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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死也不會從了你的,你死了這份心吧。”女子的話語異常的堅定。
“好,好,你,你先把匕首放下,要是真弄傷了自己怎麼辦,我也不強迫你嫁給我,我,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唉。”男子的話語中充滿了失落,耷拉著腦袋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低聲自嘲著,“我鄒遊也算是一,一山之王,怎麼就這麼怕,怕你這個小妮子呢,唉,真是一物降一,一物啊。”
六木熊微笑著沒有立刻現身下來,因為這件事情他已經有些掌握了。
男子牽著馬走進村子,村民一見是他,立刻齊齊躲進了各自屋中,關起了門窗。這個男子不以為然地繼續前行,而且竟然開始高聲嚷嚷了起來,“米老爹,我,我把你孫,孫女兒送回來了,米,米老實,你,你快出來接你的女兒啊!”
女子坐在馬上羞愧難當,但是唯今也只好硬著頭皮隨他去喊了。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米秀兒的家門前,那個叫鄒遊的男子欲上前扶她下馬,見她又舉起了匕首,便只好乖乖的站在那裡沒有動彈。女子吃力的翻身下了馬來,也不顧自己的疲憊,飛快的向自家院子奔去。叫鄒遊的男子也跟在她後面牽著馬跟了上去。
眼前的情景讓兩個人呆立當場,我的家怎麼了?米秀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爹!娘!爺爺!盼兒!”哭泣、泣不成聲、傷心欲絕、因心力俱費而昏厥,如此幾個往復。無論是哪個女子經歷如此遭遇都會有一樣的反應,米秀兒是一個普通的弱質女流,自然也不可能“免俗”。鄒遊站在一旁兩隻手攢在一起互相搓擠著,也不知該怎樣安慰她才好。
“秀,秀兒,人死不能復生,你,你不用怕,跟我,我回山寨去,我會照顧,照顧你一輩子的。”鄒遊小聲地探言道。
“你走開,要不是你,我的家人也不會死!我恨死你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米秀兒幾乎是在咆哮,她說話的此刻已經全然沒有了淑女的氣質。
匕首又一次來到了米秀兒的粉頸上,鄒遊意識到了,這次她有可能是要來真的。鄒遊不敢有一絲遲疑,抬手便放出了一枚銀針點中了米秀兒手上的穴道,匕首“哐啷”掉在地上,米秀兒的手腕也流出了鮮血。一聲驚呼過後,米秀兒一反常態地換了一副視死如歸的面孔,冷冷地朝鄒遊言道,“你殺了我吧。”
鄒遊怵在了那裡,一時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秀,秀兒,你,你知道,我不……”
“殺了我吧!”米秀兒又一次開始了咆哮,她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
“想死沒那麼容易!”在兩人僵立在那裡的時候,十幾匹快馬已然停在了院口,後面還有陸續的馬蹄聲。說話的是一個,一身重鎧,殺氣騰騰,滿臉落腮鬍須的武將,手中提著一柄純鐵的長矛傲立在那裡。他冷冷的掃視了馬前的二人一眼,望到鄒遊的時候眼神變動了一下,似乎殺意已決,“就是你殺死了巡山小隊?”
“長,長官,可不要冤枉人啊,小,小人來的時候這裡就,就這樣了。”鄒遊見騎兵來勢洶洶,也不敢輕舉妄動。
“哦,這麼說你與此事無關嘍?既然如此,那你就快些滾到一邊,不要耽誤本將抓人。”馬上的將軍向兩旁使了個眼色,兩旁各走出了五名甲士將米秀兒圈在了其中。
鄒遊此時露出了尷尬的苦笑,見這陣仗,也只好硬著頭皮小聲說,“官爺是不是抓錯人了,她可是小人的老婆。”
“哦?她是你的老婆?我怎麼記得她是本將的未婚妻呢?”將軍的長矛已經指到了鄒遊的領口,他的衣服都被輕輕的劃開了口子。鄒遊掠過一絲恐懼,慌忙舉起雙手怯怯的退到了一邊。“哼,無名賊寇,若是往日本將必將搗碎了爾等的賊巢,如今還敢在這裡同本將搶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米秀兒手中已經沒有了利器,想自殺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眼見自己即將身陷凌辱,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衝出了十名甲士的包圍,一頭向將軍馬旁的木樁撞去。馬上的將軍冷哼了一聲,長矛已然出手,矛尖不偏不倚的刺上了米秀兒的後衣領,將其硬生生挑了起來。
米秀兒就這樣懸在了空中,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她無奈之下,只有以口回擊,“趙興,你身為朝廷命官,卻在這兒搶男霸女,為禍鄉里,難道這裡就沒有王法了嗎?”
馬上的趙興聞聽此言,不覺失笑,他晃了晃自己的長矛,讓米秀兒疼了一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