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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的人竟然修煉了辟穀之術,不用吃飯的嗎?
然而每到一處,便由人具帖來拜。看那些人威風凜凜,頗有氣勢,都是朗聲通報,雲是某某舵主,某某幫主,然後雞粟美食殷勤獻上,無一不是吉娜愛吃的。一獻上之後,就匆忙離開。更加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這些人都低著頭,絕不敢向吉娜和琴言看上一眼,似乎崇敬之中,很有懼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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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與女遊兮河之渚(3)
琴言自顧撫琴,也不多作應酬,他們居然也不介意。不免看得吉娜深感疑惑。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吉娜心中越想越奇,卻始終沒有機會出口詢問。
是日傍晚,船行入支流,在一處開滿茶花的碼頭稍事休息。
才泊了舟,便聽得岸上腳步聲響起,瞬息之間,十餘人魚貫而來,看來已在此處等候多時。這些人衣著整齊,每人手上都舉著一個巨大的托盤,看上去分量不輕,但行動間卻絲毫不覺有什麼障礙,可看出這些人的武功頗為不弱。
為首一人在船下低聲道:“雲南千巫宗幫主巫雲笛拜見新月妃。”
琴言像往常那樣,自顧撫琴,並未抬頭,只淡淡說了一聲:“進來。”
那人看去年紀甚輕,身材顯得十分單薄。他手中也捧著一個巨大的托盤,一進船艙,卻深深跪了下去,不敢前行半分。
琴言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幹什麼?”她看了那人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疑惑地道,“千巫宗?不是昨日來過?”
那人依舊不敢抬頭,只低低應了聲:“是。”
琴言看著他,秀眉微蹙:“你們千巫宗到底有幾個幫主?怎麼昨天來的人不是你?”
巫雲笛的聲音十分嘶啞,道:“昨日來的那人,正是家兄巫雲飛。”
琴言淡淡道:“想不到一日之間,幫主之位已然易人。”她突然發覺巫雲笛以及這十幾位幫眾的眼睛都有些發紅,彷彿徹夜未眠,又彷彿剛剛哭過。不禁隨口問道:“巫雲飛去哪裡了?”
巫雲笛聽到這幾個字,竟忍不住啜泣起來,他的手懸在托盤蓋子上,似乎想要將之揭開,但手卻顫得厲害。
就聽他嘶聲哽咽道:“家兄昨日無意冒犯新月妃,回去後自思罪無可恕,已經伏罪自盡了!
琴言微微一怔,還未出言,吉娜卻已忍不住驚撥出聲來:“自盡?”
巫雲笛含淚點了點頭,顫抖著去揭托盤上的蓋子,道:“這裡便是家兄的人頭……”他一時氣結,卻強忍著不敢哭出聲來,顫抖良久才繼續道,“自家兄自盡後,千巫宗上下自知罪重,坐立不安,所以在下今日帶領幫中長老,帶著家兄人頭向新月妃負荊請罪,希望華音閣高抬貴手,放過千巫宗一馬。”
他的手顫抖不止,蓋子剛揭開一半,一股血腥之氣頓時撲面而來。
琴言輕斥道:“住手!”
巫雲笛全身一震,蓋子重新落下。幾滴殘血濺出,沾染了船板。他眼中露出驚恐之色,慌忙伸出衣袖去擦拭,然而骨肉同心,一想到這是兄長的血跡,又忍不住淚落如雨。
吉娜看著又悲又怕他的樣子,不免覺得十分可憐,轉而問琴言道:“琴姐姐,我並不記得,昨天他們有什麼冒犯之處啊?”
琴言皺眉不語。
巫雲笛悲聲道:“家兄昨日奉上飲食後,不知為何竟鬼迷心竅,忍不住抬頭向新月妃看了一眼……”
琴言點頭道:“確有此事,我當時也警戒過他了。”
巫雲笛嘶聲道:“江湖上人人知道新月妃的規矩,船到之處,不奉飲食者,殺;飲食不如意者,殺;抬頭窺視者,殺……非但一人如此,就連整個門派也要遭池魚之禍。”
琴言淡淡打斷道:“話雖如此,然未必不可變通,你兄長太多慮了。”
巫雲笛低頭道:“是……”話音未盡,卻已淚流滿面,難以出言。
未必不可變通又能如何,反正人已經死了。他垂淚道:“千巫宗只是個邊陲小派,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與貴閣作對。家兄伏罪自盡,是希望一人做事一人當,求華音閣不再追究千巫宗的過錯……”
琴言揮手打住他的話:“巫雲飛罪不至死,此事就此了結,你們都下去吧。”
巫雲笛顯然鬆了口氣,一面叩謝,一面指揮後面的屬下將飲食放在船門口,然後十餘人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
今日他們準備的飯菜格外豐盛,但琴言卻搖了搖頭,一點食慾也沒有了。
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