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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出海,隨行的還有理查德和喬安娜兩人,他們在這裡的任務已經是完成了,隆慶也是非常“勉強”地同意了葡萄牙攻列印度的請求,而且也換來了不少好處,其中一條就是凡是大名商人在葡萄牙經商,都可以免除賦稅,這麼一條跟大明朝廷根本就沒有利益關係的好處。當然,也有不少是關於軍事裝備上面的。這一次,他們是要跟著一同回去的。
值得一提的是,喬安娜臨走之前,還專門到張凡府上來看望了一番。只不過等到她見到張凡的兩個孩子,以及他的妻妾之後,本來還頗為歡喜的面孔也是變得有些沉悶起來,沒說上幾句話就離開了。這件事情弄得張凡是頗為莫名其妙,只是一旁的茹雪等人卻是十分好笑,她們這些感性極度發達的女人哪裡會看不出來,這個喬安娜定然是看上張凡了。
閏三月,這個多出來的月份中,如今正值春季。所謂春雨貴如油,再者,春季也是一年當中讓人感覺最為良好的季節,沒有夏季的酷熱,也沒有冬季的嚴寒,當然,也沒有秋季那種滿眼蕭條的莫名悲哀感,所有的就是希望。
這段時間,張凡還是依然堅持著每日先去上早朝,若是早朝結束的早,他就去到東宮,教導朱翊鈞。朱翊鈞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地去一次張凡的府上玩耍,倒也是有了些改變,她不再只是粘著阮兒一個了,也會跟香梅的妹妹雪兒玩耍。時不時的,他還會去看看張凡的兩個孩子。前幾次朱翊鈞還帶著好奇的神色,而漸漸地,他和言益與雁月兩個也是熟絡了起來,一兄長自稱。這讓知道了的張凡頗為有些無奈,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情況對於自己兩個孩子的將來到底會有著什麼樣的影響,但是他也無法阻止,只得由著朱翊鈞這麼著。
今日,閏三月當中的一天,張凡就像是往常一樣,早早地起床梳洗,前去上早朝。今天的一切還和往日一樣,春季,人本就是容易上火乏力,早朝的宮門外,到處是一些站在那裡都顯得有些睡眼惺忪的人。當然,也不乏一些緊盯著說有人,一刻不停地在尋找著對自己的仇人下手的機會的人,就像高拱這樣的。
進了皇極殿上,百官們按照文武品級,依次分隊站定,就在等著隆慶臨朝了。可是今天,當真是有些怪異了,這等了大半天,就是不見隆慶的人,而且也沒有什麼訊息傳出來過。隆慶以往也不是沒有這麼撂挑子不來的情況,不過那也是早早就會有人過來說一聲的,可是今天等了半天都沒人來。
正當眾人猜疑的時候,一個內宮的太監走了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大聲宣佈道:“傳陛下口諭,朕今日龍體欠安,諸位愛卿若有事上奏,一律交與內閣審理之後,送上司禮監,欽賜。”
百官們聽到這麼個訊息,卻是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畢竟這也不是第一回了。再說了,這裡又有哪個是不知道隆慶的,估計又是昨晚在哪個妃子那裡風流勞累了一晚上,早上估計是爬不起床了。在他們看來,這實在是太過平常了。
“另傳!”沒等下面的人回過神來,那個太監就繼續說道:“今日陛下拒不見客,所有大臣若是又是要奏,皆遞摺子上來便是。退朝!”
隨著這一聲退朝,太監就轉身離開了,而下面頓時就開始議論紛紛了。今天的事情確實有些怪異了。
以往隆慶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可是卻從來都沒有釋出過,不準大臣進宮覲見的命令,這裡面絕對有事。
正當眾人都在議論的時候,張居正找上了張凡,來到他身邊低聲說道:“遠德,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師,學生不知。”張凡說道,“若是知道的話,學生今日又何須來此,直接前往東宮便是。”
張居正一想,張凡說的的確不錯,隨即說道:“你有陛下欽賜的腰牌,可以隨意進宮,可去打探打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老師,學生這塊腰牌也是隻能隨意進出東宮啊。”張凡頗為無奈地說道,“再說了,宮裡下的旨意是不得大臣覲見陛下,恐怕學生也……”
“你怎的如此糊塗。”張居正說道,“你不是要去東宮嗎,讓太子去傳個信,就說你要覲見。就算是陛下他不見,不是也能從太子那裡打聽來一些訊息嗎?”
張凡聽到張居正這麼一說,頓時是恍然大悟。是啊,他可以去東宮找朱翊鈞幫忙。到時候就算是隆慶不見他,他也可以問問朱翊鈞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說隆慶這一次到底怎麼樣了。是還是像從前那樣,只不過是跟宮中的妃子玩的過火了而弄得身體虛弱才上不了朝;還是說當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是病了之類的。
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