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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財死,你卻說錢不是最大的,莫非你有高見?”
少年疑惑地打斷了和尚的話。
“的確是人為財死,不過是一種特有制度所組成起的國家。”
和尚這樣答道。
但少年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說道:
“最大的是國家?怎麼理解?”
和尚聽後笑了笑,說道:
“社會就像一個豬圈,我們都是裡面的豬,只不過有錢人身上的肉比我們厚實點而已。”
“但這樣的後果是什麼?你想過沒有?這卻更容易遭到主人,也就是國家的屠戮之刀。”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其實均貧富就是這麼來的,不過這是現代詞彙,這在幾十年前叫‘正反’和‘對私改造’,說得好聽點叫‘公私合營’,懂了吧?”
“在西方,老外管這方式叫‘殺富濟貧’,儘管這樣的‘貧’究竟是不是‘濟’在我們頭上就不清楚了,不過人家的確是這麼叫的。”
“從私慾來講,正因為你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所以誰不去想挖點來呢?更何況是國家。”
“但你再多的錢卻也比不過國家,所以國家可以用大量的資金把控股權牢牢抓在手裡,這也就是百分之四十九與百分之五十一的關係。”
“然後他們可以加大對股權的資金投入,最終將你從百分之四十九擠到百分之零點一,可能還會更少。”
“這樣的結果就是大批次的飼料供應使你長得越來越肥,但也只限於你。”
“至於子孫後代,完全可以隨便找個帽子將你頭上這麼一扣,再發表下慷慨激昂之詞聯合下群眾,你就成了窮光蛋。”
“這不是駭人聽聞的推想,因為事實證明就是如此,並且由於經常幹所以變得更加熟練起來了。”
“這樣的話,飯碗都被國家搶去了,哪兒來多餘的豬飼料供你催膘呢?”
“其實長得肥的豬容易先死,他們死了,下一個肥的就有可能是我們,然後我們被殺。”
“所以本質大家都一樣,只是你肥的早,我們肥的晚,但你卻沒有高興得地方,因為你也死得早。”
“不過也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我們永遠不肥,儘管吃不飽,但殺誰,這刀子也落不到我們頭上。”
“誰又願意去殺面黃肌瘦的豬呢?因為那屬於吃飽了沒事兒幹。”
“為此,你不正應該感到慶幸而偷著樂嗎?”
“有些話我不能說太細,你只能自己去想。”
和尚說完後,微笑著看向少年。
第七十章
“雲大師,這…”
少年聽完後猶如一盆涼水澆在頭上,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剛才不該打攪你的,請繼續講。”
和尚抬了抬手,說道。
“嗯,那我繼續講了。”
少年應了一聲,隨後又說道:
“上了初中之後我與寢室裡的人成了朋友,本以為會愉快地度過每一天,但我卻錯了。”
“其中發生了一些事,我遭到了朋友的背叛。”
“這件事也將我最好的一個朋友牽扯進來,然後他死了,儘管是誤殺,但又怎麼樣?人死不能復生。”
“這是目前生活中對我最好的,也是最後一個朋友,我氣不過,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就將那群當事人全部殺了。”
“事後我很痛苦,第一是受不了背叛,第二就是我對那個已死的朋友並沒有盡到作為朋友該盡的義務,甚至還有些瞧不起他。”
“雖然我沒表現出來,但他在臨死前還是對我說了,因為他早就發現了。”
“當時我就像個一直以來自我欺騙的傻瓜,如果不是他要死了才說出那樣的話,我想還仍舊被自己看似高明的伎倆矇在鼓裡。”
“就像掩耳盜鈴。”
“為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血債血還。”
“殺完人後本想去自首了結此生,但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裡。”
“所以我剛才會說困苦的事就是自己或者他人面臨死亡的那一刻,這也算是從生死的角度來切入問題吧。”
“故事說完了。”
少年講完後拿起肉串繼續吃著,表情波瀾不驚,彷彿故事所講述的主人翁不是他自己,也與他無關。
和尚聽後,說道:
“只有當人死後,你才會想到他曾經的好,但他活著的時候卻沒去思考,而是選擇了忽略。