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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梯時,他掏出手機,照著前面的路, 以便自己不至踩空跌下去。
廠門口保安室排了長長的隊在等著打卡。他站在隊伍的後面,幾個上年紀的女人不忘調侃他一下,經大家解解悶兒。在面對大家的調侃時,他選擇了沉默。這些人無非說是給他介紹女朋友的事,話說得有些粗糙,所以經常引得眾人開懷大笑。他想不通這麼一件被重複了無數的話題,又什麼可樂的。
陶麗站在門外等他。他剛出來,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心裡猜測可能是王秋靈打的。掏出來一看,果然是她。
電話一接通,王秋靈氣喘吁吁地說:等下給你送喜糖吃。
他腦海裡劃了一個問號,便調侃地說:祝賀地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
王秋靈忙打斷他,說道:那呀!等下回去再告訴你。
噢!他沉悶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心裡犯起了嘀咕。心想認識的人,沒有要結婚或者訂婚。他實在想不起這喜糖究竟怎麼能跟自己牽扯上。他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跟著陶麗一起往住處走。
他打著呵欠對陶麗說:困死了。
陶麗說:回去早點睡。
噢。他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住處在工廠東邊約一公里。自從買了電動車以後,他已習慣了坐在車上那風馳電摯的速度。如今在腳下,他覺得這一公里的路是多麼遙遠。他想一公里的路,在不同的時候會感覺距離有長有短,可能是心理的作用吧。這熟悉的一段路,有它固定的長度,不會因我們的心而改變。相反我們會因心情的好壞,而感覺路的長短會變。可能是疲憊的在同樣長的路,會感到它的漫長是暗無天日的。
他一身疲憊地捱到樓下,覺得已無力氣再上三樓。
陶麗沿著樓梯往上走了幾步,扭頭見他躊躇不前,便問:怎麼不走了。
他一臉苦澀地說:我爬不去了。
陶麗說:我拉你一把吧。
他忙說:不用了。我試著往上爬吧。
陶麗看了他幾眼。他扶著樓梯的欄杆,一步步往上爬。陶麗見他動了。便快步往上走。
他好不容易來到三樓,走進房間裡。幾乎快虛脫了。他一頭栽在床上,腦海裡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王秋靈又打來電話。他聽見了悅耳的鈴聲,四肢彷彿脫離的身體,已不受意識的控制,一動也不動。
過了很久,他聽到王秋靈和陶麗的說話聲。
然後,王秋靈就來到他的房間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告訴他說:來吃糖。
他毫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本想問一句,誰的喜糖。但沒有張開口。
王秋靈似乎也不急於告訴他是誰的喜糖,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閒扯起來。他聽得斷斷續續地。他不想聽,但幾乎連一句讓她走的話,都無力說出口。
面對一個毫無興趣聽她說話的人,王秋靈漸漸的失去剛來的興奮。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你不問一下,是誰的喜糖嗎。
他感覺此時的王秋靈真是無聊透頂了。嗯,他應了一聲,想讓王秋靈直接告訴他,然後快點走人。好讓他早點入睡。
然而王秋靈卻沉默了。似乎有意吊一下他的胃口。他感到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想著這個發喜糖果的人,應該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王芳第一個眺入他的腦海,他想這不可能,王秋靈亞根就不認識王芳。董霞,這更不可能,王秋靈可能從來就沒有聽說董霞這個人。會是誰哪。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這個人會是誰。難道會是王秋靈她自己。他想這也不大可能。既使是,她也不可能深更半夜來告訴自己這樣的事。他想不出,於是乾脆就是不在想了。任他是誰,都跟自己毫無關係。
王秋靈不緊不慢,意味深長告訴他道:鄭慧敏結婚了。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從氏牙縫崩出來這幾個字,聲音清晰響亮,生恐他聽不到似的。
噢。他聽後,冷淡地應了一聲,依然迷糊了一段時間。
王秋靈見他毫無應,嘴裡小聲嘟嚷了幾句話,沒有看到自己理想的郊果,有些失落裡走了。
等王秋靈走後,他坐了起來,呆若木雞地望著窗外。他心裡開始有煩王秋靈不該在此時把這事告訴自己,打擾了自己的清夢。初聽鄭慧敏三個字,他費了些記憶去尋覓這個人。當他突然意識到鄭慧敏是誰時,不禁一愣。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鄭慧敏曾經那樣痴迷執著於自己,不達不目的覺不罷休,在自己身上浪費了兩年的光陰卻一無所得,最後悵然若失地走了。他想這輩子也不會見到這個人了。不想她卻從未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