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安。我藉此想試試你什麼反應。
林豐有點過意不過去,替同學不平的說:老表,看不出你夠陰險的。
許建笑著說:開個玩笑。
三個坐下,林豐掏出一包煙,先抽出一支遞給李新玉。李新玉遲疑了一下,接在了手裡。林豐問許建要不要。許建搖了搖頭。
林豐先給自己點著,然後又給李新玉點著。許建看著這二人,悠閒著吸著,輕輕著吐著菸圈,給人一種醉生夢死,如痴如醉,十分享受的樣子。他不知自己怎麼會把這些和兩個學生扯在一起。林豐偶爾抽一下煙,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知道李新玉也抽,於是他好奇地問道:你也會抽菸。
李新玉搖頭,苦笑著似是無奈地說:不會抽,煩的時候,也偶爾叨一根,冒冒煙。說實話,抽了也是浪費。我吸到嘴裡,就吐出來。從不往下嚥。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許建聽明白了。點了點頭。不知自己點頭是向他傳達什麼樣的資訊。是贊成他的話。還是隻簡單表示聽見了。他咀嚼著李新玉的話,煩的時候,於是便笑著衝李新玉說:那你現在心情應該不好。
李新玉聽了,先是一陣顫動,然後瞬間復歸平靜,語氣略帶憂傷的說:我從來都沒有心情好過。
雖然李新玉表情變化得急快,但還是被仔細盯著他的許建捕捉到了。他打量著李新玉,急長的碎髮,瘦削的臉,迷茫遲滯的目光,單薄的身子,渾身上下透著一副憂鬱,不安,還不想讓人察覺。所以他的笑容和麵部面板顯得僵硬,毫無生氣。一舉一動,包括由於微笑,面板所產生的紋路,都顯得有點機械,麻木。許建看著,不禁對李新玉產生了好奇。
在他們說話時;林豐在一旁開啟酒瓶;並放他們面前。許建想給李新玉先倒一杯,被林豐攔住了。林豐說:一個一瓶,不許倒給別人。
許建緊握酒瓶的手,懸在空中,想了一下,說:好。
許建倒了一杯,看著那些浮起的泡沫,漸漸沉下去。抿了一小口,冰冷中有些苦澀。
李新玉雙肘壓在桌面上,左手食指與中指夾著煙,右手緊握著杯子。旁若無人地吸一口煙,抿一口酒。凝重的表情顯得沉穩和麵對世事的無動於衷。從容不迫地讓時光在雙指間流淌,濃縮在那既將燃盡的菸頭上。拇指輕彈一下煙巴,菸灰輕輕抖落在地上。
林豐笑容可掬,眼神有一絲曖昧的憧憬。他凌亂的說著話。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擲地有聲。李新玉沉默寡言,品嚐著香菸的苦辣和啤酒的苦辣,彷彿天生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許建想說什麼,又不知說什麼。他不想講自己煩心的事,同時也會給兩個涉世不深的學生平添許多的憂愁。他們趕著回教室上夜自習,林豐吃了一碗麵便和李新玉回去了。
許建看著窗外下得愜意的秋雨,自斟自飲,享受著一個人的寧靜。感覺自己活了二十來年,從未有像今夜這樣灑脫過。他從小店裡走出來,淋著雨在校外裡,毫無目的亂轉了幾圈。燈光昏黃,慘慘淡淡的。花草樹木在和風細雨中,飄搖不定。塵封的記憶,在若有若無的思緒裡,終歸虛無縹緲。連那一點殘存的歡聲笑語也繽飛的無蹤無影。他仰天長嘆了一聲,疾步朝宿舍走去。
六
手機鈴聲響起,許建看是陶麗打來的,考慮了很久才接。
陶麗說:該吃飯了。
噢!他平淡的應了一聲。為了不讓陶麗再打電話,他便說:我等下就回去。
說完掛了電話,便沿著山上的小道走了下來。暮靄中,遠處的蒼松翠柏全籠在霧氣中。霧氣俞加的凝重,然後便成了漆黑一團。空氣溼潤清涼,沁人心脾。山下的燈火,時隱時現的,像星光一樣眨著眼睛。他想小時候看的電視劇《封神榜》中,神仙都是住在山上的。不知這終日霧氣繚繞的山中有沒有神仙。他又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那些起伏的山巒。想與往昔的自己作個告別,但似乎又知道這不是一件輕易能做到的事。
他不願在去評說,當年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對還是錯。這對與錯也不是憑自己愛恨主觀所能意斷的。時至今日,依然搞不清董霞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似乎陷入了自己所編織的夢裡,無形中把自己當成了她命運中的男主角。在明知與自己毫無結果的情況,依然不罷休的追逐著一個從開始就是悲劇的故事。既使是自己構想的東西也不一定十全十美。在那條林蔭夾道的*路,她曾不止暗示過自己。自己始終都假裝不知。他覺得自己與林豐,李新玉在學校喝醉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否則不會稀裡糊塗與董霞產生一段說不清的感情。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