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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而進,知難而退。其進也,必鼓其邁往之神;其退也,不予以可攻之勢。如此小心,其難其慎,無非凡事讓人以先,而己獨處於後焉。故其行軍也,若人能行而己似不能行者然;及其挺身而往,攘臂而前,又若人有臂而己無臂而己無臂者然。迨至對壘交鋒,兩軍相仍而戰,又若人能敵而我無能敵者然。雖伐鼓淵淵,振旗填填。彼有所執,我豈獨無兵者焉。如此進不輕進,退不輕退,誠知社稷存亡,國家成敗,繫於一戰,敵其可輕視乎哉?試觀古來慎敵者往往成功;輕敵者常常敗績。如管子之伐山戎,子玉之戰城濮可見矣。況朝廷之興衰,視將帥之得失。如不臨事審慎,逞其才、恃其智,而謂人莫己若,似孟明之超乘以過,高固之出賈餘勇,未有不敗國家亡家、覆宗滅祀者。聖人之大寶曰信,輕敵者必喪人君之信。惟兩敵相抗,兩兵相加,而自弱自柔,至慈至惠。常以殺伐之氣有於天地之和為憂;不以兵革之威得闢土地之利為樂。有時用兵疆場,亦出於萬不得已。雖未哭泣徇師,而仁慈惻怛心之心,哀痛迫切之情,早已流靈於陳師鞠旅之間,而三軍共沐其生成,萬姓鹹相為感激也。所以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非哀痛之心有以及人身,而入人心也哉?
此喻真陽發生,氣機充壯,方可進火行工。如不靜候鉛氣之氣,而慢以神升降進退,迴圈運轉,未有不邪火焚身,大遭困辱者。當其四候之際,必候坎氣之自動,而離不得以專主,故曰“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修煉之道,進行則常,退後則災。如天之執行不息,水之流行不停,始克蒸蒸日上。若時作時輟,一暴十寒,則是進寸而退尺,功少而過多,終身必無成功矣。若此者,由不知歸根覆命之道乃日用常行之道,不可以智計取,不可以作為得;惟逆修丹道,順運自然,學如不學,功而無功,相因而造,順勢而前,無少阻滯,無一把持,若禹之治水,行所無事而已。倘進火行符,輕於進退,猶行兵者之輕視敵人,未有不火起傷丹,爐殘鼎敗,以致鉛汞一齊飛散者。噫,純任自然,敬慎不敗,固緝熙於光明;若妄作聰明,長生之寶必因此後天屍賊,為之戕害無存,又安望其成丹而可大可久哉?惟仁慈一片,哀痛十分,而後出之以和平,行之以柔順,自然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學人慎勿以後天識神為主,而先天元氣皆退聽焉,庶幾其不差矣。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外篇 一 《 道 德 經 》 註解篇(九)
第七十章被褐懷玉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惟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貴矣。是以聖人被揭懷玉。
大道者,人心固有之良,日用常行之事,至近至約,不可順臾離也。離則無道,無道則無人,又何言之有?況吾之所言,雖累於累萬,盈篋盈箱,不可勝數,要皆切於人心,近於日用,無有難知難行者。顧何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者?豈吾言之不易知不易行乎?蓋言有宗也,即人所不學而知之良知也;事有君也,即人所不學而能之良能也。惟言知有宗,則近取諸身,而言皆善言;事知有君,則默窺其隱,而行皆善行。夫道若大路然,豈難知難行者哉?反身而誠,樂莫大焉。若不知言之有宗,事之有君,而求諸高遠之地,廣博之鄉,是以玩物喪志,務廣而荒,以為形役,性為氣累,而本來天德之良,迷慨歟?雖然,其知也於我何加?其不知也於我何損?況我之所以為我,初不因人之知不知也。知我者希,則我之貴乎我者仍自若也。是以聖人被至賤之褐,內懷至貴之玉,晦跡山林,藏身巖穴,亦惟順性命之理,參天地之道,以修其在己,而人之知否從違,概不問焉。此所以聖者益聖,而愚者愈愚矣。
太上之言,頭頭是道,字字切身。即人以言道,即道以言身,易莫易於此矣。夫何難知難行者哉?顧人之昧昧者,良由道在邇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諸難。不務真常大道,反求糟粕緒餘。如辭章記誦刑名術數之類,學愈博而心愈荒,事愈繁而性愈劣,無怪乎太上道言。當時為人心所同,後世為太上所獨也。良由不明言之有宗,事之有君耳。夫宗者君者,即人身之“中”也。堯舜授受心傳,無非“允執厥中”而已。後如文之“純一”,參之";慎獨";,柯之“良知”,莫非人身之一“中”也。此個“中”字,所包甚廣。其在人身,一在守有形之“中”——朱子雲:“守中制外”。夫守中者,迴光返照,注意規中。於臍下一寸三分處,不即不離是。一在守無形之中——《中庸》雲:“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羅從彥教李延平:“靜中觀喜怒哀樂未發氣象,此未發時不聞不睹,戒慎恐懼,自然性定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