園子的主子病了,李大夫你也是耽擱了大半天才慢悠悠地晃過去?”
李大夫聞言心中一驚。平日他可沒少給夫人治病,對夫人沒有九分了解也有七分知情。以往夫人說話輕聲細語,唯唯諾諾,而且目光閃躲,頗有些卑怯,所以他才存了輕視的心思。可是為何夫人現在話語如此利索,目光如此凌厲?
他忙斂眉,躬身答道:“回夫人的話,三夫人說胎兒有些不穩,一早就召了老夫過去看診,所以才耽擱了些時間,還望夫人恕罪。”
有這麼巧?昨天不是還挺有力氣地指著她的鼻子罵嗎?而且看個診會花費這麼多時間?
“一大早嗎?比小玖去的還早?”左青詞笑眯眯地看著李大夫,眼中可沒一點笑意。
這個……李大夫一時有些躊躇。這要真說早晚問題,自然是小玖姑娘先過來的。不過他雖然老眼昏花,但是眼色還是會看的。這三夫人最得侯大人寵愛,如果她腹中的胎兒出了問題,他無論如何都擔待不起。雖然小玖姑娘來的時候臉色很是焦急,但是他知道夫人雖然貴為侯府主母,卻一看就是個沒有主意的人,而且在侯府中也不受重視,所以他便先去了三夫人那裡。
“三夫人的胎兒無恙吧?或者,本來就是無恙的?”左青詞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可是這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害她端著茶碗都嫌重。
“如夫人吉言,三夫人腹中的胎兒安好。”李大夫避重就輕地答道。他偷眼去看左青詞,只見她端著茶碗喝了口茶,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又是好像洞悉一切的瞭然,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畏懼。他不知道,他已經被左青詞無形的氣場震懾住。
李大夫擦了擦額際的汗水。他之前把過三夫人的脈,沉實有力,胎兒也很安穩,沒有一點不安的跡象,但是三夫人卻躺在床上唧唧哼哼地撫著腹部,硬是不讓自己離開,所以自己才會在秋園呆了這麼久。
左青詞那神情看似不經意,卻將李大夫的反應盡數看盡了眼底。看著李大夫擦汗,她就知道已經逼得他差不多了,她暗中記下三夫人的債,便笑著對李大夫開口道:“既然三夫人腹中的胎兒無恙,那就好了。李大夫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息微薄,到現在膝下也才只有一子,三夫人的身子就全仰仗李大夫你了。”
李大夫越發捉摸不透左青詞的心思,不過對她輕視之心頓減,敬畏倒是增了許多。其實不是左青詞有多了不起,只是這個左憂本來地位就擺在那,是她自己不知道也不敢去用,所以才會被人欺負。但是在職場摸爬打滾過一路坐到主管位置的左青詞不一樣,她無形中就有那麼一股氣勢,所以李大夫才一下子就被她震懾住了。
“是,是,就算夫人不吩咐,老夫也會竭盡全力的。至於對夫人的怠慢之處,還望夫人恕罪。”
“恕罪哪裡敢當,李大夫如果能治一治本夫人這破敗的身子,本夫人就感激不盡了。”左青詞笑著伸出手去,“本夫人最近身子乏的很,李大夫您給看看。”
她就不信現在的他還敢不認真把脈。
(下)
李大夫暗中擦了把汗,坐下來凝神把起脈來,半晌才抬頭對著左青詞:“夫人脈象沉而無力,可見體虛、脾氣虛、腎氣虛,又加之陽氣浮越,精虧血少,血流不暢,所以才會出現夫人所說的症狀。”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的救。
“夫人主要是天生體弱,少時保養不當,又兼之胸中鬱結不散,憂思成疾,還有飲食不當等情況,久而久之便成邪症。只要夫人堅持服藥,症狀定能好轉,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開啟心結,只要保持心境通暢,此症就會不藥而癒。”
這麼說,沒有啥大毛病了?
送走李大夫後,左青詞又問了小玖,果然她去請李大夫的時候經過秋園,被三夫人的大丫頭小冰攔住了,小玖情急之下才說了夫人的病情,原想快點脫身,卻誰知那小冰還不依不饒地拉住她,後來還從她手中搶走了李大夫給她三夫人治病。
左青詞已經可以肯定是那三夫人,也就是左憂原來的丫鬟秋芸動的手腳。左青詞向來有仇報仇,絕不心慈手軟,那秋芸藉著左憂上位後還偏偏處處爭對她,這讓她這個局外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