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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吵鬧,可一旦分開了又相互牽掛,而我就處於這樣的矛盾當中,坐著南宮絕公司的車一點一點的接近自己的家,我的心神總是不能寧靜,目光一直流連車窗外的景色。
住院的時候我覺得南宮芸就像一隻從籠子裡剛被人釋放的麻雀,嘰嘰喳喳總是在我耳邊叫喚個不停,不讓我有一刻的安寧,可是現在身邊沒有了南宮芸,安靜是安靜下來了,反而使我覺得格外無聊,心裡琢磨著她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想什麼,是哭還是笑,即便我和南宮芸僅僅分開不到半個小時。
終於到家了,黃昏的餘韻將大路兩旁光禿禿的大樹拉出了長長的影子,自己家的燈也和其餘鄰居家的情況一樣亮了起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背起自己的書包,開啟車門走了下來,向司機道了一聲謝,拄著君雨柔找給我的柺杖,站在家門口很久,我已經沒有進這個家門足足有九天的時間,雖然九天的時間對於常年在外奔波工作的人們算不了什麼,這卻是我離開父母身邊最長的一次了。
再次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情,正準備掏鑰匙開門,房門卻“吱呀”一聲開啟了,恰好老媽從裡面走了出來,立刻看見門外的我,臉色一寒,眉毛上挑,責備的話語馬上從嘴裡蹦了出來:“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如果心裡沒這個家,你乾脆呆外面算了。”老媽雖然嘴裡說的非常嚴厲,眼睛裡卻流露出欣喜的色彩,主動接過我的書包,一手攙扶著我的胳膊迎我進房間。
一股暖流頓時流遍我的全身,無論怎樣老媽永遠是我老媽,也永遠是最關心我的人,無論我做錯了任何事情。
“你的腿怎樣了?”看著我腿上依舊纏著厚厚的紗布,老媽的眉頭就皺了上來。
“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擦破了皮,你也知道膝蓋屬於關節部分,活動比較多,所以恢復起來也比較慢。”我當然把受傷的程度說低一點,更不會把醫生“再晚一點恐怕就要截肢”的原話告訴她,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傷得嚴重更會加深她的擔憂,所以善意的謊言還是必須的。
“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都多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古時候你這麼大的人早就可以結婚了。”老媽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再一次的責怪我不懂事。
“哈哈,反正也不遠,又有專車送,所以我就沒說,下次一定提前說,一定說。”我嬉皮笑臉的表情讓老媽最後的一絲擔憂全部釋然,“事情是這樣的……”
“吃飯了沒有,有事情吃完飯再說吧。”我的話立刻被老媽打斷了,我永遠在老媽的心目中是第一位的,至於其他的屁事也永遠只能排在後面。
“不用做飯了,我們出去吃飯吧,那樣還可以節省時間。”我拄著柺杖蹦到老媽面前。
“喲,沒在家幾天你到變闊氣了,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你當真我們是腰纏萬貫的大地主。”老媽說話間,我把裝著三萬的信封放到了她的手裡,剩下的一萬多,我可要用來做自己的事情。
“這是別人補償給我營養費、醫藥費,吃一頓飯總可以吧,就當我請客了。”老媽猶豫得接過我手中的信封,看著信封裡沉甸甸的一疊錢,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怎麼能收別人的錢?”老媽的神情又變得嚴峻起來。
“我是為了別人而受傷的,你也不想別人因此不能心安吧,我可是見義勇為的社會好青年,收下吧,大不了我下次見義勇為不收費了。”我乾脆將錢塞進她的口袋。
“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兔崽子。”老媽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看來她真拿我沒有辦法了。
晚飯我們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吃飯了,我一邊開心的吃著盱眙手抓龍蝦,一邊繪聲繪色的講述著當天的經過,不過我當然不能說是綁架,而且按照對方的版本描述,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引起一群小流氓生事。
等我講完故事,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解決了三大盆麻辣龍蝦。
“那你的同學現在怎麼樣了?”這次是老爸問的。
“哈哈,那丫頭片子現在不知道有多精神呢!”南宮芸的一顰一笑立刻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連撒嬌的神色都是那麼的生動,彷彿她就在我眼前一般。
我心中不由大吃一驚,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相處南宮芸已經在我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時我的心裡卻根本沒有絲毫西門雪的影子,難道現實中的西門雪真的和我不再有任何的交集,而曾經的所有的甜蜜真的只是一場飄渺虛幻的夢?
直到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我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在我使勁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